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纳妾风波
在秋木析还是“白君泽”的时候曾经带着花色看过这一件屋子,还问花色可还喜欢。花色当时觉得这屋子不错,之后便被秋木析盘了下来。屋子与林家差不多,并不是如秋家老宅那般的大宅子。
不过正是这般,反而让花色觉得舒适。不过也不全与林家相同。在这里即便秋木析与花色不喜欢,但是还是有很多丫头、小厮。都是秋父秋母送来的,原因花色也是知dào
的。不为其他,只是一个排场。
二人搬来的那天有不少人过来贺喜。林兮之不在,自是没来。子环与红秋两家人都过来了,郑幕之人没到,礼到了。除开这几人,余下的都是一些不甚熟悉,但是也不能不请的其他朝堂之上的人。
意wài
的秋允画也来了,看他的模样身子好了不少。花色不知dào
秋允画对秋木析的身份了解多少,秋木析没说,花色也没问。
闹了一天才歇下来。秋木析被灌了许多酒,比之成亲那晚喝的还要多些。夫妻二人回房后,秋木析昏昏沉沉的睡去,梦到了与花色想见的一幕。之后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走马观花一样从脑海中走过,竟是生出几分庆幸来。
庆幸花色性子执拗。若是花色早早放qì
自己的话哪里能有如今的幸福?
幸福?是啊!幸福。小时候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那时候身子不大好,有许多次都是和白芷从鬼门关熬过来的。闲下来的时候便会才想着未来会如何?青春年少时候,对未来的憧憬很是简单,有一个属于自己家,妻子娴静子女健康。
与白芷纠缠多年,其实从白芷嫁人那一刻起,从宁皇登基那一刻起,从花色躺在自己身边起,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更加不可能。
只是因为得不到,不服气。才如同负气的少年一般怎么也不放手吧?也正是那样。让花色受了许多委屈。如今想要补偿,却是不知dào
该如何去做。
房内烛火昏暗,花色用帕子替秋木析擦洗。见秋木析嘴角有些许笑意,一愣。随即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这夫妻二人各有心思的沉沉睡去。倒是一夜无眠。
因着乔迁。宁皇放了秋木析几日假期。花色自是有些羡慕,调侃道:“这太傅甚好,并不似哥哥那般繁忙。”
秋木析想了想二人区别。笑出来回道:“是啊,这官职确实清闲。宁皇对我秋家照顾有加。”
宁皇确实照顾秋家,但这个“照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点花色也是懂得,秋木析与林兮之都是人中龙凤,花色与他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门道。
秋木析让哥哥去救白将军,花色也是知晓理由的。这之后林家于白家有恩,林家想要跻身世家中少不了白家的支持。秋家自是不用多说,与林家已经是姻亲关系了。郑家与晏家与哥哥也走得近,多多少少也会帮衬着点。这之后哥哥便会多些助力。
而且,如今秋木析被宁皇盯得紧,好似是因为赵家的兵符尚未到宁皇的手中,宁皇怀疑与秋家有关,秋木析要在卉城中照应着。
到底是因为“白君泽”死的太过仓促。虽然当初秋木析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但是却因为花色被囚一事而不得不提早“死去”。这也难怪之前天熙说的要收拾的烂摊子还很多。
搬了新家后,子环与红秋时常便会过来走动。三人到一起倒是热闹。尤其是子环将两个孩子带过来,秋天熙陪着弟弟妹妹玩闹的时候。
这几日秋天熙更是开朗很多。花色毛病不少,当初要不是秋木析与秋母好好的和花色谈过一次,花色可能并不会这么快就能转变过来。小孩子的心思敏感纤细,对于花色种种行为看在眼里,但并不说破,因此才会向之前那般变得有些不同。
时常空闲下来的时候,花色在想,还好及时想通了。若不然,秋天熙在不安中慢慢长大,不知dào
在这成长的什么时候爆fā
,那时候只怕自己还是顾着自哀自怜,甚至会觉得孩子不懂事……倒时候便是真的无可挽回了。
这一日三人又是聚到一起,子环忙着帮两个孩子做衣裳,便邀花色帮忙。红秋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致,只是撑着头在一旁发呆。
看出来她有心事,子环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罢!”
