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子时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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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当的目光凝滞住了,他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司机小张的脖子.
  小张的脖子上,忽然浮现出了明显的红色丝线。这红色丝线里,一条条奔流不息的液体长蛇,在流动着。
  丁当竟然可以透视了,看到了小张脖子里的血管。
  与此同时,他却觉得喉咙里一痒,嘴唇也发干了,似乎有一种很饥渴的感觉。
  血,我,我要喝血!丁当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喝血?我,我可不是吸血鬼啊?丁当一愣,马上又向后一坐。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想喝人血了呢?
  丁当的目光,又看到了小张身上。这一下,不仅是小张的脖子,就是他头部,手臂,那些红色的,如大河小溪一样的血管,清晰可见。每一根血管,都在不停地跳动着,似乎诱惑着丁当。
  咬过去,咬过去!丁当的心里,好像有猛兽在跳动一样!
  杀人,该杀人了!好久没杀人了,快杀人啊!一个声音,还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我这是怎么了?
  丁当一惊,本能地抬起手。
  他,竟然想要伸出手,掐死正在开车中的小张。然后,再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吸吮他的那些血液!
  可是,一看到自己的手,丁当却失声大叫了起来。
  他的手,他戴着那枚神奇戒指的手,竟然变成了紫黑色。那枚戒指上的玉石,也从绿色变成了深红色,就跟血液的颜色一样。
  “丁总,你怎么了?”听到丁当的尖叫声,小张回过头了,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哦,没什么,没什么,做噩梦了。”丁当捂着胸口,却发xiàn
  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滴下来了。
  他再低头一看,自己的那只手又恢复正常了。那枚戒指上的玉石,重新又变成了翠绿色。
  他再抬起头,却发xiàn
  这小张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血管的图像。
  难道,刚才看到的,只是我的幻觉?
  丁当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可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那些保镖、佣人看到他,都低着头,叫道:“丁总,你回来了。”,可丁当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而是一声不吭,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砰”的一声,他就关上了房门。
  “老公,你回来了?你怎么了?”正在看电视的青青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吃惊地看着丁当。
  青青现在没有工作,怀孕后就更是专心在家保胎,见老公这突然闯进来,还那么重地关上房门,她也是吃了一惊。
  “没,没什么。”丁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却不敢去看青青,“我想睡一觉。”
  “你很累吗?”青青走上前,“老公,这袋子里是什么啊?”
  那黑色塑料袋里,就是装着招魂宝镜的木盒子。
  “没什么,就是,就是客户送的礼盒。”丁当慌忙将这塑料袋放到床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老公,你怎么不吃饭就睡觉啊?”青青走过来,“这样可不好啊。”
  结婚后的青青,完全变成了一个温柔贴心的小媳妇。
  “我不饿。”
  “那我来帮你脱衣服吧。”青青帮着丁当解开了衬衣。
  “啊?”突然,她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丁当一愣。
  “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像被,被谁给打了啊?”
  “什么?”丁当一愣,可却看不清楚自己的背。
  他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扭着头这么一看,也大吃了一惊。
  他的背上,竟然出现了几道黑紫色的淤痕,就好像被人用皮鞭抽过一样。
  “老公,你,你这是怎么了?”青青问道。
  “没,没什么,大概,大概是被蚊子给咬了吧?”
  “怎么可能啊?蚊子咬也不是这样啊?”青青却皱起了眉头,“你,你这好像是被人给打了?是谁这么狠心打你呀?”
  “谁能打我啊?”丁当却大声说道,“我还会被人打,笑话!没事的,我去卫生间洗一洗就好了。”
  洗完澡,丁当走出来,却发xiàn
  妻子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他进去洗澡的时间,竟然超过了半个小时,这是丁当有史以来洗的最长的澡了。
  不仅是在背上,而且在他的胸膛、小腹、大腿根部,甚至是那个地方,都出现了紫色的淤痕。
  丁当拿着肥皂擦了又擦,可就是擦不掉那些痕迹。
  可奇怪的是,虽然有这么多淤痕,但那里却一点也不痛。
  折腾了半个小时,丁当只能认输,走了出来。
  可是,他发xiàn
  另一个头疼的问题出来了:他左手上戴着的那戒指,竟然也把手指给箍出了深深的淤痕。而这淤痕,就不仅是淤痕那么简单了,每隔几秒钟,自己的无名指就好像被被电流击中一样,刺痛了起来。
  该死的独孤宏,你竟然给我下了咒?
  虽然在心里咒骂独孤宏,但丁当也无计可施,只得穿好了睡袍,躺上了床。
  他的动作惊醒了妻子,青青抬起头,问道:“老公,你怎么样了?”
  “没事。”丁当轻描淡写地说道。
  突然,青青扑到了丁当的怀里。
  “青青,你怎么了?”丁当吃惊地问道。
  “老公,我,我怕啊。”青青忽然流泪了。
  “怕?有什么可怕的?”丁当托起了妻子的脸颊,伸出手,将她的泪水抹去了。
  “老公,我,我也不知dào
  啊。”青青一头靠在丁当的怀里,“这几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就好像会出什么事一样。”
  “你别瞎想了,会有什么事呢?我们一家人不都好好的吗?”丁当搂住了青青的肩头,宽慰道,“咱么都走过了这么多的路,以后等宝宝出生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为什么?”青青抬起头,眼里写满了困惑。
  “我想,我想带着你们母子两个,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对,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那里,没有繁重的工作,没有喧嚣的人群,更没有尔虞我诈的争斗,好吗?”
