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古庙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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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整整一下午,天色越来越暗,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越走越急,心里也越来越乱,不停地担心二胖和黄师傅现在怎么样了,小宝槐有没有被解除诅咒。走的热乎乎的,头顶上直冒热气,我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挽起衣袖,顺着小路径直走,走到一处茂密的林子里,林子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我抬头看了看天,月亮都出来了,月色下的树林幽静神mì
,走到这里,我有些犹豫,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这里毕竟我很陌生,要找到另一个村子,似乎并不容易,我叹了口气,心想,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黄姑姑,否则,黄师傅和二胖以及小宝槐的安危难保。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硬着头皮走进了树林。
周家大宅里,冯婉玲,周锦绣,周鹤山,薛芝静都围在桌子旁吃饭,冯婉玲给丈夫还有公公婆婆正在盛汤,周鹤山闷着头不停地夹着菜,周锦绣眉头紧锁郁郁寡欢看起来没有什么胃口,薛芝静不停给儿子乐呵呵的夹菜。
“哎婉玲,爹问你个事情,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周锦绣语重心长的对着冯婉玲说。
冯婉玲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碗筷神情肃穆的说道,“爹,我知dào
你要问什么,这样吧,待会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说,成不?”
周锦绣一听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也好,也好,来,先吃饭!”
周鹤山一边嚼着饭菜一边支支吾吾的问,“爹什么事啊要和婉玲说?”
冯婉玲摇了摇头,周锦绣也不做声,薛芝静拍了拍儿子的胳膊,不停地儿子碗里夹菜,“来来来,快吃菜,我娃累了一天,快多吃点!”
周锦绣微笑着对着周鹤山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老丈人的情况,没什么重yào
的。”
周鹤山点了点头,继xù
闷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已经到了深夜,村里人都已经开始熄灯休息,阁楼上,冯婉玲和周鹤山躺在床上,周鹤山累了一天,想必是累了,打着呼噜睡的很香,冯婉玲睡在床边,她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似乎睡不着,她回想起今天晚饭后公公问她的那些话,似乎是对她有所怀疑,她多少觉得有点委屈,自己已经把立场表的明明白白,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是非纠葛并不希望有所牵连,但她也明白,这似乎不可能,因为他是冯玉堂的闺女,冯玉堂一直以来对于当年盗墓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些事情公公周锦绣肯定心里有数,此时,冯婉玲的脑海里不停浮现出自己在山西老家出嫁前和父亲冯玉堂吵架的那一幕。
冯玉堂怒不可遏的指着女儿吼道,“我告sù
你!你就死了这条心,你这辈子都别想和周家人有任何关系,他周锦绣也别想和我结这门亲!想死他!”
冯婉玲皱着眉头冷静的说,“爹!从小你就告sù
过我,我和鹤山哥结了娃娃亲,现在十里八乡的人那个不知dào?再说了,我小时候和鹤山哥接触过,他这人心实,凡事都护着我,我也打心眼里喜欢他,换了别人,我看不上!”
冯玉堂摇着头不耐烦的说,“婉玲啊,爹以前是瞎了眼,给你订了一门烂亲事,你看,以你的模样,在咱这附近挑一个俊后生,根本不成问题,到时候提亲的人怕是把咱家的门槛都能踩烂,那时候你离得近近的,没事还可以回来坐坐。周家人现在谁知dào
混成个啥样子了,哎你听爹话,爹明个就找张媒婆给你寻一户好人家”
冯婉玲打开抽屉,拿出剪刀刺到自己喉咙,瞪着眼睛对父亲说,“爹!你想过女儿心里的想法吗?我娘死得早,我从小就没娘疼,我有多少心里话想跟娘说,但是爹女儿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不是获取利益的工具,女儿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啊!如果我娘在,她绝不会这样的!”
冯玉堂一看女儿这样偏激的行为与语气,哪里还敢再继xù
生气,一脸惊恐的望着女儿,语气紧张的说,“娃啊!你别急!别急!小心伤着自己!爹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你要是受到伤害,你让爹咋样活啊!你有话慢慢说,爹听你的,不会逼你的!”
冯婉玲委屈的嘴角抽动,眼泪刷一下留下来了,他看着父亲,哽咽的说道,“爹!你知dào
女人的名声有多重yào
吗?你知dào
如果一个女人一点认定了一个男人,那决心有多坚强吗?我实话给你说吧我宁可死!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就只认鹤山哥!我生是鹤山哥的人,死是鹤山哥的鬼!”