红秋竟是没有听到。子环与花色二人对视一眼,子环又加重声音道:“姐姐!”
红秋这才回过神来,先是歉意的笑笑,而后问二人道:“你们方才说什么?”
这样二人还看不出来有事,便是真的有些榆木脑袋了。不用子环开口,花色便问她道:“近日看你有些精神不济,可是哪里不适?”
红秋性子要强,摇摇头说没有,二人叹气。子环干脆放下手中的女红,道:“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还说没事?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给你出出主意,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心里吧?”
花色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想了想,红秋点点头,而后道:“近日宴仕时常晚归,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男人逢场作戏本就正常。可是前几日他回来与我说想纳一房小妾。我自是气不过,给了他一巴掌,这几日他虽然还是会回家,可是我们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花色与子环二人听后都是一阵无言,好半晌子环才道:“你们成亲这才多久?宴仕这个混账!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说着竟是不客气的撸袖子。
子环冲动,花色却是一点也不冲动,问红秋道:“这纳妾一事是之前便有了苗头,还是突然这样的?总不能丝毫没有预兆就提出来这个条件?之前与我们你也说过,宴仕早出晚归并不比之前看上去的那么轻松,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契机才会让宴仕提出来纳妾的事情。你自己想想看!”
红秋蹙眉,好半晌才道:“莫不是因为我至今尚无身孕?”
花色与子环都是一怔,子环气不过,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这不是欺负人吗?姐姐与他成亲时间尚短,没有身孕也是正常的。”
花色也是点头,是啊,这二人成亲尚且不满一年,没有身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时候说纳妾确实为时过早了些。
想了想,花色道:“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不对的?你性子太过刚直,说不定那时候宴仕只是在于你说气话呢?”说完花色也是没了底气,因为不管怎么说红秋也不可能连是不是气话也分不出来。
红秋摇摇头,道:“未曾听长辈们说过纳妾的事情,宴仕这几日也在避着我……”说的最后隐隐有些许委屈。
二人哪里见过红秋这般模样?连忙劝慰,说的不过都是“莫要多想”、“可能另有隐情”这类的话,再多的便说不出来了。
二人走后,花色也是坐不住。当初宴仕为了娶到红秋做了那么多事情,这才不到一年,说移情别恋也太快了些。总之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晚上秋木析回来的时候,花色便与他说了。秋木析也是有些许惊讶,而后对花色道:“这件事我会去查的。”
花色不放心,说:“红秋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dào
有没有事。”
秋木析安抚一般拍了拍花色,而后道:“不用担心。”其他的话也没说,想必也是有些担忧的。
第二日一早花色便去了子环府上。刚巧子环也是准bèi
出门,二人要去的地方自是红秋家。两人多少都是担心,竟是不约而同的有了同样的想法。
红秋是住在晏家的祖宅,毕竟晏家这一代只有宴仕一名独子,这往后的家业是要宴仕来继承的,自是没有出去的道理。
晏家花色还是头一次来,建筑与先前看过的又是有些不同,不过都是世家祖宅,自然不会相差到哪里去。这晏家的结构、建筑很讲究,就连走廊上的花花草草也是各有各的不凡。仆人们穿戴的衣服也是很讲究,总之处处透露这大家做派。
二人被引着进了红秋院子里。二人才知dào
原来红秋与宴仕是分开住的。
这点惹得子环很是不满,连连问道:“这是为什么?哪有夫妻分开住的?”
红秋解释道:“大家族都是这般的,夫妻分开住的居多,每月同房几次都是算好日子的。过得甚是无趣。”
话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花色与子环二人还是不可抑制的往其他方向想去。见红秋恼怒了才打住。而后便是子环一阵低声不满道:“就这样还想怀孕?这不是开玩笑?”
话说的红秋脸一红,而后低声训斥子环道:“声音小些,莫不是要让所有人听到?”
子环不在乎的撇嘴,但还是听了红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