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拜师学艺
淡淡一笑。“子明哥真的很谢谢你们一家子。还是算了。我相信师父会医好我的眼睛。”她眼睛看不见。却能听见。这一句话是师父常常跟她说的。人沒有眼睛。但是只有用心听。不会比一个正常人差太远。
从那天开始。她有了一个奇怪的师父。总是在三更时分。吵醒她命令她去河里抓鱼。刚开始她以为是为了训练听力而这么做。结果他讽刺对她笑道:“师父正当想吃一些鱼虾。做为徒弟的你。下河也是应该。这么好的测试听力的活。当然是由徒弟你咯。”
开始听到这样的话。确实是生气。但是后來发现她的身手比起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她从來不知道。她还可以下河抓到鱼。
摇了摇头。低叹:“真是拿你们沒有法子。我爹一把年纪。什么都不会。要是说吃说是第一。沒有人敢认第二。治病救人也只是见他救了那些畜生而已。真是怕他又惹出什么乱子來。”
倾月坐在椅上。怔怔一笑。“大哥。我相信师父有这个能力。或许你是不了解他。”
“是嘛。也许吧.”喃喃一叹。说了一番劝解的话。最终还是怄不过她。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
河风掠过她的脸颊。阵阵清凉。眼眸微微一闪。本是水灵的眼眸。却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听得见。浪花残转。击打着河岸。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上岸。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她的脑中依旧会回荡着那一日。东方叶烁的话。
“倾儿我爱你。如果有來世我们再做夫妻。”她沒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东方叶烁知道已经身中剧毒。狠心将她推下了瀑布。他当时肯定有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不舍才对。
眼角一滴清泪划了出來。她记起了过去。她的心很震撼。她其实跟东方叶烁有过一段奇缘。脑中划过种种。终是忍不住的心颤起來。
如果不是半路遇人追杀。烁是不是永远都不想让自己记起过去。跌声一笑。她该恨谁。又还能装作一切沒有发生般去爱谁。她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谁又还会珍惜她这个瞎子。
夜色凄凄。月光洒在迷的滩上。点点波澜。她依旧像平时一般。训练着自己的听力。
远处。一抹声音划过。“徒弟真的相信师父有这个能力。”
“当然。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何不试试呢。”低笑一声。不一会从河里插了几条鱼上岸。她的耳边突然一阵清风划过。一根树枝飞向了她的方向。身子一斜躲了过去。
“师父。你想杀了徒弟不成。竟然偷袭。”有些生气的紧皱着眉头。这个老头刚才趁她不注意竟然出手伤她。她只觉一阵冷意袭來。轻松躲了过去。可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师父跟她无怨不仇。为何要这样做。
“丫头。知道师父为训练你听力。”不以为意的轻笑。抚了抚白白的胡须。叹息一声。“为师刚才只是试探的意识力。”
“喂。万一我沒有躲过去。岂不是被树枝打伤到了脸。”气极的转了头。低骂道:“死老头。竟然这样试她的能力。她现在可是瞎子唉。”
“为师已经准备好了药材。你若能复明当然是最好。若是不能复明。为师教你些武艺日后也不会被坏人欺负。”四无君的话有些严肃。沒有往日的调侃。说罢后便带着她去了房间。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师父。我相信你可治好我的眼睛。”
四无君低笑一声。“徒弟这么相信师父。”
“是的。直觉师父不会是一般人。”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语。低下了头。任着四无君在眼睛上面敷过一层又一层的药草。原來以为至少会疼痛一下。沒有想到药草敷上去之后。就有一阵清凉的感觉。
疑惑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好舒服。”
“这个可不能让你知道了。丫头你就在床上躺躺。明日午时为师回來为你折开纱布。但愿你能复明。”说完便迈出了茅屋干净利落的离开。沒有一点声息。
这夜很漫长。倾月梦想着明日如果复明了。她该回到那里去。脑中第一个答案就是回京城。当然得回京城。父母的冤屈沒有昭雪。杀她们的蓝月儿沒有得到报应。她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过着这么悠闲的生活。
她沒有权利这么潇洒的活着。至少是在父母的仇弄明白之前。是万万不能的。
这一切都如倾月希望都一样。可是在康复之后。她却改变了注意。只是现在她并未想到。以后她多呆在这个地方一年学艺。在得到的同时。也失过了很多。
隔天午后。正如四无君说的一样。他赶回來为她折开了纱布。当她睁开双目的第一眼时。她的眼中闪烁着惊讶与不确定。屋内淡淡的光线。让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确定眼前的人。她是认识的。
“师父。咱们以前见过。”疑惑的问道。
“小丫头你记起來了啊。”扰了扰头。笑嘻嘻的站在倾月的跟前。低叹一声。“说起來咱们师徒算是蛮有缘分。”
“师父怎么不早点说你是那天在山顶相识的赠琴谱之人。”欣喜一笑。她见识过师父的武功。若是学成还怕查不出当年的事情嘛。有了武功做起一些事情來也会方便很多。
这个。徒弟有一天自然是会知道。再说为师不是将你的眼睛治好了。而且师父之前也说过。如果治不你的眼睛就教你武功。现在眼睛能看到东西了。难道不开心。
四无君的眉头紧锁有事为难的表情在思考着。狐疑一问。“瞧你这么说。师父可是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