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五章 轻易

  徐云怜如今倒是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花色冷哼一声,不为她所动,道:“总要试上一试才是。”说着又是将匕首靠近了些御医。那名御医也是可怜,本来今日不值班,但是临时被人换过来。如今又是出了这么一出……
  御医哪里知dào
  是秋木析故yì
  为之?御医中除了这位老先生,其他大多都是壮年,花色这般的气力能挟持他们?因此才故yì
  调走调走旁人,将这位休息的这位老御医请了过来。
  徐云怜紧着眉头,心里生出几分不悦来。这位老御医与皇室还有些关系,徐云怜不敢拿他性命做赌。僵持了一会徐云怜挥挥手,凑上来的侍卫们便散去了一些距离。
  花色见状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赌对了。秋木析既然让自己做着个动作,自然是有万全的准bèi。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个与他相处过的人,想必都可以知晓。
  花色很轻易地便走出了囚困这自己的地方,花色没来过这里,也不清楚该怎么走出去。谨慎的左右扫了一眼后才向右边走去。
  徐云怜却是冷哼一声道:“那里是宁皇在的地方,你若是不想死还是换个地方好些。”
  花色听徐云怜这般说话,心中便存了几分怀疑。不管如何,这人与自己如今是敌对关系,如今开这口便是在帮自己……不过这人可是没有帮zhù
  自己的理由呢!所以花色如何信她?
  不过这个倒是花色多虑了,前方确实是宁皇在的地方。如今这个时辰他一般都在那里办公务。花色去那边若是惊扰了他,便是徐云怜办事不利了。这个责任徐云怜自己却是担不起的。因此才开口提醒花色。
  花色想了想还是停下,虽说徐云怜没有帮zhù
  自己的理由,但是反过来想,这个徐云丽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啊?若她说的是真的那是好事,若是假的……与花色也没有损失,大不了绕一下路出去就是。
  徐云怜本来说完那话后便有些后悔,但是没想到花色却是真的停了步子,而后让御医往前走。这次去的方向却是皇后白芷的寝宫。
  徐云怜暗自咬唇,皇后那边如今也是不方便……不过。比之宁皇那里倒是好得多。下定决心徐云怜不找痕迹打了个手势。有人轻微点头,便在众人随着花色的步伐移动的时候悄然退开。
  花色对白芷宫殿的建筑自是熟悉,本来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开去,哪里知dào
  到了这里。如今花色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皇宫内的侍卫。乍一看上去密密麻麻。着实吓人。
  花色深吸一口气。暗暗对自己大气。这个时候秋木析也是差不多该来了吧?这里已经离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有些距离了。秋木析到现在好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越想花色越是不安,手心后背便冒出汗来。这可苦了被挟持的御医,看着花色几次动了动匕首。真是害pà
  她一个不稳便抹了自己的脖子,御医这个想法显然多虑了。
  皇宫这般动静自是瞒不了其他人,尤其是这东宫之主。没一会宁皇飒禁便带着一群禁卫军赶来这边。飒禁出现的时候身上还是着这明晃晃的朝服。今日在朝堂之上秋家一脉便奏了一本折子,折子上的内容自是秋木析的内子林花色失踪一事。
  为了怕宁皇看见装作不知,秋家族长甚至当中念了出来。宁皇自是知dào
  这是卖什么关子,不过也只是在心中冷笑一声。找了几日也没有证据,害pà
  你们不成?哪里知dào
  这才多久便大变活人,花色竟是在宫中出现,而且挟持着御医。
  宁皇只道是自己太过盲目自信,小觑了秋木析。宁皇是觉得危险的地方便是安全的地方,因此才将花色带入宫中的,不过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那些在御书房一起议事的都是老一辈的官员了,如今见到皇宫内院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个人的想法也是大相径庭,一些认为沾染了麻烦,一些却是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到底是凡人,谁能没有好奇心啊?
  徐云怜看见宁皇过来,识相的跪下去道:“陛下赎罪,宫中闯进来一名刺客,还请陛下避让些,避免玷污龙袍。”一席话便将花色的立场表明了。
  花色如今真是暗暗叫苦,偏偏在这种时候与皇上遇上。也不知dào
  秋木析那边还能不能救自己出去。毕竟现在已经惊扰了飒禁。
  “御林军,还不拿下!”宁皇却是不与这些人废话,余光花色见到徐云怜脸色有些苍白,隐隐约约中还有宁皇呵斥的声音,不过并不大。
  花色哪里能让他们得手?大叫一声:“陛下救我!”
