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瞧去时归路 30

  按照常理,县衙大人先是对肃怜恭敬一礼,这也是对曾经明家的一种尊重,肃怜见这个县衙大人客客气气,心中的底气也足了一些。
  “不知道县衙大人到明府这里有何贵干?”
  县衙大人尴尬一笑,毕竟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叫吴琳的女子闹出了一个笑话了,如果这一次再闹出什么笑话的话,那么自己就要变成那个笑话了,有了前车之鉴,再加上前前前前任对于明府的赞誉,所以县衙大人是客客气气地说道,“明夫人,本官是接到有人举报,说您这里藏着危害咱们镇子的采花贼,本官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个事关镇子的安危,所以本官特意找人来证实一番,也是为了明夫人能安稳度日。”
  肃怜淡淡地看着县衙大人,身子微微一侧,“那县衙大人请便吧,但是还请各位官爷下手轻一点,这些东西都是我夫君和婆婆留下来的东西,我都珍惜的很。”
  “那是自然了。都听见了吗?谁要是敢弄坏一样东西,回去都得挨板子!”
  “是,大人。”
  鱼渊在看到了肃怜之后,就想要跟肃怜搭话,但是总觉得时机不太好,她一开始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她,可是却没有想到算计她的人会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吴琳。
  在见到吴琳之前,她都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的。
  现在这个女子算计她不成,居然还想要算计肃怜,这她肯定是不答应的,于是乎她就跟着来了,县衙大人本来对她就有愧疚,她提的要求,所以她就轻松地过来了。
  反正只要有她在,这个肃怜就是没事的。
  无论最后白崖跟肃怜谈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助肃怜一把,就为当初自己误解肃怜当做是赔礼道歉吧。
  县衙的人自然是在肃怜的宅邸中搜不到什么的,因为白崖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明府过夜过,他身上沾染的气味不过是见肃怜的时候,身上沾染上的。
  吴琳不敢强出头,毕竟鱼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且看县衙大人的样子,对于鱼渊还多了一份不知名的恭敬,虽然她不知道这份恭敬从哪里而来,但是总归是不能再惹怒鱼渊了。
  过了许久,县衙的人慢慢从明府里撤了出来,什么东西和什么人都没有发现,肃怜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淡然地站在县衙大人的面前,“既然什么都没有搜到,敢问县衙大人,能否告知我造谣者是为何人?”
  肃怜这么说无外乎是要给自己出一口气,毕竟吴琳是自己从外面找过来的人,但是她确实恩将仇报,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就算是自己的人生惨淡,也不会叫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糟践了自己。
  吴琳听到肃怜点到自己的名字,身子瑟缩了一下,周围的府衙官兵看到吴琳这个样子,心中的鄙夷多了几分。
  鱼渊在此时刻说道,“县衙大人,之前我并没有追究吴琳姑娘造谣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吴琳小姐是造谣的惯犯了,无论是谁,她都想说上一句,若是日后人人都这么效仿吴琳姑娘,那府衙的人岂不是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了?”
  鱼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吴琳,吴琳心想不好,原以为鱼渊一开始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怕是不愿意与自己计较,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给这个镇子还一片安宁!请大人明鉴,我绝对没有愚弄大人的心思啊!”
  现在不管吴琳说了些什么,县衙大人对于这个满口胡话的女子已经没有半分好感了,“够了!你戏弄本官一次,现在还敢戏弄本官两次,你真的当本官是泥人捏的不成?任由你摆布了?!”
  “来人!将这个扰乱秩序的女子关入牢中,等着三日后问罪!”
  “是,大人!”
  吴琳顿时跌坐在地上,原以为自己今天是来将功折罪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是将自己送入了牢狱之中,她微微缓过神来,趁着府衙的人还没有动手,她就要往外面跑去。
  鱼渊岂会给她这个机会,伸出脚去,吴琳压根就没有想到鱼渊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动弹,一时不察,被绊倒在地。
  府衙大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吴琳还敢当着他的面=逃跑,顿时气上加气,“将她给我带走,也不用等着三日之后,一会儿,一会儿等我回去之后!就当众问责!”
  “是。”
  吴琳彻底傻了眼,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疑似有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鱼渊嫌弃地看着吴琳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之心不可有。
  要不是吴琳对他们步步紧逼,她也不会今时今日落井下石。
  县衙大人向肃怜告罪,随机带着傻了的吴琳走了。鱼渊却没有跟县衙大人他们回去,而是留在了明府门口,肃怜对于她留下来也不感到惊奇,只是侧着身子,请鱼渊进去。
  “肃怜夫人是何时认识了吴琳?”
  肃怜面上似有愤怒,随机又消失不见,“是我自己识人不清,以为自己救了一个单纯的姑娘,却没有想到救回来一头会反咬的狼。”
  鱼渊勾了勾嘴角,“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只是我瞧着夫人的脸色好了许多,可是想明白了些什么?能否说来一听。”
  “倒也不是什么通透的事情,我原本就不是什么通透的人。只是在遇到吴琳之后,我想明白了,人各有命,生来就是这般的,能有如今这个结果,我心里也觉得好受些。”
  鱼渊走着走着停了下来,面前就是明家的佛堂,她微微挑眉,“夫人当真要放下了吗?如果夫人放下了,就不会继续守着这个佛堂了。”
  “不过不管夫人做出了什么决定,都是夫人自己的选择,我是没有资格说的。”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记仇,不过是初次见面时说了一句,你能记到现在。”肃怜笑着说道。
  鱼渊摇了摇头,“夫人,不是我自己记仇,而是我觉得夫人说的那番话对于我来说受益匪浅,当不知道事情全貌的人却评判一个事情的走向,这本身就是错误的,所以不怪夫人教育我,应该说夫人教育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