  “好啊。”青青抿着嘴,“老公,就我们一家三口,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多好啊。”
  “嗯。”
  “对了,老公,你怎么确定我肚子里的。一定是个男孩子啊?”
  “没有啊,我没说一定是男孩子啊?”
  “可你说了母子两人,不是母女两个,我还以为你会看出来来,我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子呢。”
  “你喜欢生男孩吗?”丁当笑道。
  “嗯,我要是生一个男孩子,一定跟你一样英俊高大。”青青笑了。
  “我,高大?”丁当摇摇头,“英俊可以,高大算不上,就我这个头,还高大啊?”
  “那我们的孩子以后要长高一点,至少要一米八五。”
  “省省吧,一米八五?那么高,那我站在儿子身边,还不成了小矮子了啊?”??????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之中,丁当还是成功地哄着青青睡着了。
  看着进入梦乡的青青,丁当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啊,自己也多想尽快结束这种动荡的生活,和妻子、孩子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啊!可是,自己真的能够丢下一切吗?
  丁当站起身,又看了一下床底下。那里面,就放着那一面神奇的招魂宝镜。
  他感到有点饿了,就走出卧室,到了厨房拿了几块蛋糕,就胡乱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这简易的晚餐,丁当又回到了卧室,青青还在酣睡着。
  丁当没有叫醒她,而是走到了书桌边,打开了电脑,又戴上了耳机。
  在电脑前,丁当又玩起了游戏。
  他已经好久没玩游戏了,不过,今天,他却对这一款血腥的杀人游戏情有独钟。
  不知不觉之间,他在游戏里“杀”掉了数不清的对手,战绩也跟着提升。
  游戏里的“杀人”让他暂时忘记了今天在车上所出现的那一幕。也许,游戏有时候可以帮人治疗一些心理病症,就比如这想杀人,想吸血的怪毛病吧。
  可是,游戏里的“杀人”终究还是不过瘾,玩了几个小时,丁当就觉得乏味了,又站起身来。
  他走到了床边,看着沉睡的青青,停住了脚步,又抬起头,看到墙上的那面钟。
  现在,竟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八分了,离十一点,就只有不到十二分钟的时间了。
  突然,丁当又想到了床底下的那面镜子,他的心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这面镜子,这面招魂宝镜,这一面曾经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形影不离的镜子,就丢在床下。
  忽然,丁当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自己,难道不是跟这面镜子一样,明明是一件稀世珍宝,却被人随意丢弃在街头吗?镜子已经回来了,可是,我,丁当,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想到这,丁当的心里又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弯下腰,从床底下拿出了那个塑料袋。
  那面镜子,再次捧在他的手里,反射着从阳台外透进来的月光。
  看着这面魔镜,丁当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爱人,我的爱人,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这一刻,丁当就如欣赏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看着那镜子。
  突然,镜子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面容。
  “啊?雅云?”丁当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并不是雅云,而依然是他自己的面容。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自己的幻觉?
  丁当又抬起头,发xiàn
  墙上的钟竟然已经走到了十点五十八分的地方。再有两分钟,子时就要来到了。
  “千万不要在子时照镜子,镜子里的鬼魂会把你抓走的!”他的耳边,又响起了这句话。
  自从那次鬼使神差地在子时照了镜子,并差点被镜魔给夺了魂去,丁当就再也没有在子时照过这面镜子了。
  可是,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独孤宏告sù
  给自己的那句话。
  “到了子时,你戴着这枚戒指,面对这面招魂魔镜,闭上眼睛,念叨着你想要找寻的那几个魂魄,很快,这镜子里就会现出他们的模样。”
  啊?魂魄?丁当一惊,马上收回了手,那面镜子差点就滑落了下来。
  丁当眼疾手快,就将镜子抱住了,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镜子里,依然倒映着自己的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不,我还是离开吧!我不能去照这镜子,我不能这么做!丁当在心里不断地告sù
  自己。
  可是,他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动了,愣愣地,他看着这面青铜古镜。
  忽然,镜子里的自己消失了,变得越来越模糊。
  “啊?”丁当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大吃了一惊。
  只见,在他的面前,在那镜子里,却出现了另一张清晰的面容。
  可是,这面容,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吴雅云的!
  雅云,雅云!丁当差点要叫出来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镜子里的雅云,也在看着他,却没有一点表情。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也湿润了。
  忽然,镜子里的雅云再次消失了,一点一点地模糊了。
  “雅云,雅云!”丁当叫了起来。
  可就在他这一叫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墙上那钟发出了一种轻轻的,却很深沉的声音。
  咔哒!这声音,就好像是弓弦被拉满了一样。
  丁当惊愕地抬起头,却发xiàn
  那钟的分针,准准地走到了零的位置。
  十一点,子时,终于,还是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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