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解药(两更合一)
安郡王不但遇刺了,而且是在闹街遇刺的,当时目睹刺客行凶的不下百人,甚至还有倒霉的池鱼路人,就因为看了个热闹,就葬送了卿卿性命,过程之凶险,不少人都唏嘘,感慨安郡王命大。
如果安郡王没有戴太后赏赐的护心镜,他这会儿都在奈何桥排队喝孟婆汤了。
据一位当时被溅了一身血的受惊路人说,当时他正在路边摊喝绿豆汤,和人闲聊着八卦,聊得正是沐清柔摔了一跤,半身不遂的事,正替她惋惜着。
那边安郡王骑马路过,他走的不快,骑在油毛顺滑的骏马上,俊朗出尘,意气风发,惹得卖绿豆汤铺子老板的女儿频频张望,目露痴情,满面红晕。
路边摊不少人瞧见了,都打趣那小姑娘。
正笑着呢,那边有人喊惊马了。
他们爱看热闹,当时就出了路边摊,想看看马车会不会撞到人。
眼看就要撞到一位拿着拨浪鼓的孩童,安郡王当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孩童抱了起来,眨眼睛,放在了地上,然后去追那发了疯的马车。
很快,他就跃上马车,抓住了缰绳,马车也渐渐的稳住了。
大家都高呼叫好,觉得安郡王干的漂亮。
然后,只见马车的车帘唰的一下先开,未见人,先瞧见了一把明晃晃透着冷冽寒气的匕首。
直接就朝安郡王的后背刺过去,当时他正望着前面。没有看见,还是路人惊呼一声,“小心啊!”
安郡王后知后觉。往旁边一躲,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胳膊被匕首划伤了,当时就见了血。
随即马车炸开,就是这个马车炸开,让不少围观的百姓遭殃了,有被撞晕的。更有倒霉的被直接撞死了。
当时,情况危急,没有人顾得上。都看着那马车里跃出来的六名刺客,拿着凌冽寒刀,直直的对着安郡王。
安郡王也不是一个人,暗处还有两个暗卫守着。见此情形。都出来护着主子。
以三敌六,本来就吃亏了,加上安郡王受伤了,而且刺客的刀上,好像还带了毒,可见是真想要安郡王的命。
那六名黑衣刺客,都带着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杀气毕露。
就这样,他们当街厮杀起来。
很快。安郡王就折损了一名暗卫,那名暗卫是为了救安郡王死的,他是给安郡王挡暗处射来的冷箭死的,一剑穿心,当即毙命。
另外一名暗卫死死的守护安郡王,六名刺客紧逼过来。
当时看的不少路人都屏住了呼吸,都觉得安郡王今儿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好在,很快,巡城官兵就来了,虽然他们武艺一般,在武艺高强的暗卫手底下过不了两招,有些甚至一招就挂了,可好歹给安郡王争取了时间啊。
他翻身上马,骑马离开。
那六名刺客是坐马车来的,安郡王骑马走,他们只能用轻功追,当时闹街上,安郡王跑的不快,刺客也不好追。
可是刺客还有弓箭啊,而且似乎预料到安郡王会逃,早早的就瞄准了,那锋利的箭头,直接对着安郡王的胸口,箭羽带着肃杀之气,朝安郡王射去。
也是安郡王命大,注定要逃过一劫,他戴了护心镜,那箭矢被护心镜给弹开了。
那暗处放冷箭的暗卫,也被人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觉踹了下来。
那暗卫死的有点惨,他摔下来,正好掉到安郡王的马蹄之下,安郡王想勒紧缰绳,结果没控zhì
住,马儿一蹄子踩了下去,那暗卫双手往前一抓,然后就嗝屁了。
虽然死的惨,但是没人会同情他,他方才射箭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他心软啊,死在安郡王马蹄之下,算是恶有恶报了。
兴国公府大少爷从马背上跃下来,他也随身带了两名暗卫,又和追过来的刺客周旋了会儿。
再然后,就来了大批的官兵了。
那六名刺客折损了一名,还有一个被砍掉了一支胳膊,血流了一地,但是没死。
那四名刺客走之前,脚一踢,就将地上的刀踢飞,直接朝倒地的刺客飞去,刺客当时就咽气了,眼睛还睁着,明显的写着死不瞑目啊。
一起来刺杀安郡王,没死在安郡王的人手里,却被同伴给杀死,估计心都凉了。
不过,他们也都知dào
那刺客伤的那么重,逃不了了,不被杀了,肯定会被俘虏,他们杀他,也是怕他受不住酷刑,到时候泄密。
刺客逃了,安郡王这才扛不住了,苍白着脸色,直接晕了。
兴国公府大少爷赶紧将他带走了,暗卫紧紧的护着他,走之前,还叮嘱官兵,全城搜捕刺客,凡抓到刺客者,赏黄金万两。
那些官兵领了吩咐,就去追刺客了。
再然后,街头巷尾就议论纷纷了,安王府被烧还没两天呢,没被烧死,现在又遇到了刺客,这安郡王也真是够倒霉的,是谁啊,这么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安郡王逃过了火灾,方才晕倒时,嘴都发紫了,中毒不轻啊,也不知dào
毒性烈不烈,能不能解?
