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玄济之苦
是为了什么,按道理阿娇在自己亲爹那儿肯定吃不着亏。可为什么他感觉到极度的烦躁呢?难道妖月的魔性又发作了?没有哇!
“色老头,咱们今晚就出发去崆峒派,阿娇说了后天要換血,我们去看看。”
“唉,明天走就来得及,何必要贪黑呢,再说有她爹在,没人能动得了她,师傅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是啊是啊,林少,你别担心,阿娇有远古血脉,又有掌派真人撑腰,没人敢动得了她的。”念哲学说着与玄子墨继xù
对饮。
林霄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唉,阿娇从来没离开过我身边,这一次走了两个月,马上就要換血了,我是怕出别的事儿,这样吧,色老头你现在给阿娇起一卦,我要亲眼知dào
吉凶才好心安啊。”
“得咧,唉,说你杞人忧天还不信,看俺老龟给你算一卦啊。”龟背钱“嘀嘀溜溜”的在桌子转个不停,三个大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它们旋转,只见:*
m.35zww.*“叮叮叮”三声响起,龟背钱奇怪的立于桌面,一动不动,与当初狗蛋妈的情形一模一样。
玄子墨脸色唰的一下白到底,不可思议的回望着林霄一眼,只见他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的说道:“快收拾东西,立kè
启程。”
“是,师傅。”玄子墨谨慎的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师傅二人从里屋一人背了一只小包出来夺门便出。
“喂,那我呢!”念哲学和林霄二人混了两个月,早就混出了感情,天天泡在这儿和他们饮酒、喝茶,不亦乐乎,眼见二人背着行李说走就走,心下着急的问了一句。
“你?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好好上你的班,天天在这蹲啥。”玄子墨不客气的说了一句,转身与林霄淹没在夜色中。
“喂,擦,真TMD不够意思,说走就走了。唉,色老头,林少,等等我。”说着风似的也追了出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赶到崆峒派山脚下,不想遇上了洪涝,山下的河里飘满了牲畜和灾民,哭的哭、喊得喊,一片惨象。
林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重生以来,林霄虽不能说扶危救贫,匡扶正义,但却不再冷漠无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看着这么多的灾民溺在河中,怎么能让他见死不救呢。
“色老头,哲学,救人。”
“好!”二人应了一声扑通跃入河中抢救。
奋战了一天一宿,终于迎来了救灾的军队,领头的团长一脸激动的握着林霄三人的手感叹道:“谢谢你们啊小伙子,要不是你们救援及时,恐怕这帮灾民要死很多人,不知dào
你们是哪里的人,身手这么好,我们首长想见见你们。”
林霄一摆手,皱着眉头回道:“见就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如有机会再见吧。”
团长看着三人的背影,急火火的喊道:“喂,别走啊,那首长问起来让我怎么回答啊,至少告sù
我姓名啊。”
玄子墨舔着脸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请叫我们活雷锋。”
“卧槽,真能装逼。”团长爆了一句粗口。
终于赶到崆峒派山门,只见门户大开,无人把守。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十分震惊。林霄一马当先跃入门去,只见里面几十个人四散奔走,左右逃蹿。
他跳过去抓住一个年轻弟子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此人见挣脱不掉,哭腔的说道:“快跑吧,崆峒派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你把话说清楚。”
“施主有所不知,玄慈长老说掌派真人叛教逃跑,随他一起逃跑的还有前些日子刚来的一个小丫头,好像,好像叫什么阿娇。现在所有与掌派真人亲厚的弟子全都被抓了,我得赶紧跑,我还有女朋友呢,我不能死。”说着大力的挣脱开林霄的掌握,急急的咆开了。
“尼玛,这玄慈凭什么信口开河。”
“师傅,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先找到阿娇。”
“对啊,林少,急是没用的,先找阿娇是当务之急。”
“崆峒这么大,我们瞎找也没用,色老头你向东,哲学你向西,我去南边看看,有什么发xiàn
发信息给我。”
“好!”
三人分散开,天色越来越暗,马上要下雨的感觉。林霄提着一颗心左顾右盼,尽量隐蔽好自己的身形。
突然,面前一处阁楼前有十几个道士把守着,看样子里面关押着什么人。
“会不会是阿娇和玄济呢?”林霄无法确定玄慈的真实意图,决定察看一番。
只见他掏出面具,口念法决,将其幻化成玄慈的模样,敷于脸上,打昏一个弟子換上道袍走出来。
“你们几个到那边察看一下。”
“是!”
林霄装模作样的向阁内走去,竟然无一人阻拦。推开门,突然看见玄苦和玄慧被五花大绑,周身穴道插着银针,扔在屋内的墙角处,他快步的走上前欲将其解救,只听玄慧嘶吼的骂道:“你个无耻之徒玄慈,离我远点,掌派师兄若有个好歹我要你以命偿还。”
林霄听到这,立kè
将面具摘下,露出自己的脸,焦急的问道:“玄慧大师,玄苦大师,是我,林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玄慧和玄苦一看是林霄来了,顿时一喜,连忙说道:“玄慈,是玄慈,他设计害掌派师兄,就连阿娇也差一点丧命,被掌派师兄救走了。但是,掌派师兄为了给阿娇換血,早已吸干了他的一身精血,真气散乱,还中了玄慈的暗算,恐怕危在旦夕了,也不知dào
他们藏在哪儿?”
