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今生各安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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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可怕的东西在身后紧追不舍,阿笙跑得很快,期间不知绊倒过多少次,挣扎爬起,继xù
  往前跑。
  那一刻忽视了腿部传来的疼痛,匆促拦了一辆出租车,汗湿的背紧紧贴着后座,似是困守玻璃缸中缺失氧分太久,阿笙单手撑着椅座,大口的喘着气。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司机透过车镜看了她一眼,语声关切禾。
  难怪司机如此,阿笙面白如纸,倒像是受了惊。
  阿笙不回答,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在心里,她需yào
  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掌,才不至于惶恐落泪。
  哭不出来,但喉咙里却尽显苦涩,比喝了苦瓜水还要苦。
  远离墓园,她整个人似乎在瞬间虚脱了,全身都在发抖,终于逃出来了。
  后面有什么,她不知dào。
  …妲…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中午才停歇,许飞积压着太多心事,晚上住在了书房,俞夏也没阻止,抱了褥被给他,纵使如此,第二日醒来还是感冒了。
  俞夏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并不知dào
  此事,许飞中午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所幸今天没课,冲了一碗鸡蛋茶,实在是没味的很,倒在床上继xù
  睡。
  门铃声响起,他不是没听到,若是俞夏,自有钥匙开门,若是有客来访,注定无法接待。以为门铃响过一遍就会停止,谁知……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开门,没想到那人会是阿笙。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长发披散,有两缕垂落胸前,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瘦削单薄到了极致,但就是这样一个她,白与黑交融在一起,竟然带着夺人心魄的艳丽。
  许飞这时候没有想到“艳丽”这个词,光线在阿笙身后凝聚,她站在门口,背对着光,许飞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觉得那双眸子漆黑如墨,仿佛这世上最幽深的枯井,可以吞噬她所看到的一切。
  “阿笙……”你怎么来了?
  这话许飞没有问出口,他看到了,她紧紧咬着嘴唇,那一刻许飞仿佛看到了阿笙小时候,她每次想哭的时候,都会咬着唇,不愿在熟悉的亲人朋友面前轻易掉眼泪。
  如今,她这是受了委屈吗?
  阿笙来到学校,查了课程表,知dào
  许飞今天没课,问了他同事,得知他今天并没有出没办公楼,这才会来家里找他。
  许飞把门打开之前,她正准bèi
  把手指从门铃按钮上收回来。
  “快进来。”许飞从愣忡中清醒过来,把门悉数打开。
  阿笙入内时,手指抚过门框,腿很麻,脚步很沉,似有千斤重。
  她在玄关处止步,许飞回头,这才看到,她今天穿着一双黑色平底鞋,鞋上沾满了湿泥。
  许飞也没在意,返身回来,拿了一双拖鞋放到阿笙面前,她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站着没动。
  许飞目光闪了闪,笑了:“看样子,你是打算让我帮你换鞋了。”
  阿笙手指掐紧,指甲早已磨断,指尖处传来尖锐的疼,也不知dào
  是谁创造了“十指连心”这个词?原来她还是会感觉疼的。
  “好,我帮你换。”许飞猜到阿笙是出了什么事,具体是什么事,他不可能知dào
  ,但她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很担心。
  弯腰帮她换鞋,她垂眸看他,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了许飞身上。
  “今天下午,我去了墓园。”阿笙声音很平静,室内温暖,之前凝聚在她身上的寒气早已消散,但一颗心却在胸腔里冻得瑟瑟发抖。
  “哦。”许飞换鞋动作依旧,似是迟钝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忽然止了动作,手指贴着阿笙的脚背,心跳如擂鼓,很想抬眸看一看阿笙,但却在抬头前丧失了对视勇气。
  “你猜我看到了谁?”阿笙默默看着许飞,嗤笑道:“依依,刘依依。”
  许飞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术,嗓子里犹如塞了一块石头,哽的难受。
  阿笙单手撑着鞋柜,她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许飞的沉默,宛如不负责任的在她胸口掷了一颗铅球,疼的喘不过气来。
  阿笙目光忽然变得很尖锐,嘲讽道:“是不是很可笑?这世上有同名同姓的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墓碑上面的照片跟依依长得一模一样。”
  许飞终于颤颤的收回手,试着起身,却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qì
  ,脊背湿透,有无数声音在他脑海中拼命叫嚣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能淡漠对待,却不曾想,只是单单听到“她”的名字,就能瞬间撕碎他拼命伪装的自欺欺人。
  “她是我认识的依依吗?”虽是询问,但心却沉入了谷底。
  似是过了良久,许飞缓缓起身,红红的眼眸对上阿笙,艰涩出声,声音哑的不行:“阿笙,依依死了,她已经死了……”
  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阿笙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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