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剑阁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她们的斋主与一众地位极高的长老模样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沈寒望着齐麟，神态已经从暴戾之中恢复了几分清明，笑着说道：“你们不是说剑阁是禁地，像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不可以进去吗？”
麒麟吓得冷汗簌簌，抱拳说道：“沈少侠学究天人，一身神功让我等钦佩万分，如果真有哪件兵器能入沈少侠的眼，那也是我们静斋的荣幸。”
“要是你一开始就有这份觉悟就好了，大家和和气气的，破坏了你们的地方，伤了你们的人，我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咱们练武之人都是贱骨头，没有被人打痛的时候，还真不会服气人。”沈寒冷哼了一声，显然是瞧不起这些人前倨后恭的变化。
在自己的地盘，在这么多弟子之前，齐麟这一斋之主被人家指着鼻子教训，虽然挺丢面子，不过齐麟却是没有太过生气。武者追求力量，强者为尊，沈寒的实力，显然比他们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
齐麟笑了笑，接着说道：“剑阁在我们后山，周围布置有剑法大阵，如果外人硬闯的话，就会触动里面的机关。当然，我知道这些机关对沈少侠没有什么威胁。不过布下这个剑法大阵，也是需要耗费我们的很多心力。况且天色也已经晚了，沈少侠能不能先暂缓一夜。一则远道而来，好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二则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将那阵法解除。等明日一早，便可接你进入剑阁。”
来都来了，这多呆一晚少呆一晚倒是没有什么。既然齐麟已经说得这么客气了，沈寒也不好意思逼人太盛，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瑶瑶，沈少侠来我们静斋做客，你要多照料一些。”齐麟对远处的何瑶说道。其态度变化之大，让何瑶都有一些嗔目结舌。如果不是那残垣断壁和碎石裂缝提醒着刚刚发生过了一场激战，光看齐麟这突然变化的热情态度别人还以为沈寒和他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简单吃过晚宴之后，沈寒随着何瑶，在后园之中散步。
微风吹拂，两人并肩而行，走到了一个亭台之中，坐了下来。
沈寒见这个小丫头沉默不语，神情温和地说道：“怎么突然间不说话？是不是我先前表现得太凶，把你吓到了？”
何瑶摇了摇头道：“确实是我师尊他们不讲道理在先，沈大哥你是忍让多次才出手的。只是看着你们那样子激战，我心里面好害怕，害怕师尊把你杀掉了，又或者你把师尊他们给杀掉了。还好，沈大哥你最后手下留情了，你今天要是真的杀了人的话，以后就要被我们静斋联合其他门派讨伐了。”
“就算联合其他古武门派对我下追杀令又如何？如果真的把我惹毛了，就一个一个上门灭掉。我手下留情，是不想让你和唐紫曦和我站在敌对立场。”沈寒笑着说道。
“谢谢沈大哥。”沈寒的这一番话，让何瑶非常第开心，同时她疑惑地问道：“沈大哥，你那么厉害，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如果你保证部跟其他人说的话，我就告诉你。”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沈寒绝对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修仙的事情，可是面对心思纯净的何瑶，沈寒发现自己很难欺骗这个女孩。
“我一定保守秘密。”何瑶伸出一只手掌，认真地说道。
“其实，我修炼的是仙法。”
何瑶听后，颇为震惊地说道：“那修炼了你的那种仙法以后是不是就可以长生不老？”
“理论上说，修炼到一定高度，确实可以延长寿命。”沈寒颔首道。
不过他对这种事情，并不抱乐观的态度。以地球目前的灵气状况，最多修炼到筑基期，而修士的生命力大大延长是需要到结丹期和元婴期以后。对此，沈寒是不敢有太大的念想。
何瑶咂了咂舌，感慨道：“好厉害。”
作为翎雨静斋的弟子，若不是有不可修习其他功法的规定，何瑶这一刻都想让沈寒教她了。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之后，沈寒便在斋主齐麟等人的陪同下，前往位于后山的剑阁重地。
穿梭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来到了一个半山坡至上，在巨大石壁至上，用古文繁体字写着“剑阁”两个红色大字。
