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影响
火布用自制的止血药帮陈默止住了流血的伤口,用一块土布将他的头都裹了起来。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和一脸惶然的丈夫,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囡囡,别哭了,去换一身衣服去。”让郎玉清去换衣服只是一个借口,主要的是不想让她继xù
抱着陈默,她可是看的很清楚,正因为自己的女儿抱着这个男人,刘玉琴和武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个丫头也不注意一点,以后她就要嫁过去了,这还没嫁过去,就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接替了女儿的位置,火布将陈默的头抱在怀里,听着刘玉琴在给县城的公安打电话,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悯。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自家老头子的错,要不是他多余打这个电话,款待这个年轻人一顿饭,他今天也就离开了。现在人家好心好意来看望自己,却被自己这边打的头破血流,这还怎么好意思收对方的礼物啊!
刘玉琴现在还不肯罢休,还要把他关起来,可怜他的家人也不知dào
这个消息,还不知dào
要遭多大的罪啊!
郎玉清回到了屋里,上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先是换了一套衣服,她就一边留意着外面的情况,一面开始翻看陈默的手机。
看到陈默的手机通讯录,郎玉清相信陈默说他英语很好的话了。因为联系人里面,前面有一小半都是英文名字,存的号码前面都是一串零,看起来都是国际长途。
她翻看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名字备注为妈妈的号码,她立即拨打了过去。
罗朝英最近过的风光无限,陈默又得到了一笔巨大的收入,让她现在的投资金额也充裕了许多。鹏城那家公司的股份。如今她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wài
,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能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另一方面,她现在手里的外汇多,在许多知情人的眼里,她的重yào
性又加重了许多。不少以前的朋友和同事,要出国的,想购物的,都上门来找她换外汇。靠这个,她的关系网有扩大了许多。
郎玉清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刚从家里出门,陪着曹仲谋要去参加一场商务聚会。看到是儿子的电话号码,她还笑着说道:“不是旅游去了吗?现在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可是电话那端却响起了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哭音。“请问你是陈默大哥的妈妈吗?陈默大哥现在出事了,他被打昏了过去,现在对方还要把他关起来,你快来救救他!”
罗朝英眼前一黯,差点也昏了过去。手机也掉在车厢里。曹仲谋俯身帮她捡起了手机,笑着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你怎么了?”
罗朝英一把抢过了手机,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罗朝英摁响了免提。听着郎玉清在那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她的脸色阴沉地可以滴下水来了。
特别是听到对方骂人的难听程度,要不是还要依靠电话联络,她恨不得直接将电话砸了。她的心中有一团火。想要发泄却无处发泄,一脚踹在了劳斯莱斯中排座椅上。
看到罗朝英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曹仲谋接过了电话说道:“小姑娘。你好。我是陈默的家人。现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在他们将陈默送到公安局之前,你要跟着他们,掌握他们的行踪好吗?”
“我会的!”
“你可以确定陈默没有生命危险吗?”
“……我也不知dào
……我阿达……我爸爸说他没事,就是头上受伤,现在流了不少血,然后还昏迷不醒。”
“你跟你爸爸说,尽量拖着对方,先送陈默去医院看看,毕竟对方也不想出了人命,你说对吗?”
“是的。”
“那好,我们会马上赶过去,在我们到达之前,一切都拜托你了。”
曹仲谋挂了电话,之间罗朝英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地说道:“小默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罪,我现在恨不得要杀了对方!”
曹仲谋没有劝她,他知dào
罗朝英的性格,这一会儿也听不进劝。他想了想说道:“你给陈云安跟学东打个电话,他们是官面上的人,跟那边好联系上。我现在马上订机票,尽快赶过去。”
康学东接到了罗朝英的电话,他可比罗朝英更清楚陈默的重yào
性,心里也有些慌了神。不过等他稳定下来,他立即就找到了一个秘密通讯本,拨打了张部长的电话。
这还不算完,他又从桌上的名片夹里开始找名片。前几天,春城的一个副省长就来京城跑项目,这个项目就是康学东主管,当时康学东公事公办,还有些懒得待见他,却不曾想,这刚过几天,自己也有求到他的时候了。
“志杰……志杰……”康学东没有找到那个副省长的电话,喊起了廖志杰。
不到两秒钟,廖志杰就出现了门口。“康主任……”
“前几天春城那个袁省长的电话你那边有没有记录,快给我找出来。”
廖志杰不同于康学东,各方面的资料他都整理的清清楚楚,直接找到了袁省长的电话。
接到康学东的电话,对方感到了一阵惊喜,笑着说道:“您好,康主任。”
康学东顾不上客套,直接说道:“袁省长,事情很急,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的干儿子陈默去你们省方山旅游,可是跟人起了矛盾。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可是我听说对方还不肯放过他,要把他直接送进拘留所。现在拜托你立即过问一下,希望春城方面可以秉公执法。”
袁省长对康学东的关系网可谓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陈默这个名字对他更是如雷贯耳。他立即说道:“请放心,我会立即安排有关人员对陈默进行救治,决不让他在春城这边受一点委屈。”
挂了电话。他立即将电话打到了楚兴州zf,将事情安排了下去,同时让自己的秘书立即驱车前往方山。
方山是楚兴州的下辖县城,但是距离州府也有两百多公里,跟距离省城春城的距离差不多。如果等州府那边派人过去,省城这边安排过去的人也该到了。
不过,现在电话联系方便,根本不用直接过去,一个电话就可以安排好了。只是,再怎么急。他一个省领导也不会直接将电话打到县里面,也只能让州zf安排下去。
袁省长却不知dào
,陈默还有另一层身份,张部长得到了陈默受伤的消息,直接将电话就打到了方山县,在他的眼里,陈默可不仅仅是个下属,他可是价值最少一亿美元的大金人啊,怎么可能不重视!
