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小花,欢情在骨血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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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圣诞节,陆子初收到了一条围巾,是阿笙亲手织的。
  “学业安排那么紧,还有时间织围巾吗?”话虽如此,陆子初却在十字路口踩了刹车,反复打量着围巾,嘴角流溢出淡淡的微笑。
  “再忙,织围巾的时间还是有的。”阿笙眼睛掠过放在一旁的巧克力盒,应该是女生送给陆子初的,如果这礼物是陆子初送给她的话,不会打上那么精巧的蝴蝶结。
  这条围巾,因为是阿笙亲自动手织的,所以才弥足珍贵。
  陆子初把围巾递给阿笙,阿笙笑了笑,她竟知dào
  他在想什么,已经这么有默契的了吗禾?
  这边阿笙正在帮陆子初围围巾,不曾想陆子初嘴角带笑:“围巾不是这么围的。”
  “怎么围?”阿笙止了动作妲。
  于是陆子初亲自示范:一条长长的围巾,在阿笙脖子上绕了两圈,最后回到陆子初的脖子上,将两人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阿笙:“……”
  伸手要解围巾:“等一下你还要开车……”
  “长在我身上就好了。”陆子初发出感慨,伸手揽住阿笙脖子,额头与之相抵,阿笙心有触动,伸手环住他的腰,头轻轻靠在了他胸前。
  就这么静静拥bào
  着彼此,仿佛一下子就走到了天荒地老。
  后面已经有汽笛声在催促了,陆子初拍了拍她的背,把围巾取下,围在阿笙脖子里。
  挂档,放下手刹,手指娴熟的握上了方向盘。
  专注看着路况,陆子初说:“快放寒假了,今年和我一起过年,好不好?”
  没有声音,阿笙看着窗外,似是没听到他的话。
  他叫她:“阿笙?”
  “嗯?”侧眸看他。
  临时改了话,陆子初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阿笙眸光微转,看到那盒礼品,顺口说了一句:“吃巧克力好了。”
  陆子初也看到了,基于前车之鉴,淡淡解释:“下属送的,不便拒绝。”
  “女人?”
  “已婚。”
  阿笙:“……”
  陆子初笑道:“气了?”
  “没有。”阿笙如实开口:“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情敌,希望你能试着尊重我。”
  “怎么个尊重法?”
  阿笙表情认真:“至少要给我找个好点的情敌,这样的话会比较有挑zhàn
  性。”
  那一瞬间,有笑容刻在了陆子初的唇角,眼睛里藏匿着太多内容,沉甸甸的,那里面有着和阿笙有关的情感交织。
  2005年即将走到年末,待进入新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暖人心扉的春。
  ……
  阿笙新年回到了老家,没能留在T市,因为有同学要结婚,再三邀请她和依依当伴娘,推托不得。
  临行前,陆子初送她去火车站,警告她:“顾笙,离伴郎远点。”
  依依在一旁笑,偷偷对阿笙说:“看不出来,这人占有欲还真大。”
  高中同学叫洛霞,高考落榜,没有上大学,21岁结婚,应该算早婚了。
  结婚那天,同学齐聚,场面很热闹,对于他们来说,新郎年纪较大,32岁,但为人很风趣,喜欢笑,跟男同学说话,侃侃而谈,是个能在人群里玩得很开的人。
  依依问阿笙:“这一刻你想起了谁?”笑容促狭,有意引她说出“陆子初”的名字,可她偏不。
  那天,洛霞和阿笙呆在房间里单独说话,洛霞说:“知dào
  吗?我曾暗恋陶然多年。”
  再次被人提及那个名字,阿笙心里滋味并不好受,陶然是她心头的一道伤,只要她还是阿笙,就永远都不会忘。
  “我知dào
  陶然喜欢你,但这并不阻碍我喜欢他。阿笙,我们长大了,开始沾染世间恶习,每一次的付出都希望能够有所回报。更多的时候,我们关注的是那个人的缺点而不是优点,碰到伤害自己的人会想要瑕疵必报。陶然死后,我正在一点点变成这样的人,发xiàn
  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很难过。”说到这里,洛霞眼睛有些湿润,阿笙怕她哭花妆,便搂着她,安抚轻拍她的肩。
  洛霞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陶然穿着校服向我走来,心是喜悦的,但那么近的距离,我走了整整一夜,却还是没能走到他面前。”
  “你爱他吗?”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洛霞老公。
  “他知dào
  陶然,但他愿意包容我的喜悲,于是我知dào
  他是那个可以和我走进婚姻的人。”洛霞说着,自我调节糟糕的坏情绪,笑着说:“也许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平凡琐碎,日复一日的生活着,直至终老。”
  最终洛霞也没告sù
  阿笙,她是否喜欢新郎。仪式台上,洛霞和新郎执手相看,洛霞笑着落泪,新郎抬手帮她擦掉,所有的关爱全都付诸在一个小小的举动里,似乎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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