再往前走，便来到了一处山崖，在对面百米开外，一个二层楼白色古式建筑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从此过去的唯一办法，就是一条不算粗的铁链子。
早晨山里气温较低，雾气缭绕。那铁链子在山涧之中摇摇晃晃，若隐若现。
沈寒问道：“只有铁链？没有别的通道？”
齐麟点头道：“护剑长老是我静斋的太上长老，是我派后天境界的护派高手。平时只在这剑阁之中不曾出来。外人想要进入剑阁，只能踩着这铁索过去。不过现在雾气较大视线容易受阻，最好等到正午云雾消散以后，再踩着铁索过去比较稳妥。沈少侠学究天人，武艺极高。我们那位护剑长老未必能奈何得住你，到时候若见上了面，还希望沈少侠多多承让。”
“这个好说，只要这位护剑长老不要以为我是偷剑的小贼就好。”沈寒笑着说道。
“这倒不会，昨夜我在撤离剑阵的时候，已经和护剑长老说清楚了个中缘由。”齐麟说道。
沈寒点了点头，便准备纵身跃下。这将齐麟等人吓了一跳，劝道：“沈少侠，还是等雾气散了再下去吧。”
沈寒微微一笑，祭起搓衣板，直接踏物飞行到了对面。
齐麟和方爱华等人面面相觑，昨日使用九星万剑归宗阵对付沈寒的时候，便隐约知道这个人似乎会一种腾空的秘术，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逆天到可以像鸟儿这般飞行。
自己这些人还妄想对付他，简直可笑。
沈寒脚步轻盈地落在地面的瞬间，一股实质到如同精钢的后天高手的威压，猛然从面前的古式建筑物之中迸发而出。
这一股可以将一般凝丹高手震出极重内伤的气势威压，只是让沈寒稍微感觉到了一小些压迫之感，不过要想对他造成哪怕是轻微的伤害，也还差着远了。
沈寒知道这是那个护剑长老对闯入者的例行试探，沈寒的一只手微微向前一伸，比这后天内气更加霸道的真元威势如同龙卷风一般爆发了出来，片刻时间，便将这后天高手的威压完全撕裂掉了。
在山崖对面看得真切的齐麟和方爱华等人，在见到这一幕后心中再一次地震惊，这个沈寒到底是是什么层次的高手，竟然连护剑长老后天境界的内气攻击都可以完全无视。
那护剑长老的内气与沈寒的真元经过一段时间的撕咬纠缠之后，终于完全第败下阵来。
那古式建筑之类，传出了一个蹉跎老者的叹气之声：“百年苦修，却不是你的对手。小友天纵之资，实在让老朽惭愧啊。”
“小子知是取巧了而已，打扰到老先生的清秀，还请多多包涵。”沈寒对抱了抱拳头，客气地说道。
“砰——”石屋的门自动向两旁打开，里面再次传来那个老者的声音：“小友是有资格进这剑阁之人，不过里面被封印的凶剑，还请不要妄动。”
本以为剑阁之内，摆放的应该全是神兵利器。没想到石屋的第一层却是各种典籍。除了翎雨静斋的剑法典籍之外，还有诗歌、医学、礼仪道德的书本，甚至连占星的书籍，都可以找得到……
这些典籍如山，错落有致，一排排，一列列，放的整整齐齐。
望着这多达数千册的典籍，沈寒看着都感觉头晕，他不明白那些没有神识的古武人士，如果想要将这些典籍看完，得需要多长的时间。
接着，他便看见了那个护剑长老。老人的年龄比他想象之中还要老迈。他两眼浑浊无神，牙齿已经掉得不剩几颗了，皮肤褶皱，一圈一圈的像是打了结似的，头顶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根头发。
第一眼看到这个老头的时候，沈寒也被他的这幅尊容吓了一跳。本以为这世外高人守着这重地里的宝贝，会是像扫地僧那样高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从棺材中炸了尸一样的形象。
护剑老人望着他，用苍老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一楼都是书籍，兵器在二楼，你上去吧。”
沈寒抬头环顾了剑阁一眼，说道：“我想先看一看这些书籍，你不反对吧。”
护剑老人道：“这些书里面不少是用古文记录的，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吗？”
沈寒笑道：“看不懂的地方可以慢慢意会。如果你担心你们静斋的剑法被我偷偷学去的话，我不看就是了。我知是想多了解一些古武的东西。”
护剑长老眼中一道绿色的光芒一扫而逝，问道：“有机会来这里的，大多第一时间奔着楼上的兵器去，就算粗粗看了一两本古籍，也是没多大兴趣，你为何想看这些书呢？”
沈寒如实道：“我虽然会一些功夫，却不是哪个古武门派的弟子，对古武的历史以及一些传承，都不太了解。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想通过古籍多了解一些。楼上的兵器，晚一些再看也没有关系。”
沈寒心中料想，以他的实力，在翎雨静斋中横着走都没有问题，自己想要几把剑，还不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