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幕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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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又是两巴掌抽过去，乌廷文肿成猪头一样的脸上，早已是涕泪血横流。
“鸟大人，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看着赵宁凡笑呵呵的样子，乌廷文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上一点的话，又会挨上几巴掌。
“嗯，那你听好了。暴力，啊，记住了是暴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听明白没有？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睡着了？”
啪！
一巴掌，又落在了乌廷文的脸上。
“唔，呜呜···”
乌廷文拼命的摇着头，含混不清的喊道：“我，我没睡。”
“还狡辩？”
啪！又一巴掌。
乌廷文都快哭了，他是真没睡，只不过眼皮肿了，把本来就小的眼睛给挤成了一条线。没办法，他强撑着抬起手，把上下眼皮分开。小眼神儿里早已没了怨毒，没了恨意，只剩下了畏惧。
“这还差不多。”
赵宁凡这下满意了，继续用那种话剧一样的语气，一板一眼的道：“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桥梁···”
嘚吧嘚好一会，他差点把自己都给念睡了。没办法，系统给了免罚效果，却也必须念完这套台词。
他不禁腹诽：这不是霸王条款吗？虽然是免费的，可这也忒不尊重消费者了吧！
“乌大人，你听好了。我选第一条路，而且啊，还要再加上一个公然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对了，乌大人，你是几品官？够得上朝廷命官吗？”
“七，七品。”
“那够了。你回去以后啊，赶紧写折子，别耽误，千万别耽误，听见没？”
“呜···呜···”
啪！
“呜什么呜？到底听见没？”
“听见了，我听见了，伯爵大人，伯爵爷爷，伯爵祖宗，别打了，饶了我吧！”乌廷文嚎啕大哭起来。
啪！啪！
两巴掌下去，乌廷文顿时昏迷过去。
赵宁凡随手将其扔开，这才缓缓的道：“乌廷文，希望今天这一顿巴掌能够打醒你。你记住，你手里的权力是天下人给你的，是让你更好的服务天下万民，而不是让你拿来摆官老爷架子的。”
念完了这系统给出的最后一句台词，他瞬间觉得自己的人格也得到了升华，目光中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缓缓的扫过了内务府众位官吏。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个畏惧、仇恨或者闪躲的眼神，竟然没有一个被他正义的台词所感化，真一群朽木不可雕也。
就在这时，那差人忽然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然后，远处街角便冲出来十余名禁军，气势汹汹的冲到近前。
“怎么回事？”为首的军官大声问道。
内务府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纷纷围过去，开始控诉赵宁凡多么嚣张、多么暴戾。
赵宁凡却是满不在乎的笑着，走到为首军官面前，道：“你且看好了，本人便是温香伯，人就是我打的。这个被打的乌廷文是七品官，算是朝廷命官，本伯爵打了他，按律例，要内务府写折子，禀明陛下，然后陛下降旨，责令吏部协同大理寺彻查。大理寺要形成证词，便要乌廷文亲自上诉，而后取证在场所有人，包括陈光荣在内。然后，吏部与大理寺形成统一意见，再来找本伯爵对质。本伯爵需要在三天内做出回应，而后，吏部与大理寺上奏，陛下再降旨，着本伯爵问话。本伯爵可提出抗诉，然后陛下再降旨严查，这一次，本伯爵有七天的回应时间。再然后，本伯爵还有一次抗辩的机会，再再然后···”
那带头的军官来势汹汹，却是被这一番话劈头盖脸的压了下去。便是内务府这些文官，也听得似懂非懂。
赵宁凡嘿嘿一笑。“是不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又不明觉厉，不知道对不对？”
军官与内务府众人不由点了点头，随即觉得不对，又一摇头。
“简单说呢，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本伯爵被问罪，即便一路大开绿灯，至少也需要十六天的时间。各位，按照律例，本伯爵未经定罪，伯爵府的人便视同无罪。这位藏头遮面的朋友，可以把陈光荣交还给我了吗？”
赵宁凡看向那差人，那差人似是思索了片刻，缓缓收回了踩住陈光荣的脚。
“伯爵大人好魄力，为了一个属下，不惜给自己招灾惹祸，在下佩服。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了一个陈光荣，值得吗？”
赵宁凡笑道：“我知道，你视他为废物，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
差人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对内务府及禁军众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派头极大。
赵宁凡待他的身影快要消失之时，心中一动，大声道：“蔡主簿近来身体可好？”
那差人身子一震，缓缓转身，将毡帽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精干、彪悍的方脸膛。他目光如炬，在赵宁凡脸上转了一圈，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赵宁凡大笑起来：“蔡志杰，蔡公子，一路走好，恕不远送了啊！回去以后，替我问令尊一声，什么时候把我府上被削的用度还回来啊？”
他现在得罪人虽多，不过算下来，也就是张家、蔡家和薛家。张家要对付他的话，不至于在用度这种小事上做文章，而薛家是刚刚得罪的，应该与乌廷文无关。
先前，他在试探陈光荣时，曾打听过蔡家的消息。蔡家的主要力量便在户部，而蔡志杰的父亲就是户部的二把手。
这一试，果然如他猜测一般，如此说来，一切便有了答案。
当初为了四平米铺一事，他冒用蔡志杰的名头，废了蔡平蔡晟，便知道日后会有报复。如今，他破坏了对方的报复计划，又当众拆穿了蔡志杰，怕是这个仇越结越大了。
“那又如何呢？”
待人都走散了，赵宁凡一个人站在那，轻笑起来。“我与张无忌一战，便在十四天后。若是我死了，便是国主宣道明，还能下旨鞭我的尸不成？若是我赢了，嘿嘿，比张无忌还年轻的武道天才，也是你们这群臭鸟蛋烂番薯敢动的？”
与张无忌相比，别说是蔡志杰和他那个户部二把手的爹了，就算把蔡家绑在一块，也不算什么。
他将陈光荣带回府中，着人找来了大夫，给陈光荣治伤。没多大时间，又有人来报，山川院林副院长的弟子秦海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