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下乡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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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火车靠窗户边的位置,看着窗外一瞬而过的风景,心里很压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难受。坐在我旁边正在吃东西的那个胖子是我的发小兼同学,他叫罗二胖,本名罗小浩,但是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全名,连他的家人也不例外,他胖是因为有某种疾病,所以我们叫他后天生成的胖子,既罗二胖。
  我,我本名叫李文国,外公曾经希望我们家能出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当然,还有一个李武国,那是我弟弟,他跟随我妈一直在舅舅家生活。我有很多优点,有多少?我也记不清了,但我唯独能记起我最大的缺点————坏脾气。
  我最喜欢把领袖的像章挂在衣服里面,因为我觉的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更贴近领袖,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过现如今值得我纨绔的资本已经没有了,我父亲,因为某些原因,被打成右派,至今还和马关在一起,在马棚里“深刻反省”,最值得我“高兴”地就是,我和二胖光荣的加入下乡插队的大军,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哎好端端的插什么队啊?离开学校,来到乡下,真的是接受劳动再教育吗?”我嘴上不停地嘀咕着。
  旁边的罗二胖放下手中的吃的,探过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小声点吧,你爸现如今还在马棚里呢,你是不是也想去跟马关在一起?”
  二胖这句话说的我心烦,我不想理会他,转过头看着窗外,似乎窗外的风景才能使我烦躁不安的心情得到稍许宁静。
  下了火车,我和罗二胖在队长的指引下来到了大兆乡的人民公社,在乡长办公室里,王乡长跟一个老头正在喝茶说话,那老头很黑,脸上的褶子很多,但那双眼睛却很有神,他带了个黄黄的草帽,穿了个白布褂子配的是一个卡其布的裤子,上面还有些许补丁,脚上蹬了双麻鞋,一个劲的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乡长看见我和罗二胖进来了,起身招呼我,我和二胖给王乡长点头打了个招呼,王乡长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那个老头说道,“连胜,这就是咱李柏丁家的老大,李文国。
  说到这里,那个叫连胜的老头站了起来微笑着打量着我,一边看,一边念叨着,“呀!我娃长得跟柏丁像的很啊!”
  我一脸疑惑的望着王乡长连忙问道,“王叔叔,这位老伯是?”
  王乡长拍着那位叫连胜的老伯的肩膀说道,“呀!你看我都忘了,这位是你姜连胜伯伯,他和我还有你爸,我们都一起当过兵,都是老战友了,你连胜伯伯也是你俩这次一起下放的村子的书记,你可能没见过,我们三个以前在部队关系最好!”
  我一把握过连胜伯伯的手,说道,“伯伯你好,常闻家父提及,虽说素未谋面,但日后还仰仗伯伯多多照顾。”站在我旁边的罗二胖也朝着伯伯鞠躬问好。
  连胜伯伯拉着我的手,把嘴一泯说道,“你看,到底是念过书的娃,跟伯伯打个招呼都这么有水平的。”说到这里,办公室里我们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嘘寒过后,我和罗二胖提着行李跟着连胜伯伯一同走了出去,旁边的王乡长边走边跟我说,“文国啊,既然来到这了就踏踏实实的跟着生产队一起劳动,这也是在学习再教育么,你爸的问题,我相信组织一定会查清楚的,你现在来了,就不要操心他,做好你的事情就成,明白不?”
  我点了点头,说,“王叔叔,我知dào
  了,我们是党和国家栽培的新青年,是有思想觉悟的,一定服从党的指示和安排。”
  王乡长肯定的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对!”
  我和罗二胖坐上连胜伯伯的驴车,连胜伯伯鞭子一抽,大喊一声。“驾!走!”驴车缓缓骑行,我对着不远处的王乡长挥了挥手,喊道,“王叔!我们走了!你回去吧!”连胜伯伯皮鞭一抽,驴车就载着我们离开了,没过多久,王乡长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坐在我身旁的罗二胖悻悻的对着我说,“你看你爸,到哪都能给你找到关系,我爸就没那么多战友跟熟人!”
  我白了一眼罗二胖,没好声气的对他说,“把你那臭嘴夹紧,不该说话的时候少说话!”
  在前面赶车的连胜伯伯回头对着我们说,“文国!再朝前走一会就到咱康王井了,你俩可能都没来过咱村。”
  “等一下?康王井?伯伯,不是村吗?咋叫井呢?”我疑惑的问道。
  连胜伯伯笑着说,娃啊,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里十里八乡都是埋着明代十三位秦王的陵寝,咱们乡,为什么叫“大兆”兆字就是墓的意思,大兆,顾名思义就是大王的墓地,后来二百余年,前前后后埋了十三位秦王,过去人把这个墓地呀不叫墓,嫌难听,就叫鼎,修个墓地,给顶子露个井口,等人死了在往下埋。时间长了这就叫井了,井民,也就是村民,咱这里方言大,井和鼎音分不出来,一直都那样叫着。俗话说,九井十八寨,个个有名堂,咱康王井埋的是第三代第五世秦王,其名叫朱志邅,过去每一个墓配两营护军,咱村现在的姜姓和潘姓就是过去的护陵军的后代,现在知dào
  了吧!”
