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话 东曹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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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姑姑捏着这颗黑色的豆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对我说,”还记得当时我和那个杂毛老道斗法时撒豆成兵的法术吗?我当时用的是黄豆,因为黄豆可以召唤一些寻常的援兵,但是这几颗黑色的豆子,是我先祖黄岐镇自己在丹炉里炼制的乌龙珠,这些乌龙珠粒粒都是精华,用着东西可以召唤的是三才玄法里的最上乘的神将,黄家后人不才,没有一个人能炼制出乌龙珠,所以这一门法术也就这么荒废了。“
  我听的是目瞪口呆,说实话,这要是让我这外行捡了,都不知dào
  是宝啊!我仔细地观察着黄姑姑手上的那几颗黑色的珠子,个个是晶莹剔透,而且这珠子的里面,好像还有什么类似小虫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游动,很是神奇!
  接着黄姑姑拿出那盏长满铜锈的清幽灯,对我说,”自古以来,灯这种东西都做赎魂续命的法宝来用,我记得三国演义里面不是有个厉害的丞相叫啥来着,就是用七星灯来续命的,着清幽灯和那个一样,都是一个道理,人死的时候身体里会残存一些能量,对于修习法术的人来说,这股能量可以包含更多的东西,在自己将死之时,把自己身体残存的能连和法力全部封印到这盏灯里,等到某些契机触发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我听黄姑姑这么一说,若有所思,我想,昨晚在麦地里,我看到祖师爷黄岐镇的残影,也许就是像黄姑姑说的那样,想到这里,我不等不佩服黄家这些法师的高深造诣,内心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就在我和黄姑姑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躺在炕上的罗二胖突然醒来了,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对着我说,”文国!有吃的没!我饿了!“黄姑姑朝着二胖后脑勺轻轻地扇了一巴掌说,”你这小胖子光知dào
  吃,一天到晚啥事也不做,赶紧起来,出去拾掇院子里的杂草!“罗二胖平时虽说胆小,但是总爱和人抬杠斗嘴,只不过在黄姑姑面前,他从来是言听计从服服帖帖的,绝对不敢忤逆黄姑姑的意思。
  院子里,黄姑姑不停给我传授着黄家的法术技巧,罗二胖呢,极不情愿的蹲在院子的边墙角,嘟囔着嘴,俯下身子拔蒿草,黄金魁师傅继xù
  悠然自得的品着自己的黑枣茶。
  下午时分,天气也阴凉了起来,在小镇上,一家客栈的门口人来人往,周围有许多沿街摆摊的摊铺也开始打点自己的东西准bèi
  离开,这家客栈一共两层,都是典型的中式青砖角楼,正门口处有两根红色的柱子,往上看,挂着一幅匾额,上面刻着四个大字”东曹客栈“,在这个小镇上,这家客栈已经算得上是最为豪华的了,一楼的客厅里有七八张棕色的木桌,掌柜的柜台在东南角,背后的墙壁上挂着鸡毛掸子,大算盘,账簿等等物品,最有特色的就是四周的墙壁上分别挂着竹篾筛子,干玉米棒子,红辣椒等等,在掌柜的柜台前面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四个十分吉祥的汉字”和气生财“。
  顺着楼梯上去,分左右两厢,一共有十间客房,其中一间客房的门头挂着一面阴阳镜,好像是客人自己放置的,这门头的牌号上写着”甲字七号“。
  这时候,客栈的大门口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粟杂米法师,另一个是潘宥仁潘老爷,还有一个身形单薄的人,用一张黑色的薄纱遮掩着身子,好像很害pà
  夕阳下的余光,这个身形单薄的人走在最前面,后边的两个人对他很恭敬,尤其是粟杂米法师,像一个奴仆一样毕恭毕敬的跟在那人身后。他们三个人走进了东曹客栈,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的厢房,来到了甲字七号的大门口,这时候粟杂米法师好像很殷勤,立马跑上前去,将挂在门口的那面阴阳镜翻转了过去,轻轻地推开门,对着旁边那个遮着黑纱的人说,”师傅,您先!“那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粟杂米法师赶紧取了个杯子跑到门口大喊道,”小二!小二!过来!“”来了!大爷您吩咐!“小二披着个毛巾笑呵呵的说。”去,在后院宰只鸡,取脖子上的鲜血到这杯子里,记住了,不能有什么鸡毛啊或者其它秽物掉进去,否则,我就扒了你的皮!“”得嘞!你放心吧,保证干干净净!“店小二拿着杯子跑到楼下,虽说嘴里满口答yīng
  ,但心里也一直嘀咕着,这好端端的茶水不喝,非要一杯鸡血,这是不是有病啊,店小二嘴里骂道。
  过了一会,店小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鲜鸡血来到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大爷!您要的鸡血!“粟杂米法师接过杯子,朝店小二摆了摆手说,”行了,滚吧!没你事了!“”诶好嘞!那这位大爷您慢用,有事招呼一声类!“说完,店小二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悄悄地骂道,”挨球货,你妈个屁!“甲字七号里,粟杂米殷勤的端着杯子走到那个人跟前,缓缓地递过去说,”师傅,您老慢用!“那人轻轻地捋了捋身上的黑色薄纱,将薄纱拿掉朝桌上一扔,伸出手端起了杯子,放在嘴边闻了闻,似乎很陶醉,这时,粟杂米接过那层黑纱,恭恭敬敬的折叠起来,叠成个方形放在了桌边。
  潘宥仁潘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粟杂米法师少说也在六七十岁了,他师父至少也在一百岁朝上了,谁能想到这个粟杂米口中念叨的师傅,竟然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小寸头,脸色很白,上面布满了青色的血管状的丝线,嘴唇呈紫褐色,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文,手上还带了穿黑色的念珠,上面刻着骷髅,这样子多少令人有些不解。
  这个年轻人端着鸡血一饮而尽,爽快的擦了擦嘴,满yì
  的点了点头,对着粟杂米说,”徒儿,下次不要用客栈里的杯子,这里的杯子都不干净。“”师傅您说的是,徒儿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粟杂米好像很害pà。
  这时候潘宥仁连忙问道,”这位大师,潘某今日幸会,得见大师真容,真是真是无上荣光啊。“”你们老潘家说话都是三分真七分假,叫人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那年轻人说道。
  潘宥仁连忙拱起手对着那年轻小伙说道,”敢问大师高姓大名?“那年轻人微微一笑说,”张瑞阳!“潘宥仁摸了摸胡子轻声念叨说,”瑞者,吉祥也,丰获之意,阳者,烈日也,尽洒的太阳,吉祥如意的阳光,恩!好名字!不愧是大师的名字!“张瑞阳瞪了一眼潘宥仁,不屑的说,”潘致和也没有你能说会道,你要是跟他一比,一准比他能耐多了。“潘宥仁听完这句话,顿时冷汗直冒,他掏出袖子里的手帕,紧张的擦了擦汗,半天没敢吱声。
  过了一会,张瑞阳对着他二人说,”我累了,你们出去吧,让我休息休息。“听完,粟杂米赶紧点了点头,他拉了拉正在发呆的潘宥仁,轻声的说,”潘老爷,走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潘宥仁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拱着手拜别,浑身颤抖的跟着粟杂米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粟杂米看着惊魂未定的潘老爷,疑惑的问,”潘老爷?想什么呢?“潘宥仁没敢回答,他一声不吭的朝楼下走,因为他心里瘆的慌,为什么?因为刚刚张瑞阳提起的那个叫潘致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潘家的祖先,明代秦康王府的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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