  那些大臣们本来就要随着飒禁一齐向外走去了。可是听见花色这么一嗓子便都停了下来。还是那句话,好奇心而已。
  宁皇本就不在意这些,听见花色慌张中喊了一声陛下蹙紧了眉头道:“来人报上名来。”
  这时候花色想起来小时候看的话本子,也不知dào
  是哪一部里有这么一句,觉得好玩甚至还模仿了好久。
  念头只是一转,花色便回过神来,见那些人都是看着自己,于是将匕首放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陛下救我!奴家秋陈氏,于前几日被歹人掳走,今日趁着下人不注意便跑了出来。没想到竟是来了……来了皇宫,还请陛下救救秋林氏。”
  花色这话便是将方才说的“刺客”儿子否决掉。本来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如今在宁皇面前却是要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让人看出端倪来。这么一声喊,只怕宁皇身后的大臣们也是听得清楚。自己是被绑来的……并不是自己图谋不轨。
  果然,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徐云怜自从宁皇出现后,脸色便有些难看,具体怎么难看,花色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很快花色便发xiàn
  出不对劲来,这里离皇后的寝殿最是近,为何一直未见动静?花色对着白芷那边的寝宫露出一丝疑惑来,花色如今是众人的焦点,这么一个动作那些大臣自是也看见了。都是些人精,哪里有不知dào
  的?只是不敢说出来,更有甚着匆匆“想起”家里还有些急事便告了退。
  大臣们退下后便是花色与宁皇以及徐云怜三人相望着。旁的一律退了又退,给三人留下个空间。
  宁皇见花色还是跪在地上,便有些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花色微微一笑,道:“既是能达成目的,就是没有能耐奴家也是认了。”况且自始至终没受伤,也算是好事一桩。
  宁皇没有应声,突然语气的温度又是冷下来几度,道:“办事不利,自己去领法。”这句话却是对着徐云怜说的了。
  只听徐云怜冷声回是,而后恭送宁皇远走。
  又是只余花色与徐云怜,徐云怜起身道:“秋夫人既是已经达到目的,便快快离去罢?”说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dào
  是送了一气,还是苦闷不已。
  花色这几日被囚着,一直不哭不闹,也没有其他的异举。徐云怜只当她识时务,哪里知dào
  花色竟是这般有心计?先令人放松警惕,而后才动作……也难怪!到底是秋木析教出来的。
  被人送回去的时候,花色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就这么轻易的放人了?那自己这几日被困莫不是白费了气力?
  还有秋木析,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也不知dào
  到底去了哪里。
  回到秋府的时候,很是容易。不意wài
  的看见他们惊诧的眼神,还有意思激动。春久愿香悦看见花色哭成了泪人。小天熙也是巴巴的凑上来不肯离去。倒是让花色有些招架不住。
  傍晚的是林兮之也赶了过来,花色与他说了好一会话,都是这几日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身份暴露这一件事。林兮之听后只是点了点图,没再说其他的。
  一直到晚间,秋木析也一直没有出现。
  春久端了洗漱的水进来后,便看见花色在铜镜面前发呆,模样颇有些像中了邪。春久有些担忧便出声问:“小姐……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花色一开始没有听见,春久又问了几次花色,花色才将方才的话送到花色耳朵中。花色想着的却是为何秋木析一直没有动静?从昨晚过后,一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这话花色也没问。晚膳的时候,还是无人,花色见秋天熙抱着枕头过来与与自己抢被子,这才问秋天熙道:“你爹爹呢?”
  秋天熙却是摇摇头,道:“不知dào
  ,娘亲若是想知dào
  直接问暗卫就是了。”说着竟是在屋内喊了一个名字。
  花色还未反应过来,屋内已经有了另一人的声音在二人较近的地方,花色吓了一跳。随即颇有些无奈。但是人已经现身,总是要问上一问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道:“相公为何一直不在?”
  那暗卫不知dào
  唤作什么,直接道:“夫人无需担忧,明日爷就会回来。”说完也是很潇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