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华丽的对决
“又是你这小子,到底还想干嘛?”
半空中一个人影,急急飘来,赫然就是乾坤宗主孟公尝。
眼见对方从天而降,皇甫尚却身形一闪,凌波微步悄然使出。
身形在半空跃起的瞬间,竟然化作一道虚影,宝剑飞出。
呯的一声,他在避开孟公尝的一刻,却被强dà
的力量,震飞出去。
力量的悬殊,终究不是盖的!
皇甫尚本以为躲开了,却还是被轰飞出去,落在远处。
与此同时,南宫梦抢了上去,举起大砍刀就是一劈,却被孟公尝以指尖架住刀刃,随手一甩,也把她扔了出去。
然后,人飘在半空,望着没出手的慕容暴雪和任添堂。
“你们两个,也要试一下吗?”
慕容暴雪摇了摇头:“我是来做见证的,皇甫尚说他要做些什么,也许我可以当个见证人。”
“那么你呢?天元宗的任添堂,是不是皇甫德让你来的?”
任添堂见问到自己,却苦笑了一下,突然落在铜炉旁,挥掌一击。
“我来,是让你看这个的。我师兄亲手炼制的丹药,他说你会大吃一惊。”
“丹药?”孟公尝一皱眉,望见了天地铜炉开启后,里面冒出独特的香气,是混合了灵果的气息,独有的芳香。
“这不可能?天下间没人能把灵果和丹药,混在一起炼制?”
孟公尝一挥袖,就要将铜炉给打翻。
任添堂猛地伸手挡住,然后顶着铜炉上滚烫的热气,令它稳稳不动。
“啊,你在干什么?”下面的王晓虎好容易爬出来,见此情况不由喝问。
因为他看到任添堂的双手,按在铜炉上,已被炙热的炉身,烫得双掌通红。
任添堂却仍旧露出淡淡的笑意:“我答yīng
过皇甫尚,要帮他这一回,师兄又看到我的决心了吗?”
最后大声的喝问,远处的皇甫尚却如利剑一般冲了过来,一下子抗住另一边的铜炉,将它稳稳扶着。
这时,空中的孟公尝还在催动着袖袍,令天地铜炉随时要被掀翻。
皇甫尚却背靠着铜炉,迎着他杀人的目光说:“喂,你看到了吗?我炼出来了,不一样的丹药,你可以吗?”
“蝼蚁,不自量力!”孟公尝突然把手从袖中露出,就要挥掌一击。
他要操纵强dà
的机关,来镇压面前的小子,然而却有一个人影又冲了出来。
“师父,请让我来了断自己的恩怨。”
纳兰飘柔那孤单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她手中拿着那把银剑,面容却难得的憔悴。
“喂,你疯了吗?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在和谁作对?”南宫梦不由过来问。
纳兰飘柔却默默走到皇甫尚面前,举起飞剑。
“往日你手中无剑,今天总可以一战了吧?”
皇甫尚笑了,他也握住了那把生锈的神剑,横在面前。
“你要战,那便来战!”
宝剑赫然出手,凌空一击,携带着一股劲风,扫向的却是纳兰飘柔身后的墙壁。
轰的一声,墙上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纳兰飘柔的银剑,却刺在了他的肩头。
“你在朝哪里出手,你的敌人是我!”
她大声喝问,皇甫尚却犹似不觉,宝剑一招招轰出,攻击的却是整个乾坤宗的殿宇,似要破开一条出路。
“我就是要把这四面墙壁,都给斩得干干净净,要把这里隔绝于世的东西,给彻底斩断。”
皇甫尚疯狂地出剑,毫无顾忌。
纳兰飘柔的银剑,却一次又一次刺在他身上,一次比一次无力。
终于,纳兰飘柔跪在了地上,痛哭失声。
“我不想和你动手,真的不想……”
“那就去做,你最想做的事好了。”
皇甫尚最后一次舞动宝剑,却使出全力轰击向了半空,那高不可攀的孟公尝。
“你……”
望着这胡闹的一幕,孟公尝的眼中多出一丝惊诧,然后那宝剑竟在他强dà
的防护下,一点点逼近。
剑上的斑斑锈迹,在这一刻莫名脱落,露出了难以形容的锋利剑芒,以及那原本不清晰的字迹。
诛仙!
是上古神剑,诛仙!
孟公尝惊诧之余,才发觉诛仙剑上闪起了不可思议的光芒,而且越来越刺眼,也越来越璀璨。
直到皇甫尚飞身而起,操住剑柄,华丽地突pò
了他的防御,再一次的擦身而过。
脸庞,一道血痕悄然留下。
鲜血溢出的感觉,难言的刺痛。
像是在灼烧着孟公尝,内心的什么东西?
我真的固执了吗?
他忽然放声大笑。
“纳兰飘柔,你好样的。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乾坤宗的弟子,和乾坤宗也不再有瓜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言罢,忽然飘身而过,竟是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众人面前。
皇甫尚顿时失去冲劲,从半空飘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只是他听到孟公尝的话,像是在网开一面,放过了他们。
“喂,我算是赢了吧?”
他躺在地上,望着一旁的纳兰飘柔,对方眼中还满是不解与疑惑。
后面任添堂却喊:“你们歇够了,我快顶不住了。”
呯的一声,他终于松开了手,天地铜炉被放在了一旁。
皇甫尚一看马上要滚到自己这边,嘴歪了:“我去,你这是趁火打劫。”
他急着要爬起,可惜实在没力qì
,那边南宫梦要过来帮手,也有点儿太远。
忽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王晓虎居然站了出来,双手硬撑住铜炉说:“你们走吧,带师姐离开,去哪儿都好,不要再留下。”
皇甫尚听着竟是一愣,半空中慕容暴雪却祭起飞剑,过来扶起了纳兰飘柔。
南宫梦则带着皇甫尚,拖着那口天地铜炉,飘然而去。
一行五人,就这么稀奇古怪地离开,半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忽然,皇甫尚问了一句:“纳兰飘柔,你跟我们去长白派吧?”
纳兰飘柔听了一愣,只是迷茫地说:“我不知dào
,我也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dào
……”
只是,她虽这么说,却也没有拒绝。
到了天澜峰,众人各自落地。
皇甫尚寻了片灵树,坐在树下,运转内息,慢慢好转许多。
之前努力突pò
不了的筑基期,仿佛在这一刻突pò
了。
自身聚集的灵气,却在丹田内凝聚不散,然后滋养着五脏六腑,改变着肉身。
慢慢的,享shòu
着这种全新的境界,皇甫尚的心情平和下来。
他看着其他人笑了笑,本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但是,天澜峰上,除去离开的任添堂,剩下三女都不怎么说话。
纳兰飘柔望着乾坤宗的方向,黯然伤神,一言不发。
慕容暴雪则取出一根玉笛,轻轻吹走起来,端的是哀怨动人。
唯独南宫梦一直瞄着铜炉内的丹药,寻思着大战一场,也太饿得慌,是不是该奖一颗丹药吃吃。
皇甫尚看大家似乎都没有精神,干脆也不去打扰他们,就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从树叶的缝隙中,去打量外面的天空。
今天的天好蓝,他已经记不清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不知何时,纳兰飘柔却来到他面前,问:“你把我拉出了乾坤宗,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你很伤心,觉得没出路?”皇甫尚躺在地上,望着她的脸庞却说,“也许练功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我有一本新法练后可忘却凡尘,你要不要试试?”
纳兰飘柔向了很久,终于点头。
于是皇甫尚拿出了那本《慈航剑典》,又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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