几乎所有人都存了这样的疑惑。
听楚北说完,绿儿就忍不住道,“安郡王会不会中毒而死啊?”
清韵听得两眼一翻,都说了是苦肉计了,怎么可能会死呢,要是死了,那真的是死不瞑目了,而且,都不用动脑子想吗,“安郡王在马车上就被刺客刺伤,中了毒了,如果毒能要他的命,那些刺客再刺杀他,那就是吃饱了撑着。有力qì
没处使了。”
绿儿脸一红,好像仔细想想,还真是。
然后。她就歪着脑袋了,十分不解道,“刺客真奇怪,既然在刀上抹了毒,为什么不用见血封喉的剧毒呢?”
只要划破安郡王的一点点皮肤,他就会死,多容易啊。
绿儿觉得那些刺客够笨的。刺杀安郡王,要不了他的命不说,还被全城搜捕。安郡王可是太后的心尖肉,就是借他们几双翅膀,只怕也逃不掉。
清韵端茶轻啜,她是笃定安郡王死不了的。她更好奇安郡王遇刺之后。宁太妃他们会出什么招。
刚喝了一口茶,外面,有丫鬟跑进来道,“王妃,太后让你赶快去安王府一趟。”
清韵一口茶卡在喉咙里,两眼上翻,怎么一有人中毒,就让她去啊。她不是谁都愿意救的好么!
可是太后传召,她不去就是抗旨不遵了。再想想当初宁太妃找她救沈侧妃她没去,结果沈侧妃死了,宁太妃还把过错怪罪到她头上,幸好后面知dào
沈侧妃是因为她在冰颜丸里下毒才死的,不然还不知dào
会有多少人怪她呢。
一想到这叫人十分不愉快的先例,清韵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去安王府啊。
不过,她去不去,都不影响安郡王活命,去白捡一功劳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把茶盏放下,清韵就起身了。
楚北要陪她去,清韵就道,“你还是别去了吧,太后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看到你,加上安郡王受伤,不管是谁刺杀的,太后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镇南侯府和你。”
清韵说完,逸郡王就接口道,“说的没错,别人去,可能是探病,镇南侯和你去,在太后和兴国公眼里,那绝对是去幸灾乐祸的,你去是遭人嫌啊。”
楚北眉头紧锁。
看他那样子,清韵就忍不住想笑,她知dào
楚北是怕她被太后和宁太妃欺负,她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清韵是好心,怕楚北惹太后不快。
可到了安王府,见到太后,她就后悔没让楚北一起来了,因为太后冷了眉头问她,“宸王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清韵可没觉得太后是想看到楚北,明显是心情不好,把安郡王遇刺一事,归结到镇南侯府和楚北身上,借机找茬的,但清韵随机应变的本事,连皇上都夸赞的,这么点小事,又怎么能为难的了她呢?
在心底默默的跟逸郡王赔礼,然后再盈盈福身,不急不躁道,“相公原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只是逸郡王还在王府,他闷得慌,听相公要来看安郡王,他也要来,只是他还躺在病榻上,来不了,相公拗不过他,只好陪他了,等安郡王好转了些,相公再来看他。”
逸郡王的性子,最爱凑热闹,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他是病的下不来床,不然早来安王府了。
而且大家都能想到他会说什么话,“哈,命挺大的呀,居然没死,看来伤的不重啊。”
然后,拿手去戳安郡王的伤口,这绝对是逸郡王干的出来的事。
是以,清韵的话,太后并没有怀疑。
屋子里,除了太后之外,皇上也在,还有宁太妃和兴国公。
皇上看着清韵,他眉头皱着,带了些探究和审视,他派了暗卫守在宁王府,宁太妃借着若瑶郡主的名义找她的事,他知dào。
但是他不知dào
的是,清韵说了什么话,把宁太妃气着了,匆匆忙就出了宁王府,去找兴国公。
还有安郡王遇刺一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是谁要杀安郡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怎么有预感要出大事了,大到他都无法控zhì。
而这一切,都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皇上习惯了掌控一些,哪怕他头顶上还压着个太后,时不时的冒出来压他一下,可他能心中明了,可安郡王遇刺一事,他是一点都不知情。
这样的感觉,不好受。
清韵知dào
皇上在看她,她以为皇上怀疑是她派暗卫刺杀安郡王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想,也没有暗卫可以使唤好么,还那么多个!
