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关 关押虐(二更)
欧夜珩经过那护国大将军身边时,只听得他声音里带了讥诮,欧夜珩也不恼,只回头对着他淡笑,一点头便踏步前进,
“公子……”
“不要伤害我们公子……”
有几个内侍与宫女眼见欧夜珩就要被带走,心里也清楚是为何,但看着那无双男子就此从自己的眼前离开,忍不住呼喝出声,其余那些人也跟着“嘤嘤嘤”的抽噎哭泣起來,
那些手拿兵器的卫兵见那些宫婢就要不顾眼前的刀剑,往前推挤之时,恼怒的就挥剑要杀一儆百,欧夜珩却突然回身,冷冷地道:“你若伤害他们一根寒毛,休怪我不客气,”
那张绝美的脸,第一次出现如此狠戾的神色,不禁阻止了那卫兵挥刀的动作,也将一群哭泣中的人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
在他们心中,这个公子不会摆架子,即使帝皇宠爱无限,却不会故意刁难他们这些奴才,也会在久魃看他们不顺眼,捉弄或是拿他们冷嘲热讽一番时,出声阻止,
这样的主子,跟在他身边,就是他们的福气,如今却见好人不能有好的下场,他们不禁惋惜,也有对自身前途渺茫的悲伤,如今却见这个平日清冷温和的男子,这一刻却冷着脸,要保他们性命无忧,不禁又感动又悲悯,一阵呆愣过后,更大的哭泣声传遍整个宫殿,
“公子放心,无关之人,我们定不会轻易伤害,还请公子移步,”
欧夜珩再次扫了一眼那护国大将军,只见那人眉目间尽是浩然正气,端正的眉目虽稍显粗犷,却不能渐少别人对他的好感,便微微颌首,转身迈步出了这熟悉也陌生的竹徊殿,
最终,他还是未拔剑,那把雪微剑,就这样紧紧的被他握在手心衣袖内侧,或者是那些武官见他弱质彬彬不似懂武之人,又或者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且控制了这宫廷,不怕他逃脱,所以并未搜他的身,将他从转世起便跟在他身边的雪微剑夺走,
“将军,如今下一步该如何走,”
那护国大将军身边的副将见将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直直地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高华身影,心中一突,赶紧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护国大将军回神,别有意味地看着他道:“御史大夫那应当差不多绊不住了,那些被调遣开的皇帝亲卫也想必是察觉了不对,我们要赶过去镇着场子,”
“那……方才那公子,”
“按照计划,扔到天牢那里,让那边好生伺候着,”
那副将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此绝色男子,莫怪帝皇会贪恋,就是方才他见将军的神色,似乎也有几分情动,如今听他说计划不变,不禁也庆幸这将军心中依旧已国家大任为重,
“进去,”
几人将欧夜珩带到昏黑潮湿腥臭的地牢,打开厚重的铁门,粗鲁的将人推了进去,半人高的牢门,欧夜珩的身形高挑,只能微微屈身,却不防被背后的人大力一推,便重重的撞击在了窄小的牢壁上,粗糙的石块砌成的牢壁,尖锐锋利的棱角,将他光滑细致的面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凉凉的滑落,滴入洁白的衣领处,
“走,外头喝酒去,让人去将鬼见愁找來,将军要人好好的审审他,”
两个卫兵锁了铁链,便边说着,往外走去,另一个稍显心软的男子,闻言回头看去,透过地牢中不甚明亮的火把,那个男子转身的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丝血光,忍不住一愣,却被同伴推搡往外间走去,
“那鬼见愁似乎手段极其了得的,让他对付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会将人弄死的,”
那男子回神,说道,
“怎么,心疼了,虽是长得一张女子脸,但那模样的岂是你消受得起的,”说罢,偷偷的低声道:“且不说他是皇上的人,方才将军看他的眼神,也已经不正常起來了,所以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还是安分点好,别太痴心妄想了,”
那卫兵惊讶地抬头,却发现那方才沉重警告自己别多管闲事的同僚,又换回了一副吊儿郎当样,他想,这人才是深谙宫廷生活之道的,善察言观色,却不参杂其中,
两人毕竟是在宫里当差,那些狱卒见人出來了,早就备好了好酒好菜,两人各怀心思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聊天,不多时,鬼见愁便被人请了过來,
“两位大人久等了久等了,小的刚爬上床,嘻嘻嘻嘻,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
两人也沒什么心思与那鬼见愁咋舌,只客气说了些话,便将人打飞了进去,
鬼见愁却也是看不起那些宫里当差的,这些年他有多少朝中大臣落到他手里,不是卑膝求饶的,却是如今几个小卒就來他这摆架子,
鬼见愁心中本就不爽,还要大半夜的将他从美婢的软玉温香中拉起來,心中的一口气便想着要发泄在呆会的那个待审的罪犯身上,
招招手,一个牢中狱卒狗腿地跑上前來,听候差遣,
“将人绑到轮架上,呆会等本大爷好生伺候他一番,”
鬼见愁吩咐下去,也不待那狱卒回应,便往里头一间有小门隔开的房中走去,
“这……”那狱卒为难的看看外间谈天吃酒的卫兵,又看看已经关上的门,无奈一叹,拿了钥匙便去将人带出來,
欧夜珩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痛到麻痹后,似乎又沒有了感觉,牢门打开时,他只觉得外面的世界,似乎突然亮了起來,有些刺眼,却是狱卒拿着火把,要将他带出去,
左拐八拐,不多时便被带进了一个通火明亮的房中,腥臭味扑鼻而來,让人欲呕,有些适应过來时,便见两个手中拿着棍棒铁夹类刑具的狱卒,已经靠近了过來,
欧夜珩移目,便见一个木架上,一个光、裸的男子,被死死的钉在上面,鲜血汩汩流出,有些却是早已经凝结了,红艳艳一片的手背,却是被剥了皮,白骨森森,
“呕……”
饶是欧夜珩见过地狱的惨状,也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呕吐了出來,
“哟,这又是哪家大臣的公子哥,怎的生得这么标致,怎么样,來了这刑房还想活着出去,甭想,要是能伺候好爷几个,说不定倒是能让你少受些苦头,早早去投胎,”
那狱卒见欧夜珩生得美,便起了淫、念,手中也不老实就要去摸他的脸,却是被那带人进來的狱卒隔开了,“超哥,这人是皇上身边的,方才由护国大将军的人送进來的,”
显然这些人还是让那狱卒十分忌惮,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将手伸了回去,心中却有些怒气,皇帝玩完了不要的,难道还不让人玩,
“绑上去吧,”伸手一指,却是那巨大的如风车转轮般的木轮,上头钉着些铁钉子,
几人也不再手下留情,甚至那方才对欧夜珩怀着宵想的狱卒,重重的将人压在上头,尖利的钉子,便这样瞬间沒入了他的身体,
“哼,”一阵闷哼出声,汗珠如雨落下,布满面颊,不知何时,欧夜珩的手脚也被紧紧的绑缚在那木轮上,沿着那轮廓成半弧状弓着身子,白皙俊秀的面容,煞时间沒了血色,
然而这还未结束,那人间他紧咬牙关不出声喊饶,到那机关处,缓缓的下拉着,那轮便转了起來,将他拉扯到诡异的弧度,那钉子,便深入骨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