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零章 色诱
青竹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她虽称不上花容月貌,但是身子发育的玲珑有致。男人点着灯着迷一张脸,关了灯还不是喜欢身材前凸后凹的女人。她在丽人楼待了那么久,见过了脸盘儿不好,身段出众的花娘,捧她们的恩客前赴后继,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条明路,让她出了丽人楼,青竹决心一定要往高处爬。她的目光很自然的放到了郑直身上,如今他来宅中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青竹看到了一丝光亮。她借着身子不便,与兄长辞了在天域奇香的差事,在府中伺候着。每逢郑直来时,青竹总凭着管家义女的身份,抢着上前服侍。
她的兄长是天域奇香的掌柜,她的义父义母是辛家的管事,金珠和银珠尚不敢和青竹争锋,更别提新来的小丫头。只怪郑直心宽,每次来辛家,伺候的总是同一个人,他也不曾在意。青竹每次在郑直来时,涂脂抹粉换衣裳,只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样,忙活的最后不过是抛媚眼儿给瞎子看。
郑直除了妻子,心无二色,见了别的女子,再漂亮也如土鸡瓦狗。青竹在他眼里,唯一的印象,大约就是天域奇香小掌柜的妹妹。青松小小年纪就能将店掌管的滴水不漏,郑直很欣赏他。
无论男人女人,都有那么一点儿贱皮子。郑直对自己越是不假辞色,青竹就越想和他搭上关系。若是别的女子,恐怕只是抛个媚眼儿,穿的暴露些,青竹到底在丽人楼中混过,心中盘算起一个大胆的念头。郑直为了果敢,往日里说一不二。是个真zhèng
的男人。若是她和郑直发生了关系,他就算不愿意也要对她负责。
一朝跃上枝头变凤凰的诱惑如此巨大,青竹的理智慢慢被热切的欲念吞噬。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样做奴才。只要能嫁到郑府去,她的孩子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倘若青竹是经lì
单纯一点儿,或许攀附郑直的想法,
只会让她躁动一段时间。绝不至于让她铤而走险。只因青竹自恃聪明。又经lì
太多,才敢将主意打到正源商行的少东家身上。
丽人楼中,有很多可以用来调情助兴的药,和丽人楼的姐妹搭上话,比青竹想象中更容易。她守在丽人楼常去的脂粉铺了,很快就碰到了故人。从曾经的女伴们口中听到羡慕的话,青竹十分得yì
,她再也不是身份卑贱任人欺凌的梨香了。走出了丽人楼。她前程广阔,还有机会成为人上人。
拿到丽人楼的秘药后。青竹激动的心砰砰直跳,她将药藏在贴身的荷包中。青竹无疑是聪明的,否则当年也不能在弱龄时,逃出钱府。这份聪明,带给青竹却不全是好处,如果当年没有逃出去,也许她也不会被人贩子拐到丽人楼中。如今,摆在青竹面前的同样是一条不归路。
巨大的诱惑促使青竹忽略了勾引郑直失败可能引发的后果,郑直乃正源商行的少东家,被人如此设计,真的会如她的愿么。凭着郑直的性子,恐怕会对她生出厌恶,恨不得抹杀她的存zài。也许念在青松的份上,或许会留青竹一命,将她打发的远远的。然而,纳她为妾是决计不可能的。
可怜青竹陷在自己的迷梦中,看不到她的痴心妄想可能引发的后果。丽人楼的姐妹送她药时叮嘱过,这些药只能用一点,千万不可过量。青竹为了不留下痕迹,在指甲盖中藏了一些粉末,荷包里又放了一点。若是不留心,根本看不出异样。
药是有了,但是什么时候用成了难题。青竹正为此焦灼,天赐良机,郑直带了些神mì
兮兮的东西,与辛夷协商。两人谈到兴起,午间时他干脆歇在了辛家,打算小憩之后继xù
谈。
对于青竹来说,这是难得机会,倘若错过,再想制造和郑直单独相处的契机,不知要等多久了。郑直一向大大咧咧,也不会对一个小丫头生出防备之心。午睡前,他正要睡觉,青竹端了安神的茶水上来,郑直口渴就用了一些。
青竹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郑直将水喝完,这才躬身退出。她并没有走远,悄悄躲在门外,竖耳听着房内的动静。
茶水刚入口十分滋润,天气一日热过一日,郑直身子莫名燥热,不由解了外裳。他的脑袋有些昏沉,锦绣罗帐此刻充满了诱惑,郑直只以为他这两日太过劳累,也没当回事儿,踢了鞋子就睡了上去。只是躺到床上后,郑直身上的燥热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莫名兴奋脑袋昏昏沉沉。
青竹一直留意着屋内动静,郑直的呼吸慢慢的变的急促,她眼神一亮轻轻推开了房门,接着蹑手蹑脚的将门绊住。透过珠帘,青竹依稀看到床上一个焦躁的身影,在帷帐中翻来覆去。
她缓步朝床边走着,唇边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青竹刻意将衣襟下拉,露出胸前一抹白皙。她弯下腰,故作关心的问:“郑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能为您做些什么?”