“啊?玄慈这个老匹夫!”林霄听到这儿,睚眦欲裂,将二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运功为其冲破穴道上的银针,一边说:“也不知dào
阿娇怎么样了?”
“叮叮叮叮!”只听几声脆响,玄慧身上的刺穴针被林霄全部冲破,她抬头看到林霄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说说道:“你快去找阿娇他们吧,玄苦身上的银针我来解。”
“啊?你,你行吗?”
玄慧刚刚冲破穴道,真气还无法运转自如。
“行,你也太小看我的百年修行了。放心吧,过一个小时我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师兄身上的银针自不在话下。”
林霄微微一点头,“那就拜托了,你们俩要小心,假如恢复好了,就秘密行事。”
“放心吧。”
林霄转身将面具贴上,对着门外的道士们说道:“里面的人不用看了,我已将其二人击毙,你们赶紧去搜叛徒玄济,找到者重赏。
“是,师尊。”这十几人乃玄慈多年来培养的心腹,十分忠心。玄慈许了他们很多好处,就等着玄慈一朝当上掌派,论功行赏了,闻言急不可待的四散而去,找玄济去了。
“阿娇,你们究竟在哪儿啊?”林霄心急如焚的一边找一边思考,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一个声音:“师傅,过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掌派真人,想必他们早已逃走了。”说话的是玄道。
“不会的,他中了我的追骨针,不能行功,假如再过一个时辰无人替他拔出来,他肯定活不成的。那小丫头只要戴着嗜血石短时期内根本醒不来,他们肯定还在门中,叫人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是!”
“玄道回来。”
“什么?师傅”
“后山的禁地你们搜过吗?”
“弟子不敢,祖师爷立下过规矩,没有掌派真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违令者必受大刑。”
“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尊那老家伙的遗命,为师让你搜,你就去搜。”
“哦,是,师傅。”
后山禁地中。
“玄济老头你醒一醒啊,我是阿娇。”阿娇毕竟是远古神鸟,脱离了噬血石的禁制很快便苏醒过来,只是不知dào
自己怎么突然来到这儿,只见身边的玄济痛苦的闭着双眼,双颊塌陷,与之前看到判若二人。旁边地上躺着阿道送给自己的红宝石项链。
阿娇慢慢的捡起来,刚要重新戴上,听到玄济微弱的声音传来:“不可,那东西会吸干你的精血的。”
阿娇吓的一把扔掉项链,摸摸自己的小心脏,问道:“怎么会呢?这是阿道送给本宝宝的,你胡说。”
“咳咳咳咳!”玄济再次咳出一大口血,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这丫头,为父的话你不信,偏要听那小白脸的甜言蜜语,这若是为父归天了以后,你一个人怎么办啊?”说着又咳嗽起来。
阿娇愣了愣,慢慢转过身子看着玄济,呆呆的喃喃道:“为父?”
只见玄济气喘嘘嘘,断断续续的说道:“傻孩子,你叫好思娇,乃远古神兽毕方之后裔,你母亲叫蓝羽,而我,我就是你那不成气的父亲,玄济。”
“呯”,阿娇吓的跌坐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瞅着玄济,眼泪哗哗的顺着面颊缓缓流淌,“父亲?”
“对,否则谁会愿意给你換血医治啊,至亲骨血必须要至亲啊,傻丫头。”玄济青灰着一张脸,每说一句话都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qì
一般。
“你胡说,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师傅,你说你是我父亲,那你为何要抛弃我?为何要抛弃我的母亲?你胡说,我不听,不听,不听_”
“咳咳咳咳”,玄济看到激动不已的阿娇,不知dào
如何劝阻,又吐出一口鲜血,轻声说道:“你妈妈和我是在几百年前认识的,化形未果受了重伤闯到这里,也是在这个山洞,我们见了第一面。”
“我与她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惜师傅不允,誓要杀她以绝后患,我不依便打了起来,后来我不抵师傅拼命阻拦,私放了你妈妈,而她也受了重伤,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我,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竟然都不知dào
当时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有罪。说着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阿娇白着一张小脸听到这一声声的哭泣,仿佛锥心般痛苦,想去搀扶玄济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只听得他继xù
说道:“后来,师傅将掌派之位传于我,也是为了可以拴住我,不让我下山找你妈妈,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愧对他老人家,更对不起你母亲。想我玄济百年修为,始终堪不破这道玄之境,停留在元婴后期寸步不移,恐怕也是我道心不稳,执着你母亲吧。”
“阿娇,为父没有别的祈求,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为父只希望你以后要小心,不要听信一些人的甜言蜜语,好好保护好自己。你师傅林霄是个不错的青年,为父本来想将你托负于他,可惜恐怕没有时间了。”说着脸色越加惨白,身形也淡了许多。
阿娇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再也顾不得自尊心,扑到玄济怀中大声的哭起来:“不,不,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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