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袭人

  衣服看着确实像是赶着借来的,花色套在身上足足大了一圈。白君泽看了一阵叹气,这里的人粗犷,比起花色那般生在水乡的姑娘自是体格壮硕。如今被花色套在身上,看起来滑稽的很。
  花色也有些气闷,衣服肥大就算了,领口也大,若是花色动作稍稍大些总会往下滑……
  “将就些,明日我让秦方再与你拿两件衣服。”花色的不自在白君泽一一看在眼里,而后开口说道。
  男性的嗓音在夜色中响彻花色的耳中,花色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原来对白君泽压下的爱慕之情又有冉冉升起的迹象,只是很快又被花色压下,若是再**,花色恐怕会控zhì
  不住,到时做出什么事来,只怕会让自己也有些嫌恶……
  花色颔首,屈膝一礼道:“劳烦爷,如今已是不早,我们回去吧。”声音已然冷清了下来。
  白君泽也是心思细腻之人,听出花色语气的转变,恩一声,背手走在前面带路。
  花色长舒一口气,好在白君泽没有像来时那般……花色说不上来轻松还是失落,反正怀着心思跟着白君泽,一路无话。
  夜风微凉,花色身上着的衣服较之之前刚才的衣服暖和不少,于是便有了心思感受戈壁的月色。今夜是圆月,因着四周没有建筑,少了可以遮挡的东西,月亮完全展现在花色眼前。硕大的圆盘挂在半空,散发着让不少文人痴迷的光亮,真是叫人心情舒爽。
  花色正陶醉着,没有看见前面白君泽停下的身子,直直撞上白君泽的后背。
  未等花色有些许动作,白君泽便制止花色,一时二人的动作凝固住。花色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有眼睛来回打量着……
  这一看,全身僵硬,原来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好些体型庞大的狼来,眼睛泛着绿光小心的成包围圈向二人聚拢。
  花色下意识的抓紧白君泽衣服,一时脑子空白也找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白君泽安抚性的拍拍花色道:“我来拖住狼群,你向前跑。”
  花色点头,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白君泽的本事花色是见过的,如今自己还是莫要连累他才是。狼群越来越近,花色抬眼看向白君泽,见他表情如寻常一样,也没了猜测的心思。
  白君泽像是知dào
  花色看他一般,低下头对上花色的眼睛道:“跑。”
  花色还在怔愣中,身子已经丝毫没有停顿的的向前跑去,耳边一阵阵风呼啸而过,身后是狼群的低吼声,呜咽在嗓子里满是兽性。
  花色跑开几十步便慢了下来,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回过头去。银盘下白君泽与狼群缠斗到一起,每匹狼都是体型硕大的野兽,与白君泽混战到一起竟是快要淹没白君泽的身子。
  即便这样那些狼也未过来攻击花色的,花色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里着急是真的。都说急中生智,花色脑子灵光一现想出一个不算主意的主意来。俯下身子将在湖边刚刚浆洗的衣裳拿出来兜上满满的沙子对白君泽喊道:“爷,避让一下。”
  白君泽手上动作不停,余光也未离开过花色,看她去而复返也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如何,见她一番动作心里也是有了计较,连忙往顺风的那边转去。狼群自然也跟着上来,沙子兜头泼过来的时候,戈壁上一阵哀嚎,狼群避之不及,刚好叫沙子飞进眼睛里。白君泽也是吃上了沙子,可是比较狼群来好的太多。
  狼群失去了攻击力白君泽便抱起花色疾驰而去。
  二人折腾至寅时才回到营帐,花色刚刚被放下就急急的捧起白君泽的脸打量。因着二人身型上有些许差距,花色不得不踮起脚,这么一来,二人贴的更是近。花色本就是焦急,哪有心思想那些旖旎之事?倒是白君泽有些许不自在,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
  花色倒是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双膝跪地道:“花色不知礼数……”后面的话也不知怎么讲,越是解释越是欲盖弥彰,花色干脆闭了口不说话。
  白君泽也有些不自在,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早些歇息吧。”而后径直走向里间临时搭建的榻上。
  花色轻声应了句,缓步走向里间,自是不敢与白君泽同塌而眠,倚在床边没一会便睡了去,实在是累极。
  天亮时,花色醒来便见着自己睡在榻上,白君泽早已没了踪迹。花色只当做昨夜未发生任何事,起身往外走去。师父营房里生活物品一有尽有,皂角之类的清洁东西一向是不缺的。花色勤快的取了早饭,等师父吃饱喝足恭维着说了几句好话,而后向师父讨要。莫老爷子没有说不给也没说给,花色只当做老爷子同意了?着脸拿了些。
  晚间白君泽果然又过来,花色将晚上打来的水热了好几次白君泽才出现,花色拧了帕子伺候白君泽梳洗。白君泽有些小小的怪癖,睡觉之前总是要洁手净面。花色之前自是不知dào
  的,这些还是子环说的。子环知dào
  是因为她姐姐红秋。原先在神司府子环被带出来,红秋还以为白君泽要子环伺候,所以才将这些嘱咐与她,后面自是没有派上用场。只不过阴差阳错的叫花色知dào
  了。
  一连几日,二人俱是将就了一夜。只是月中时分花色腹痛的毛病来袭。花色本来是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哪只白君泽浅眠,花色只是细微的动作便将他惊醒。花色装作换个姿势,屏着呼吸咬牙忍痛。
  最后还是白君泽下榻来到花色身边蹲下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么一问,花色也不好装睡,于是坦言道腹痛。白君泽听了直接打横抱起花色将花色安置榻上,自己也跟上榻。
  花色自是百般不适。白君泽叹气道:“委屈你一晚,明日秦方便会过来。”
  花色略一琢磨便知dào
  白君泽的意思,明日秦方过来那他晚上该不会再过来了吧?这么一想倒有些失落。只是小情绪被身子的疲倦代替,最后沉沉睡去。
  第二日花色的脸色不好,自然逃不过师父的眼力,莫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嘲讽花色:“怎么?情郎走了对着我这老头子的脸就那么不甘愿?”
  花色一惊。
  老爷子没好气道:“你以为白家小子身上那股子药味我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