四百七十一 随侯珠(九 人肉锅子)
一定是内部的人做的。
但是这是一个外国使团,莲生对倭国再不满也不能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打板子。
这种事就是擅长用刑的郁世钊也做不出,毕竟外交无小事。
李青青早上刚到衙门就跟着莲生来到驿馆,她轻轻拉着莲生的袖子小声说:“大人,他们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李青青和许嫣是不同的。若是许嫣一定会气得发脾气,和这几个人大吵一番,李青青则是非常冷静地考lǜ
分析,认为目前还不能闹的很僵。
因此李青青很担心莲生因为气愤有偏激行为,急忙在一边劝说。莲生悄悄地深呼吸,然后露出很标准的外交虚假笑容:“很好,这个使团内部,恐怕还有更多的秘密存zài
吧?这些秘密在你们的心里慢慢发酵,你们夜不能寐,你们都要互相防备,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别人发xiàn
,哦,也许已经发xiàn
,你们的心已经扎下一根刺,它会越来越深,会慢慢溃烂,就保持这样,我看好你们哦。”
莲生的话非常不客气,说完还双手一摊,表示我对你们无可奈何。源清流不满地喊道:“女大人,还请慎言。”
“过分!你在威胁我们吗?”
西园寺大辅也非常气愤,只有侍从长藤原博雅一片淡然,好像完全事不关己,连生心道,若真是他杀人,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强dà
的。
“那好,就让这些秘密继xù
发酵吧。本官先告辞。”
莲生带着李青青等人离去,大羽犹豫一下,回头看着藤原博雅问:“博雅,真的不会是你吧,我是相信你的,你不会做这样可怕的事情。”
“殿下,难道您内心对女皇陛下就全无怨言吗?”大辅问。
“她害死我外祖父一家我当然会恨她。只是这不代表我可以派人杀她,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
听到这里,浓蝶夫人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转瞬即逝。
中纳言则默然无语。
大羽说完转过身紧走几步追上莲生。满脸惶恐地问:“女大人。我表现的如何。“”非常好,皇子殿下如果您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有自己的见解和勇气,我想我国皇帝一定会支持你回国做天皇的。”
“真的!”大羽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拉着莲生的手摇来摇去。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
李青青本来之前对他陷害李知县的事情极为不满。这几天接触下来却发xiàn
此人是个极为天真的家伙,那些陷害的事情也应该是他身边的下属挑唆的。
大羽见莲生面色缓和又小心翼翼地问:“随侯珠是什么,大人知dào
吗?”
莲生茫然地摇摇头:“太子最近神神mì
秘。不知搞什么鬼。”
“我要是知dào
那是什么就好了,要是能找到给太子,他一定会非常开心,到时候会支持我的吧?”大羽一点点试探着,同时观察着莲生的脸色。
莲生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你闲着无事可以试着去找找?不过太子能在你姐姐遗物中寻找,这说明是你们国家的东西,你过去没听过吗?”
大羽心虚地笑笑:“我一直生活在外祖父家,宫中的事情并不知晓。”
等莲生离去,大厅上的人各有心思,源清流忍不住先问:“侍从长,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遇害时你看到了?”
藤原博雅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回答:“我怎么知dào
,那女人的话你也相信?”
大辅冷笑:“我是会信,我听过那女人不少故事,那可是个聪明人,不不会无缘无故地把矛头指向你。是你杀了陛下吧?”
藤原博雅怒视着他,忽然又笑了:“你还真能装,我已经给你们留足了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大辅一把抓住藤原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说给你们留足了面子,好自为之。”
藤原博雅挣开他的手,抚平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这几个人,转身走了。
中纳言疑惑地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那女人说了就是要我们互相猜忌,你们现在就上当了?都是废物。”浓蝶夫人忽然又看向源清流:“源将军,你和顺国太子到底有什么交yì?”
源清流一愣,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夫人,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一贯勇猛的源将军怎么在那顺国太子面前变成了小猫一样,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源将军,就算你要投奔顺国,也得记住,你是倭国人,还是一个皇子,维护皇室的尊严是你的职责。”
源清流哈哈大笑:“皇室尊严?现在还有尊严吗?陛下在和臣子**。”他恶毒的目光投向西园寺大辅:“西园寺你不该解释点什么吗?”
西园寺笑道:“你是嫉妒了?因为我比你好?”
源清流暴怒握着刀柄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现在是多事之秋,陛下都被害了,你们还在这里吵架,抓到凶手才是最重yào
的。”中纳言在一边继xù
和稀泥。
西园寺起身说:“我做得一切对得起良心,我问心无愧。”
莲生的一番话,让这使团内部的人开始互相猜忌。而莲生,就要在这些猜忌形成的缝隙中,查找蛛丝马迹,她确信,凶手就在这些人之间。
与此同时,锦衣卫的秘密牢房内,秦王端坐在竹床上,看着游夫人带着幼子走来。李瑾心中的父亲和眼前这个苍老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形象,听到游夫人让他喊爹爹,他紧紧抓着游夫人的手,一声不吭。
秦王冷笑:“你这蠢妇,藏都藏不住?”
游夫人哭道:“王妃她们点火自……焚了,我带着瑾儿逃走,没想到还是被锦衣卫找到,我一个弱女子,我……”
“好了,不要啰嗦,滚吧带着你儿子滚。”
秦王眼睛都不抬,显出非常烦躁的样子。
这么一开口说话,李瑾认出这是他爹,低声唤着:“父王,我是瑾儿。”
秦王也不吭声,低头打坐如同老僧入定。
“叔父还真是冷血无情啊。”
郁世钊也进来了,一把抱起李瑾,为难地说:“既然你父王不要你了,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啊。”
李瑾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怜巴巴地又喊“父王,看看我啊。”
游夫人现在非常惧怕郁世钊,急忙噗通跪下拉着他的衣角哀求:“殿下,我们已经来了,求你放过瑾儿吧,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dào。”
“他不知dào
,难道你也不知dào?叔父既然无惧同名咒,自然也不在乎什么骨肉亲情,这样吧,难得你们一家团聚,我请叔父吃火锅。”
郁世钊脸上露出很得yì
的笑容,游夫人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因为他的眼睛是冷的,冷的像冰,游夫人害pà
,忍不住向秦王那边走了两步,
郁世钊笑道:“看看,什么母子情深这不也不要儿子了吗?”他高声喊道:“好了,都端上来吧。”
几个锦衣卫七手八脚送上来一个很大的铜火锅,接着是各色调味料,三付碗筷,火锅里的水沸腾着,小小的房间里很快弥散开湿乎乎的香气。游夫人心想,三付碗筷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费心了。”秦王毫不在意,坐到桌前,想看郁世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见锦衣卫上前接过李瑾,三下两下将他身上衣服剥个干净,接着拿出一个很细的网,从头往下一罩,那网越收越紧,李瑾小小的身子被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肌肤也被网子勒的一小块一小块。那孩子彻底被吓坏了,也不敢哭,大概记忆中父亲是非常了不起的,只能一直哀哀地叫着:“父王。”
郁世钊拿出匕首,抓着李瑾的胳膊问秦王:“现吃现剐才有意思,叔父,你看中哪块,侄儿孝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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