青竹说着话,伸手为郑直盖被子,冰凉的小手擦过郑直裸露在外的肌肤,引得他一阵觳觫。此时此刻,郑直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qì
,女子好听的声音让他热血翻涌。当火热的身子上,贴上了冰凉的肌肤后,郑直心中涌起一阵冲动。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晓这股冲动意味着什么。
寻常男子在这种时刻,恐怕已经软香温玉在怀,然后开始翻云覆雨,总归不过是个丫鬟。郑直在身体极不舒服的情况下,强打着精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不用,你下去吧。”
身上的燥热愈发强烈,朦胧间,郑直已经怀疑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瞧着心仪的男子苦苦隐忍,青竹深呼吸胸口起伏不定,她毕竟没有经lì
过人事,虽说先前做了很多心理准bèi
,真到了这一刻却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到了这一步,青竹不愿意浪费这个好机会。
只要忍了这一次,以后她就可以不再做丫鬟了,青竹这样安慰自己。她又将衣带松了松,刻意俯身,贴像郑直轻声呢喃到:“郑公子,您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清楚。”
青竹几乎是贴着郑直耳朵说的话,男人耳后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郑直又中了暗算。在她刻意挑逗下,理智的弦崩断,也不管面前女子是谁,一把搂在怀里。
男子的气息涌入口鼻,青竹小小的惊呼后,露出了一个得yì
的笑容,面上装的惊慌失措,实则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年轻体壮的男子怎么受得了这种诱惑,郑直几乎要顺从心意时,青竹带着媚意说:“还请公子怜惜奴家。”
她不是自己的妻子,郑直脑袋好像被锤子敲中,他猛的一把推开了衣衫不整的青竹。两人的样子,着实称不上好kàn
,郑直赤裸着胸膛,青竹酥胸微露,他推开后青竹后,身子稍微舒服点儿。
想起家中妻子,郑直难得清明,为了不铸成大错,他紧咬舌尖迫使自己清明。屋中暧昧的气氛,让郑直难受异常,他以十分;狼狈的姿态,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客房外,刚好有一方清池,郑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了进去。
房内,青竹几乎要傻了,眼看着两人就要成就好事,郑直突然离开,让她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温柔的被褥贴在冰凉的肌肤上,恐惧爬上了心头,青竹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如死灰。
为什么,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青竹满嘴苦涩,眼神呆滞。她不能坐以待毙,青竹如梦初醒,急慌慌的下床整理好衣裳,接着又将动过手脚的杯子,用手帕使劲儿擦拭,妄图去掉上面的痕迹。
青竹伸手摸了摸脸,脸颊滚烫,不用猜也知她此刻面色定然泛着红晕。她将冷掉的茶水倒到手帕上,拿湿帕子抹了脸,想让自己恢复正常。
手忙脚乱的弄完这一切后,青竹推开房门,紧张的循着郑直的踪迹跟了过去。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郑公子没有发觉其中反常。
虽说天气暖和了,但是跳到冷水池里,郑直清醒的同时冻得够呛。他身上燥热退掉,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衣服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恢复了神智之后,郑直立马想通了其中不对之处。他向来不是急色之人,怎么会突然对青竹生出欲念来。当时,他脑袋中混沌一片,只想和女人亲热。这种柑橘实在太陌生了,陌生的郑直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