冯玉堂也是老泪纵横,一边抹着眼泪说,“婉玲啊!爹不是不愿意你嫁给周鹤山,只不过爹心里头气啊!我恨周锦绣!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包包子吃!是他当年害死我们四个兄弟,要不是他!我兄弟,你三叔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这周锦绣是个王八蛋!挨千刀啊!”冯玉堂声嘶力竭的大骂道
不知不觉,床头的蜡烛已经烧的差不多,冯婉玲回了回神,她转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周鹤山,微微一笑,给他盖了盖被子。烛光一闪一闪,似乎即将熄灭,冯婉玲看着墙上的喜字,心中五味杂陈,似乎有道不出的苦衷,她也不愿意多想,顺势把蜡烛一吹准bèi
睡觉,熄灭的蜡烛冒着白烟,一缕一缕的消散,不一会,冯婉玲进入了睡梦中,她梦见自己来到一个昏暗的空间,里面有一个胖胖的娃娃和村头的黄金魁黄师傅,黄师傅被人用绳子绑着,面无表情,倒吊着,那胖娃被人用十几个麻袋压着动弹不等,旁边还有小宝槐,小宝槐不停地哭,看着她不停地招手,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却听不见声音,突然一个长满黑色窟窿的惨白人脸直愣愣的出现在冯婉玲的眼前,那双眼睛很白也没有光泽还不停的渗出透明的液体,很臭很腥!冯婉玲吓得大喊一声,倒在了地上!
突然间房间里烛光亮了,是周鹤山新点的,他回过头拍了拍满脸汗水的冯婉玲,满脸疑惑的问,“做噩梦了是不?不要害pà!有我在。”
冯婉玲一把抓住周鹤山的胳膊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的说,“鹤山!我梦见黄师傅一家出了事了,宝槐也出了事!”
周鹤山皱着眉继xù
说,“不会吧,黄婶婶头七还没过,不可能又出事吧!”
冯婉玲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对着周鹤山说,“要不咱俩过去看看吧,要不然我怕真的会出什么事情,宝槐还那么小,又刚失去母亲,要是她在生出什么变故,那该多么可怜。”
周鹤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媳妇,他看着冯婉玲浑身湿漉漉的,额间不时渗着香汗,在烛光下是那么的美丽可人,他不忍心拒绝,就点了点头说,“那也好,我陪你去一趟,要是没什么,咱俩就早早回来。”
冯婉玲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
冯婉玲两口子换了衣服,打着灯笼朝村西头走去,来到黄师傅家,发xiàn
篱笆门开着,她们俩赶忙走了进去,“啊!”冯婉玲吃了一惊,周鹤山也瞪着眼睛一脸惊恐。
满地都是碎木屑和黄符纸,黄金魁头朝地倒栽着脚朝上悬在空中,面无表情,一旁的罗二胖像一个王八一样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了一样,还直直的瞪着眼睛,屋顶上的小宝槐晕倒在房檐上,身边的两个纸人也不见了,冯婉玲顿了顿周鹤山的胳膊,“鹤山哥,你快上去把娃抱下来,小心娃掉下来摔着了!”
周鹤山二话不说,顺着墙爬了上去,一把抱起小宝槐,然后慢慢地递给冯婉玲,小声的说,“你离远点,让我跳下去!”
周鹤山从上面跳了下来,对着冯婉玲说,“婉玲,我给你说个事,你不要害pà!”
冯婉玲抱着小宝槐一脸疑惑的说,“你说!我不怕!”
“刚才我上去抱她的时候,看见屋子后面站了一个老头,正在点火烧两个纸人呢!看那老汉不像是咱村人,头上顶了块黑布!脊背后面索索拉拉的挂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碎布条,看着蛮瘆人的。”
冯婉玲一听,吓得脸色煞白,惊恐之余吞吞吐吐的说,“鹤山那那个老汉看见你了没?”
周鹤山摇了摇头,“没吧离得不是很近,他背对着我,应该看不见!”
冯婉玲定了定神说,“那好,那咱回,把宝槐抱回去,然后给咱爹一说,多叫些人来帮忙。”
周鹤山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咱走!”
冯婉玲刚一转身,那个头顶黑布身穿彩条碎花裙的老头站在门口瞪着他俩,“啊!”冯婉玲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周鹤山也吓得浑身颤抖,一动不动。
那个诡异的老汉从腰间抽出一根铁链子,朝着冯婉玲走了过来
夜静了,我穿过树林走了很远,一时间迷了方向,周围很黑,我不知dào
应该走哪里,四周还不时传来一阵猫头鹰咕咕的叫声,听的人心底发寒,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紧紧的攥在手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就在这时,我仿佛看到了前面有一处亮光,很微弱,我以为是人家的灯光,就顺着亮光走了过去,一点点的,越走越近,我走近一看,是一间很破旧的房屋,里面点着六支蜡烛,我径直走上前去,看见屋内正厅和左右两侧共有三尊塑像,塑像底下有一个类似神龛的排位,借着蜡烛幽暗的光,我走近一看,上面写着武圣关羽长生公之神位,真君杨泗爷之神位,真君马王爷之神位。我心里暗暗吃惊,这不是关公和二郎神还有马王爷么!难不成这是个庙?我心里疑惑着,环顾着四周,这三尊神像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关老爷的大红脸已经褪色变成粉红的了,其他两尊神像也掉漆很严重,我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和点心,顿时觉得有些饿了,我跪在关老爷像前磕了三个头,小声说,“关爷爷!我今天没吃饱,跑了一天,现在在你这地方讨口饭吃,等下次来,我一定加倍奉还。”
说完,我就拿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突然间,咚的一声,门口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吓得我差点没噎死,我一边拿着吃的一边拔了根蜡烛走了过去一看,是一块破旧的木匾,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三个字“老爷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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