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父女大战
晚饭上桌,门口一阵喧闹,花色脑仁一阵阵发疼,就这架势,若不是曲大虎还能是谁?那曲千佳想必也清楚,冷着脸满是不耐烦。
花色知dào
躲不过,拉着曲千佳道:“与你爹爹回去就是,好好与他说,莫要惹你爹爹不快。”
曲千佳装作没听到,拿起筷子老神在在的吃饭,真是叫花色哭笑不得。花色只能走出去自己去与曲大虎斡旋。那曲家老爷是带了人过来的,连他在内约是五、六位大汉,一路闯了进来,将花色院子门口堵得严实。
花色不紧不慢的行礼道:“曲家老爷可吃了晚饭?”
曲大虎冷哼一声道:“我不与你废话,叫曲千佳出来,否则莫要怪我拆了你这园子。”
花色一阵错愕,这父女二人也着实不讲理了些。但是只能耐着性子道:“曲姑娘是在里面,曲老爷这般模样怕是会吓着她,不如耐耐性子好好说话可好?”
曲大虎皱着眉头,不耐之色溢于言表,花色暗暗叫苦,让出身子道:“曲老爷里面请。”而后与子环交换一个眼神,子环微不可见的点头,退出去找白君泽。
还未走出门就被人堵住,那些汉子道:“不放了我家姑娘,谁也别想迈出门一步。”
子环深吸一口气,指着人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来指手画脚?我姐姐脾气好,不代表我就要由着你们撒野。放人?放屁还差不多,是你家姑娘死皮赖脸的不走,不是我们求着她留下来的,在这边撒什么野?有本事让你家姑娘别来啊!”
花色气得不轻,但是转眼却又为子环暗暗叫好,闹吧,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刚迈进步子的曲老爷却是不走了,站定步子眉头蹙的死紧。看着子环的背仿佛要盯出洞来,花色怕他动手,走了两步将子环挡在身后对曲老爷道:“妹妹不懂事,叫曲老爷看了笑话。曲姑娘在里面。”说着做出请的动作。曲大虎冷哼一声,向里面抬脚走去,花色小心地迈着步子跟上。
刚到门口,里面便扔出什么东西来,曲大虎手脚敏捷的避开,花色因着离得远,也未被击中。东西未遇到障碍,直直坠下,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正是瓷碗,瓷碗中的米饭也是散落一地。未等花色叹息又是一碟碗飞出来。一时之间只听见院子里瓷器碎裂的声音。
花色一时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要是院子里铺的不是石砖多好?又是一会,桌子上的东西许是被扔完了,好半天没有东西往外砸的动作,花色看着满地狼藉狠狠叹一口气,对里面说:“好好说话便是,怎的拿食物撒气?”
里面没有声音,曲大虎倒是不耐烦的准bèi
进去,还未走近就被一大的瓶子砸出来,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
花色强忍着笑,呵斥曲千佳:“若是砸伤人怎么好?”嘴上说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曲大虎可能是觉得丢了面子,对里面呵斥道:“谁教你这般没有规矩的?”
里面不甘示弱的大声道:“还不是你教出来的?”
花色这次是真的没忍住,忙拿袖子掩面。曲大虎尴尬的扯扯嘴角,而后冷下脸对着里面呵斥道:“快些与我回去!少出来丢人现眼。”
曲大虎的话一出口便惹得曲千佳不快,曲千佳站到门前,梗着脖子眼眶红了一片:“我怎么丢人现眼了?本姑娘一没偷人,二没打压新起的商铺,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丢人了?”
花色冷汗出了一身,好在因为心疼地上的碗碟蹲下了身子,此时埋着头,装作没听到的模样伸出手收拾起破碎的碗碟来。
这曲家小姐还真是口无遮难。
“满嘴胡言!我便是这般教你编排自己老子的吗?”说着上前两步抓住曲千佳,曲千佳自是不依,父女俩一时在花色门口动起手来。曲大虎自是不会下狠手,倒是曲千佳,毫无遮拦的乱打一气。姑娘家力qì
是不大,曲大虎毫无费力的就将人捉了起来。
曲千佳见挣扎不动,便大叫起来,声音直叫人头皮发麻,尖叫着向花色求救:“姐姐救我,我不要回去,那里是狼窝,我不要回去!”
花色站起身,好脾气的劝着,曲千佳丝毫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尖叫。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一些话。最后还是曲大虎击晕了曲千佳,将人扛在肩膀上带了出去。
白君泽是在人走后才赶来的,也多亏子环叫骂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听的清楚,有伶俐的小厮便找了管家。即便这样,花色心里也是不虞,几次三番叫旁人进了自己的院子,怎的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
白君泽也是眉头紧蹙,叫来管家立在门口等着听训。花色还空着肚子,也没心思说话,子环热了些饭菜端过来,花色吃饱后才让还等在门口的管家下去,重话花色不会说,但还是交代了以后不要随意放人进来云云。
白君泽也未说什么,子环却是不乐意的张了几次嘴,最后也不敢逾矩,悻悻地闭嘴。
曲家父女的后续还有,花色是从子环嘴里听来的,子环是特意出去打听的。说是那日曲大虎扛着女儿回去,半路上曲千佳便醒了过来,而后又是一番闹腾,二人大街上就吵了起来。曲千佳最后还是被堵了嘴绑回去的。
曲大虎自是气的不轻,回去后称病几日,而后发了喜帖,喜帖上的名字自是曲千佳无他,那新郎花色也是见过,正是那日赏荷时的少年郎季平。
婚礼是定在半个月后,看来这次曲大虎是气的急了,若不然也不会匆匆忙忙就要将曲千佳嫁出去。花色一阵感慨。
“姑娘,不是嫁出去,是娶回来!”子环纠正道。
花色不明所以的看向子环,子环解释道:“这曲千佳是娶相公回来,不是嫁人。”
花色瞪大眼睛,这曲家父女真是与旁人不同,连嫁娶之事也是异于常人。那季姓少年也同意?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