她抬眸。望着太后,问道,“太后……?”
话还没有问出来呢。那边有侍卫进来了。
兴国公就问道,“可抓到刺客了?”
侍卫摇头,然后道,“官兵一路追着刺客,到了西郊,然后就不见了,官兵寻着血迹找到一院子。但是不敢进去搜查。”
侍卫这么禀告,太后就怒了,“为何不敢搜查?!”
侍卫就道。“那是镇南侯府大老爷的别院。”
果然啊,这黑锅还是得镇南侯府背,清韵撇了下嘴,那边太后就愤nù
的拍桌子了。“又是镇南侯府!”
拍完。就道,“给哀家去搜,违令者,杀无赦!”
皇上坐在一旁,他方才还皱着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紧了。
太后下令要杀无赦,侍卫有些不敢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点头道,“一切照太后的吩咐办。”
侍卫这才领命。然后出去了。
清韵的话被打岔了,她站在一旁。不知dào
要不要提醒太后一下。
那边,太医出来了。
不等太医开口,太后就心急问道,“安郡王如何了?”
太医说话前,先擦拭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抖成筛子了,他道,“臣,臣医术浅薄,没,没能……。”
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发怒了,“没有的东西!除了会说这话,还能说什么?!”
太医赶紧望着清韵,语气笃定了不少,“宸王妃医术高超,她定能解了安郡王身上的毒。”
清韵赶紧道,“不是每一种毒,我都能解啊。”
万一解不了,她可承担不起太后的怒气。
宁太妃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就算能解,你也未必肯出手相救,郡王爷死了,你不正好称心如意了?”
清韵眼睛一缩,看着宁太妃,眸光冷的像是蒙了一层寒冰。
她说这话,如果她救不了安郡王,不是她没那个本事,而是她见死不救了。
看来,安郡王中的毒,她是真的没法救呢。
“我一定尽lì
,”清韵笑道。
太医赶紧请清韵进屋,太后和皇上他们都跟了进去。
等见到安郡王,清韵眉头紧锁了,他中的毒怎么跟上官清心的毒一模一样?
见清韵不动,太医就道,“宸王妃?”
清韵耸肩道,“安郡王的毒,和上官清心的一模一样。”
清韵语气笃定,不像之前两位太医,支支吾吾,觉得安郡王中的毒和上官清心有些相似,只是不敢断定。
“不能救吗?”皇上问道。
清韵摇头,“那天,上官清心来找我,我就没能救她,只是帮她拖延了三个时辰,她能活命,是北晋找到了解药。”
宁太妃就道,“你没有解药吗?”
清韵看着她,眸光轻闪了下,她再次看向安郡王,清冽的眸子,有一抹清润笑意。
看来,是有人知dào
她手里有解药,所以才故yì
中这种毒的啊。
她如果说没有解药,倒成了见死不救的把柄了。
清韵没有回答,只看着宁太妃,“太妃像是笃定我有解药一般?”
宁太妃眸底一慌,当然了,她不是对清韵慌,是太后。
她看了太后一眼,就把头低下了。
她和太后认识几十年了,又深得太后的信任,一个眼神,太后就知dào
她想表达什么。
宸王府有她的眼线。
难怪方才太医说救不了安郡王,她就说宸王妃有办法,她只当清韵医术高超,却没想到她是知dào
清韵手里有解药。
不过有解药,她就安心了,太后也不想为难清韵。
她直接看向皇上。
皇上就问清韵了,“你有没有解药?”
清韵点头了,“北晋找到解药,当着我的面,喂给上官清心吃的,我向他们讨了一粒。”
“那快把解药拿来,”皇上就道。
清韵有些呲牙,转身要吩咐青莺去拿解药,还未说话呢。
那边一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道,“皇上,不好了,皇后中毒了!”
皇上脸色惊变。
太后脸色倒没变,但是眉头皱了下。
宁太妃站在一旁。眸底闪过一抹得yì。
听丫鬟禀告皇后中毒了,皇上就要走,太后瞥了他一眼。问丫鬟道,“皇后中了什么毒,可严重?”
