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高大上练功房

  秦海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西城有一家高大上练功房，老板有套武士九阶武技。林一刀与这老板相熟，已经修书一封，若是赵宁凡想学，便持信前去。
  赵宁凡大喜，眼下他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且不说张无忌，便是那蔡志杰也不是易于之辈。按照陈光荣的说法，蔡志杰年轻时也是一时翘楚，拜在云端院中，早已是九级武师水准。
  而他在绑定了大开碑手和冲阵刀法之后，属性大增，也不过刚刚摸到六级武士的边。幸而刚才没有冲突，否则，他可是要吃大亏。
  谢过林一刀的美意之后，赵宁凡也不客气，直接提出，请秦海驻守在伯爵府几日。以秦海的身份，以及武师的实力，都足以震慑蔡志杰，保护苞苞父女、陈光荣和府上的安全。
  秦海人品宽厚，又对赵宁凡抱有感激，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赵宁凡便径直赶往西城。
  宣苍国以武立国，虽然宣道明在登基之后，大力推行文治，但是民众的习武之风仍然昌隆。在王城中，除了三大学院以外，大大小小的武馆、道馆、练功场不下百处。
  有些武馆，弟子多达上千人，甚至有中阶武师坐镇。
  赵宁凡本以为，那高大上练功房的老板与林一刀这样的人物认识，必然气派非凡。可到了地方一看，却是大出所料。
  此处不但位置偏僻，房屋也是陈旧窄小，牌匾上落满灰尘，大门上还有蜘蛛网，好像早就倒闭了一样。
  咚咚！
  赵宁凡过去拍了拍门，飞起好多灰尘。
  “进来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跟着一串含混不清的抱怨。“唉，来的真不是时候。”
  赵宁凡皱着眉头推门进去，一股说不清是霉味、臭味还是馊味的气味，差点把他给顶回去，忙屏住呼吸，打量四周。
  面积不大，摆了一张破旧的木头柜台，柜台上有几本账簿，一张放着不知道是鸡骨头还是鸭骨头的油纸，还有个缺了口的酒壶。
  地上铺着宽长的木板，缝隙里甚至都长蘑菇了。
  木头柜台后，坐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穿了身遍是油渍的道袍，正自顾自的翻看着一本画册。
  “本练功场甲乙丙丁四级练功房俱全，客官，你要哪一级的？”中年大叔看都没看赵宁凡一眼，懒洋洋的道，一张嘴都似乎是股油灰味儿。
  赵宁凡往那本书瞥了一眼，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禁愕然。这大叔还真有个性，就算生意再惨淡，至于这么毫不避讳的看春宫图吗？
  “要最好的。”
  “最好的？”中年大叔这才抬起头，黑眼圈、胡子拉碴，典型的一张自撸屌丝脸。然后，就像是有无形的铁丝拉扯一样，他的眼角、嘴角迅速上扬，从一张慢无表情的屌丝脸变成了热情洋溢的笑脸。
  这种情形，像极了赵宁凡在穿越之前，头条上看到的那些最火收费员笑容的动图。
  一个没忍住，赵宁凡直接笑喷了，唾沫星子飞了中年大叔一脸。
  “不好意思，我这也没纸巾，要不您自己擦擦吧。”赵宁凡一边憋着笑，一边说。
  “没事，客官您客气了，只要您租了我这最好的练功房，别说喷我点口水了，把我按水缸里都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大上，是这里的老板，客官您贵姓啊？额，还有，钱您带够了吗？”
  高大上？
  原来，不是这练功房叫这名，而是这老板啊···这个名字，简直跟夏冰苞一样极品。
  看着一脸热情、与刚才判若两人的高大上，赵宁凡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忙将林一刀的信取出来，往柜台上一放。
  “是山川院的林一刀介绍我来的，我要学你这的武士九阶功法，你觉得需要多少天？”
  “林一刀？”
  高大上一愣，浑浊的目光中放出两道精光，向赵宁凡一扫。赵宁凡只觉整个人都像是被看穿了一样，顿时大骇。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油腻大叔，竟是个隐而不露的大高手。想想也是，能与林一刀论交之人，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看你没有山川院的底子，应该不是山川院的学生，难道你是那老小子的子侄？看你的根骨，还没有上次来的那个海小子好，奇怪，真是奇怪。算了，管你是谁，既然林一刀让你来，传给你便是。喂，小子，先说好啊。第一，你给林一刀带个话，不管你学成没有，我欠林一刀的最后一个人情就算是还清了。第二，人情是人情，练功房的钱可得另算，一分都不能少。”
  赵宁凡还是很喜欢这种市侩的，金团金说话，有时候也能省却许多麻烦。他掏出一沓银票，往柜台上一拍，道：“你就说多少天吧，钱不是问题。”
  高大上双眼放光，比之刚才何止猛烈数倍，紧盯着银票，竟然流出了两行哈喇子。“我这功法，与寻常功法不同，别的什么都不看，只看你的资质如何。平庸者或许三五十年没有寸进，卓绝者三五日便可大成。”
  这话说得神神叨叨，若非林一刀的关系，赵宁凡都要以为这是个江湖骗子了。什么玩意，你以为是乾坤大挪移吗，那也得配个小昭才行啊。
  “行了行了，先租三天，多少钱？”
  “客官大气，承惠五百吊钱。”
  这就是为什么宣苍国武风昌隆，平民中却很少能出高手的原因。想那奸商徐有财，辛苦敛财了大半辈子，所有家当加起来也就万吊钱，租三天练功房就要五百吊，试问有几人能承受。
  赵宁凡摸出来五百两银票，丢了过去。高大上忙接在手里，笑得好像一朵狗尾巴花。
  “客官，您里面请。”
  一路上，高大上把他的练功房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人间世无双，结果，赵宁凡进了这间号称最贵最好最豪华的练功房一看，差点没一口气呛着。
  “这就是你吹上天的练功房？”
  赵宁凡怀疑的扫视了一圈，指着那破破烂烂的测力石、残缺不全的武器架，哭笑不得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