当袁省长安排的人过去。陈默已经被军方的人接管了,让他失去了一个想康学东卖好的机会,让他后悔不已。
春城想建设一个大型石化基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时机不成熟,一直得不到国家的政策支持。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被错过,也让多位省领导对武立的家人闹出的这件事愤恨不已。
这也导致了武立这个小小的副局长一步跌入深渊,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郎玉清打过电话不久。来自县城的警察就开着一部桑塔纳来到了猛虎乡。不过看到陈默还在昏迷之中,他们倒也没有按照刘玉琴的说法,直接将人关进拘留所。
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还昏迷不醒,不出事倒还好,出了事,他们几个都下不来台。何况,陈默开着几十万的车,又是来自京城,谁知dào
他身后有什么人!
光想着巴结武局长,真要是有了麻烦,他们难道还能将责任推到武局长的面前去?当然不可能了!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将陈默送到了乡卫生所,就是要拘留,也要等人醒了,问清楚了再说。
刘玉琴虽然嘴上叫嚣的厉害,但是也怕真出了人命,那个时候,依靠一个县局副局长的身份,也压不下这件事,所以借坡下驴,让他们将陈默先送进了卫生所。
也就在这个时候,各方面的电话开始滴滴地响了起来。刘玉琴第一个就接到了武立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自己的丈夫在那边破口大骂:“我草你八辈祖宗刘玉琴,你要把我们全家人都害死是不是!我让你过去是干嘛的?谁让你过去打人的!你就是找死也不要拖累全家人一起死!”
刘玉琴迷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知dào
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我怎么知dào?现在省里都知dào
了!是省长直接打电话到了州里,州里已经安排了县里对伤员立即救治!我现在马上就要到书记办公室说明问题,你个臭娘们现在把天给我捅破了!”
这一下,刘玉琴真的有点害pà
了,问道:“那我会不会坐牢?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老老实实接受警察询问,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争取对方原谅,那你还能落个全尸!”
丈夫砰地挂了电话,刘玉琴原本的愤恨与洋洋得yì
都变成了恐惧。她跟着来了卫生院还想等陈默醒了之后送进拘留所的,可是现在人还没有醒,事态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而两个警察也接到了BB机的讯息,其中一个去回了电话,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拿出了手铐,将今天参与打架的四个人都拷了起来。
桀骜不驯的武军原本还以为警察是在开玩笑,可是看见他妈妈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才后知后觉地害pà
了起来。
他的思想里,在这个县城,还没有他爸爸搞不定的事,可是为什么现在只是打架,他们为什么就要戴上手铐了!
郎山根也被这个变化惊呆了,在他眼里,刘玉琴就是权势熏天的王母娘娘,他们这些小民只能仰望,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也被抓了起来?
难道这个陈默的后台比她还要硬吗!
只有郎玉清看到他们被戴了手铐,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的时候,她只敢藏在没人的地方,才敢接电话。
这个时候,一架直升机突突地出现在了天空中,乡里面的人都好奇地跑了出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只见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卫生院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从上面就下来了四个军人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
其中一个中年军官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看到郎玉清准bèi
来接电话,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是郎玉清是吧?陈默现在在哪里?立即带我们过去!”
郎玉清如同做梦一般,不敢相信今天来到自己家的这个大哥哥竟然有如此大的行势,因为他的受伤,现在连飞机都出动了。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向着陈默所在的病房跑去。
而在卫生院的院子里,两个警察还在跟被拷着的四个人解释着自己接到的命令。看到直升机降落,又下来的军人,他们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把人送到了卫生院,要是直接带回去,不知dào
要引起多大的风波了!而这个后果绝对是他们两个小警察承shòu不了的!
郎山根现在也害pà
了,是他引来了刘玉琴她们,今天这件事,他也脱离不了责任的啊!
这个时候,两辆小车载着几位县领导,在两辆警车的陪同下,也一路向猛虎乡飞奔。他们也接到了军方的直升机已经抵达的消息,几位县领导都在向不同的人咨询着,希望能够查到今天受伤的这个陈默的身份。
可是越是调查,他们越是疑惑,因为从不同的方向调查过来的资料,给这个叫陈默的年轻人身上更是增加了几层迷雾。
他的爷爷名不见经传,去世的时候国家领导人却几乎都出席了。年纪轻轻,却主导了中俄输油管道的谈判阶段。虽然他父母都算不上多厉害,但是有个大伯也是副部级高官,干爹也是副部级,他却在京城请客,一顿饭花了将近两百万。
怎么看,这也不符合一个官二代的行径,因为这太张扬了!而且,这些事真的是他一个年轻人能够做出来的吗?也不像。
在他们之后,省城和州里的有关人员也都过来了。武立回来之后就对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拳打脚踢,可是这也丝毫减轻不了众人眼中的冷漠。
一位副州长斥道:“要打人回家去打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武立软弱地坐在了地上,他也希望能够回家再打,可是看到现在的情况,能够回家都是奢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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