丫鬟就道,“太医说皇后中的毒好像和郡王爷的一样。”
一粒解药,却有两个人中毒了……
清韵再傻,也知dào
这一回中毒的目的何在了。
这是要她在皇后和安郡王中选一个啊。
安郡王既然敢中毒,自然有解药。不用担心。
他们很清楚,可是文武百官和太后不知dào
啊,太后不喜欢皇后。她救皇后,就是不顾安郡王的生死,不顾及她,哪怕最后安郡王没有死。在太后看来。那也只是安郡王命大,是阎王爷不收他。
清韵还在走神,宁太妃就推太后了,“太后,只有一粒解药……。”
太后眼神冰冷,她望向皇上了,“皇上,只有一粒解药。你是要给安儿,还是给皇后?”
皇上站在一旁。脸色阴冷的可怕。
清韵觉得她好像想多了,他们不是在逼她做选择,而是在逼皇上做选择。
清韵撇头,见青莺还没走,她道,“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去拿解药啊!”
青莺点头一笑,就赶紧跑了。
青莺的笑,有些灿烂,在一屋子凝重表情面前,格外的刺眼。
宁太妃就被刺到了,她不悦道,“安郡王和皇后都中毒了,我们都心急如焚,宸王妃的丫鬟却一脸的很高兴,在高兴什么呢?”
清韵望着宁太妃,笑道,“太妃有所不知,我这丫鬟就是个小财迷,大约是觉得我卖药又能大挣一笔了,所以高兴吧。”
“大挣一笔?”宁太妃眼神冷了,“宸王妃真是够冷血的,安郡王和皇后都中毒了,你只有一粒药丸,难不成谁出价高,就卖给谁吗?!”
清韵望着宁太妃,好笑道,“谁说我只有一粒药丸了?”
宁太妃脸色僵硬。
皇上也望着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清韵眉头低着,道,“皇上,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我向北晋讨要了一粒,我讨了一粒,不代表我就只有一粒啊,我闲着没事,把药丸溶解了,然后查出配置成分,多制了几粒,不但安郡王有,皇后也有,还有的多呢,丫鬟高兴是因为觉得刺客能杀安郡王,又能给皇后下毒,没准儿哪一天,给皇上您还有太后都下毒,这解药啊得买一颗放在身边才放心,所以我就又能大挣一笔了……。”
皇上有些想吐血了。
他方才差点纠结死,结果到她这里,却成了大挣一笔,要不是她是他儿媳妇,皇上真的想将她吊起来打。
清韵一番话,说的皇上又是生气,又是高兴。
可是宁太妃脸上挂着笑,心里差点呕死。
一双眼睛,阴冷中透着狠辣,额头都有些青筋暴起了。
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呢,等青莺拿了药丸来,清韵倒了一粒出来,道,“虽然安郡王的命很值钱,不过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这一粒药丸,给我两万两就好了。”
宁太妃差点气晕过去。
她根本就不稀罕清韵的药!
可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掏钱啊,难道要说安郡王有解药,不用买吗?
这不是耍太后和皇上玩吗?
清韵拿了银票,然后把剩下的解药都给皇上了,并跟随皇上一起进了宫。
太后没有走,安郡王虽然服了解药,但人还没有醒,她得看着他醒过来才安心。
彼时,天边晚霞绚烂。
服了解药,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安郡王唇瓣上的紫色就褪去了,太医诊脉断定毒已经解了。
宁太妃就劝太后道,“太后,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宫吧。”
太后看了眼窗外,问道,“刺客还没抓到吗?”
宁太妃摇头,“还没有。”
太后又留了一刻钟,然后才起身回宫。
看着夕阳下,安王府断壁残垣,太后的心有些刺疼。
刚走到安王府大门,侍卫就上前禀告了,“太后,那些刺客都死了,死在别院暗室里。”
“全死了?”宁太妃重复了一遍,然后惨笑道,“死无对证了,郡王爷是福大命大,不然就步他爹的后尘了……。”
太后脸色阴的,就跟泼了墨的天空一般。
宁太妃望着太后,还要说话呢,太后凤袍一甩,就迈步走了。
太后坐上凤撵回宫。
那边兴国公出来,望着宁太妃,问道,“太后答yīng
了?”
宁太妃摇头,“我还没开口,太后就走了。”
兴国公望着太后离开的方向,道,“方才太后对安儿的关心,你我该放心了,只是宸王妃,终究是心腹大患。”
她知dào
的太多,太危险了。
而且什么样的算计碰到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wài
,他原想借着皇后中毒一事,让太后彻底看清皇上的态度,可谁想到一粒解药到了宸王妃手里能变成十颗,甚至是一百颗!
别说刁难她和皇上了,他们还搭上了一份恩情和两万两银票!
他实在是怕了。
宁太妃笑了,“我早说了,你不要指望太后,太后就算真有那个狠心,也没有那份魄力,哪一回,不是我替她拿主意的?”
这一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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