  我和罗二胖听的是兴奋不已,罗二胖高兴地多说,“那老伯也是守护王爷的军官后人了?”连胜伯伯笑着说,就是的,就是的!”
  不一会,驴车停了,连胜伯伯跳了下去,回头对着我俩说,“下车吧!咱们村到了,你俩吧行李一拿,随我走,我给你来寻住的地方。”
  我和罗二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村庄,神mì
  而静谧,村头有一座巨大的封冢屹立眼前,我想,这位应该就是秦康王的就寝之地吧我们随着连胜伯伯来到了他家,一进门,连胜伯伯对着正在门口掏秸秆的老妇喊道,“他桃婶,快过来,把俩娃接住!”
  那个叫桃婶的妇女个子不高,腿有些外八字,身上穿了个粗布外套,腰间还围着围裙。她眯着小小的眼睛蹲在地上掏秸秆。
  连胜伯伯话音一落,那老妇,蹒跚的走来,微笑着接过我俩的包袱行李,高兴的说,“来,婶给你把东西拿着,你俩快进去坐,屋里头凉快。
  进到屋里,桃婶将包袱放在了厨房炕的拐角,随后示意我二人坐下,桃婶拖着蹒跚的步伐提着两个大老碗,给我们一人舀了一碗凉水,热了一天了,喝着甘甜清洌的凉水,畅人心脾,屋子里也十分凉爽,加上刚喝的一碗凉水,一身的疲倦顿时都消退了。
  屋外的连胜伯伯将驴拉进棚里拴上,放置好草料后,径直走进屋来,拿起瓢,朝着水缸舀了一瓢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罗二胖是个怂包,累趴了,侧躺在床脚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一个人走出门外,环顾了一下四周,连胜伯伯的家是在村口的,虽然是泥糊的房子,但很结实很素雅,周围的人家也都是大同小异,就是这对门的房子,显得有些破旧,有些诡异,比其他的房子都大一些,而且是砖房,大青砖,就是有些破旧,门梁上的蜘蛛网和灰尘很多,大黑门用一条很粗的铁链锁着,铁链都锈的掉渣了,我看着这房子,顿时觉得脑袋晕晕的,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走上前去,推了推门,嘎吱嘎吱的响声听的人毛骨悚然,也许是时间久了,突然间门梁上的灰落了下来,掉在我头上,眯了眼睛,还呛得我直咳嗽,我一摸头,厚厚的一层土,我拍了拍脑门子上的灰,顺着门缝往里看,里面好像很大,满地都是树叶,院子拐角处还有一口井,那井沿有很多缺口,在往后面就好像是正厅的大门,那里面很黑,我的视线够不到,于是我顺着门缝朝上面望了望,这上面有一层阁楼,不大,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是还能看的出来以前的那种精致,门窗都是木头的,上面雕着各种图案,看样子这里以前像是住着个富贵人家。
  “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呵斥道。我一回头,是连胜伯伯,他似乎很生气,也很惊恐。
  我疑惑的问,“连胜伯,这是谁他家?里面挺漂亮的,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连胜伯伯生气的拽着我的胳膊大声呵斥道,“不知dào!你以后少到这门口来,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过去,你就小心了。”说完,他拉着我走回了屋子。
  我很郁闷,什么都没做,不至于让连胜伯伯生着么大的气啊!
  晚上吃完晚饭,我和罗二胖住在连胜伯伯家左侧的一间老撒子房里,晚上蚊子很多,我被叮咬的睡不着,我从行李中拿出毛巾在外面接了盆凉水,擦洗擦洗,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连胜伯伯都睡了,一个人边洗边想,回忆着今天在门缝里看见的一切,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连胜伯伯何以至于发火,那栋房子只不过比起村里其他的房子能高档一些,大气一些,再也没什么了,“不就多看了两眼么,难不成就从社会主义的草,变成资本主义的苗了?”
  就在我正纳闷疑惑的时候,对面那栋老宅字二层的阁楼上隐隐约约亮起了烛光,我仔细一想,那不是没有人住吗?怎么会亮起光呢?
  此时,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我刚擦完身子,沾上风,觉得凉飕飕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搓了搓胳膊,心里感到阵阵寒意,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对面阁楼上透过的烛光,我仔细定睛瞧了瞧,那里面,好像好像是有个人那人怎么好像在空中不停地来回转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脸疑惑的默念道。
  突然我打了个激灵,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这人只有把自己吊在房梁上才能凌空旋转!
  我深吸一口气,惊住了,“莫非”我不敢往下想,顺手拧了拧毛巾,转身跑进屋子,赶紧钻进被窝,闷着头,躺在床上直哆嗦。
  那一夜,我压根没睡,不时地有可怕的猜想和画面钻进我脑海里。不知dào
  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一声雄鸡报晓,惊醒了睡梦中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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