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双斗法
竹寒弦想的并不多。他只期望能在人杀到之前。与夜珩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的。当得到夜珩君的首肯。便立马收拾了东西。拉着人就走了。
來时只有一条出关之路。回时便也就只有一条。他们俩本可以绕道而行。竹寒弦却怕如此做会暴露行踪。所以与夜珩君敛了气息。与一些商旅打扮之人混在一起入关。关门的查首还算严格。只两人來时并未办理相关的通关手续。在这却是遇到了麻烦。
“怎么办。为何这人界如此麻烦。连进个门也要什么官府通行证。”
竹寒弦与夜珩君混在商旅队伍中。长长的队在沙漠这头。烈日之下。确实看得让人难受。
“南天门出入也需通行证。”夜珩君不咸不淡的道。将竹寒弦咽得可以。
“那我们……”
话未完。却睁大了眼睛看着从不远处婀娜多姿的摇曳走來的魅惑。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当真是阴魂不散。阴魂都沒他如此难缠。”
夜珩君淡笑不语。并沒有惊讶。也沒有竹寒弦所有的烦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魅惑靠近两人。低头耳语般的道:“你们是否还缺这个。”说罢。红袖一摇。一阵清香窜入鼻尖。让竹寒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抬头想要骂妖孽。却见两张发黄的硬皮纸张落在眼前。却是与前方人手中拿着的通行证文一般无二。
若不是怕人追來。他早就用法力了。何须这人在这献宝。
不多时。三人顺利通过了通关检查。只中间有个插曲。
魅惑这人本就长得娇俏娇媚。一点梅花印记在眉心。一张柔和的脸白皙如羊脂玉。再加上一身艳丽耀眼的大红长袍。一头柔顺墨发松散于双肩。如此模样。比凡界女子美上十分。
而在这边沙漠当差的。都是在炎日里风里沙浪里被折腾得粗犷而性子大大咧咧了的。见得如此美人。便忍不住调戏了下。有个胆子大的。性子也猥琐几分的。还伸手在魅惑那长袍遮住的臀部掐扭了一下。随即与其他士兵对视淫、笑。
魅惑从头到尾一直淡笑着。顺利过了关。他就被一直调戏了十几遍。竹寒弦一直看在眼中。心中直笑翻了。却只能强力忍住。憋得脸颊通红。鼓鼓的。
直到走远了。魅惑终于忍不住了。放口大骂。直将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个便。还顺便施了个小法术。所谓的略施惩戒。再回头收拾竹寒弦。
“男生女相就算了。偏生的还爱穿红衣。只让人误会也是正常。”
竹寒弦说得随心。并未多想。只想打击打击魅惑的气焰。却不曾想。对方只看着夜珩君不语。笑得淡淡而别有意味。
突然悟到什么。那落井下石的笑及时收住。回头看去。果然。夜珩君脸色依旧白皙。面色淡然。只眼中含了些他无法读懂的情绪。
“珩。我……”张口便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何话。夜珩君面容绝美。让人第一眼见到都会觉得眼前一亮。呆愣只觉此人非凡间女子。再细看。那眼神虽清澈。却沒有女子的柔和与那种魅气。
独自懊恼着说了不该说的话。看着魅惑与夜珩君又说又笑。他却不敢上前惹他。
入草原之前。三人遇一丘陵裂谷。前面两人并无异样。只竹寒弦突然灵机一动。落后两人几步。靠近裂谷查看地形。
故技重施也不是不能。只此处不能将人困得久了。却能引开天庭那方的注意一段时间。主意一定。手上便开始动作。
两人察觉些异样。夜珩君疑惑回头。魅惑却已经一步跳开。手掌一个银白圆晕。向竹寒弦拍了出去。恰好与竹寒弦手中的圆晕相碰。化解了去。
“卑鄙小人。背后偷袭。也不怕污了你的名去。”魅惑早有准备。方才虽然一直在与夜珩君说着话。却不忘留个心眼观察某人的一举一动。对方似乎忘记了。他是石妖魅惑。对方还似乎忘记了。沒有一个人会在同样一种手法上。摔第二个跟头。
“说到卑鄙。我们是彼此彼此。你做了何事。大家心知肚明。”
竹寒弦冷笑。若不是当年他对珩出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随后他掳走了珩。他本不能容忍。却又不得不卖珩一个面子。也就忍了下去。珑御清围攻看跌山。他助他与珩离开。这里他欠他一个人情。却不代表。他会将珩拱手相让。
魅惑也冷下了脸。看了夜珩君一眼。突然却向竹寒弦发难。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夜珩君无奈一叹。不知何时开始。竹寒弦的性子越來越带着安从的撒娇耍赖。还有就是不顾后果。如此孩子心性。怎的与无法想象当年的欧夜珩遇到竹寒弦时。是如何的情景。
两人在半空打到丘陵裂谷下。只一阵阵轰鸣声在断谷中回响。声音之巨大。震耳欲鸣。谷底因常年不见日光。带着点幽暗。水分却充足。夜珩君即使站在远处。都能闻到花草的清香。
不多时。一群被惊吓的鸟群拍翅而起。四处飞窜。惊弓之鸟便是如此吧。
夜珩君无奈看着天上四处飞散的鸟群。此时的竹寒弦。便也是那些惊弓之鸟吧。当魅惑出现时。他便考虑到了或许某个时间。珑御清也会出现。然后他再次将他从他身边夺走。所以便不择手段。想要拖着他们的脚步。
下方。竹寒弦倾尽全力。不顾一切。魅惑却也不敢轻视。两人过招不久。魅惑便祭出天狐一族族长天姬雪瑶赠与的宝器……九锁环。环变幻莫测。时而修长成锁链。时而变大成锁圈。当年竹寒弦却是在此武器下吃过苦头。似乎还是年少游历时。遇过一个白发童颜的紫瞳女子。就是用此武器将他制服的。
竹寒弦不敢大意。也将圣剑祭出。两人便有激烈的斗在了一起。
“为何我们见面每次都非得动手。”
一个喘息的机会。魅惑喘气笑着问。一滴汗沿着柔和的线条。划过额际、脸庞。最后落入了大红的衣领中。如一滴清泉。沒入艳红的血中。
“不知。我只知你长了张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