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瞧去时归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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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唯独鱼渊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白崖是有什么心事在,至于他会不会离开这里,她觉得他不会,这里应该是有他想要的人在,而且白崖已经坚持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在这一瞬间就销声匿迹了呢?
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果然如同鱼渊所料,就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镇子上又有了女子失踪的案件,县衙大人本来都快要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悬了起来。
这眼瞅着就要月底考核了,这采花贼倒是好,又给他找了一个大难题,他这个官是真的难做啊,他现在都想学学那些贪官,问问他们是怎么跟这些恶人打交道的,要是实在不行,自己贿赂一下这个采花贼也可以啊。
别这样吊着他啊,他上有老下没小的,可是禁不住这么折腾啊,要是他家中那八十岁的老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官,结果没有一个月就被革职查办,那岂不是要哭死在家中。
他们家这么多年就出了他一个还算是有出息的人,现在看来,怕是要折在这里。
县衙大人一边哭诉自己的悲惨事迹,一边偷偷看鱼渊和镜亦周的表情,眼见着他们面无表情,他大有继续哭下去的意思。
鱼渊被他吵得有些不得安生,她抚了抚额,“你别哭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帮你吗?你不至于这样的,毕竟你好歹也是一个地方官啊,不要面子的吗?”
县衙大人听到鱼渊答应了,也不哭了,也不说自己多可怜了,他抹掉自己脸上的小泪滴,笑着说道,“面子值几个钱,要是官职没有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此话有理,此话是真的有理,鱼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县衙大人说,她是见过白崖的,也是知道白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可是她之前已经答应了白崖不会将他的事情告诉别人,更何况自己对于白崖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点而已。
而且那一点还是自己猜测出来的,要是白崖能来找自己就好了。
鱼渊白天是这么想的,结果晚上自己的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人影,要是白崖再早来几天,怕是这屋里就会多一个人,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鱼渊就很少叫镜亦周进屋子里,说是自己害羞,其实还是自己害羞,她没有想这么快跟镜亦周发生什么。
起码不是现在。
白崖看着小丫头的眼中只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就淡定下来,丝毫也不害怕他的到来,“小丫头,还真是有趣,不怕我又将你掳走吗?”
“大叔,照你这么厉害的身手,如果想要掳走我的话,岂不是我一进屋就已经成为你手中的人质了?今日大叔来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吗?”
白崖笑了笑,“讲故事可以,但是这里可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地方。”
鱼渊迟疑了一下,她知道白崖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但是自己如果再跟白崖一走了之,怕是镜亦周那边不好交代,她想了想,随即说道,“这样吧,大叔,我给他写一封信,你放心我不告诉他我们去哪里,只是告诉他一声,我是平安的。”
白崖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向书桌,自己提笔写了起来,鱼渊上前一看,他竟然把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都写在上面了,“大叔,你不怕自己暴露吗?”
“怕什么,你都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他?”
嘶,这是什么逻辑,她怕不怕他,跟他怕不怕镜亦周有什么关系,这个大叔的脑回路果真是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当真是另类。
也是,能想到如此吸引异性的方法,白崖的确不是什么普通人。
可是这时候鱼渊哪里知道,白崖喜欢上的那个女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甚至后来一度她都在替白崖抱打不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女子。
也不明白两情相悦的人,为何要互相折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崖将鱼渊带出去,后脚就这样就走进了鱼渊的房间,他径直走向书桌上,看到了白崖给他留下的纸条,他看着上面的地址,微微皱了皱眉,早在白崖进入鱼渊的房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鱼渊自从上一次回来心里就藏着别的事情,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便不问,如今看来他的小鱼儿跟这位采花贼倒是相处的很好。
虽然能感觉到这个采花贼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个地方,女子总是弱势的,他百般纠结下,还是将纸条放在了原地,他要相信鱼渊,也要相信鱼渊相信的人。
也要给鱼渊足够的空间,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至于她什么时候告诉自己事情的全部事情,那就是鱼渊自己的事情了,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白崖将鱼渊带来一个幽静的小屋子里,这里似乎离县衙不远,鱼渊越发觉得这位大叔是个宝贝,“这里就是你的家吗?居然将家放在这里,你也不怕县衙搜查过来?”
“他们要是能抓住我,早就抓住了,要是抓不住我,我住在哪里都是抓不住的。”
鱼渊点了点头,“大叔说的有道理。我准备好了,大叔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白崖见鱼渊如此迫不及待,他倒是不着急,先给鱼渊泡了一壶茶,自己饮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说道,“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事。”
就如同白崖说的那般,这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要不是这个故事是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要不是这个故事是白崖说的,可鱼渊都不会相信。
甚至她听完都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的好好谈一谈,为什么那个人张口闭口之间都是那些墨守成规的话呢?
很难想象,白崖居然会喜欢那样的女子,刻板,顽固不化,甚至在白崖的话中,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子的高高在上,对于白崖所作所为的蔑视。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知道白崖的所作所为,居然没有报官,甚至连声张都没有声张,真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