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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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幻境结束几天后的某个夜晚，SH市某区的一条深巷。
  钱辉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皱着眉头核对旁边门牌上的号码。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地址所在的位置指向一条古老的街道，这条街道只有不到两百米长，就被一个小型公园给截断了。
  街道两侧都是两层高的小洋楼，一楼大多是怀旧型的店铺，有手工制作的洋表铺，也有西洋古董店，二楼大多是办公室或仓库。
  这样的小洋楼后面都会带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树，有些还保留着旧时代的水井，院子后面则又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是工人休息和住宿的地方。
  终于找到纸条上写的地址了。
  钱辉看了看一楼紧闭的大门，和二楼紧闭的窗户，觉得这样深更半夜喊叫不太合适，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跟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对方让他等五分钟，然而过了十多分钟后，才有人出来开门让钱辉进去。
  进去后，钱辉才发xiàn
  这里原来是一间酒吧。
  这间酒吧太奇葩了，不但门外没有招牌，才晚上十一点就关门了，老板未免太不敬业了。毕竟对于酒吧来说，深夜正是营业最红火的时段。
  酒吧内的装饰走的是欧美古堡风，吧台上点着许多蜡烛，把房间映照地如梦幻一般，仿佛下一刻吧台后面会走出一对巴洛克风格的俊男美女。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此刻，只有一个人影趴在吧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围绕在他身边，显然这个人正处于深度醉酒中。
  给钱辉开门的年轻人小声抱怨了几句，朝钱辉指了指吧台上醉鬼，而后就揉着眼睛上楼了。
  钱辉掏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一手抱起醉鬼的头，一手把手机凑过来，看看醉鬼颓废的脸，再看看照片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无奈地确定两者是同一个人。
  钱辉到吧台后面到了一杯纯净水。从兜里掏出一粒药片丢进水里，药片在水中迅速分解，很快就完全融在水中。
  钱辉抬起醉鬼的脑袋，捏着他的鼻子。强行把加了料的水灌进了他的肚子。
  几分钟后。醉鬼醒了。他顾不上其他直接奔向了洗手间
  钱辉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呕吐和冲水的声音，悠然地给自己调了一杯酒，然后静静地坐在吧台前等待。
  半个小时后。男人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精神抖索地出现在钱辉面前。
  眼前的人比钱辉想象中显地更苍老一些，虽然精神头看上去不错，但是脸上的皱眉和额角花白的头发，都表明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大叔级别，而是老头子的程度了。
  “李晋前辈，我叫钱辉，是张红光前辈介shào
  我来的。”
  钱辉友好地打招，呼换来了李晋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给我下药，想当年老子也是好汉一条”
  “前辈，那是一粒保健药，清洗肠胃排毒提神，最适合酒后服用，可消除一切醉酒后遗症，从您刚才的状态，我判断您非常需yào
  它。”
  “吼，你小子还有理了，合着我上吐下泻折腾下半条命去，还得谢谢你才行了？”
  “前辈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看您现在精神挺好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再跟你说下去，老子非被气死不可还有啊，别叫我前辈，显得我都快老死了。”
  “呃好吧，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李老板。”
  “李老板，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这次过来找您，是有一件旧事想跟您打听”
  钱辉巴拉巴拉把自己的意图说了，李晋一边听着一边走到吧台后面，这次他没有倒酒，只是又拿出一瓶纯净水慢慢地喝着。
  “这么说你来找我就是想打听我的老搭档张根生的事情？”
  “是的。”
  “那你先告sù
  我，你为什么想知dào
  他的事情？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突然对他感兴趣。”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刚接触超能力，她的能力还处在探索阶段没有定性，所以她想知dào
  一些前辈们的经验，用来做参考。”
  “超能者的能力一向都是保密的，老张已经去世了，他的能力倒是不用在保密了，可以把我知dào
  的告sù
  你们。
  可是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他呢？每个人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朋友为什么认为老张的能力给她提供参考？”
  “我朋友她曾经展现出跟张前辈相似的能力我从其他前辈那里听说过张前辈的事迹，在最后一战中，他制造出了个人小幻境，而我的朋友她也做到了”
  钱辉简要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而，李晋听完后，却是叹着气摇了摇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帮不上你们了”
  李晋并没有吝啬，把当年他和张根生并肩作战的最后一幕详细地讲述给了钱辉。
  钱辉听完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前辈，你真地确定当时张前辈已经死了吗？小幻境真地是在他死后才出现的？”
  “当时能量体爆zhà
  ，他距离能量体的位置非常近，我靠得远一些，当爆zhà
  发生后，我受了很重的伤无法行动，而老张他身体都不见了
  随后就是幻境爆zhà
  ，整个幻境发生崩溃，我以为自己必然要死了。但是身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幻境，我一个人呆在里面，在原本的幻境彻底消失之后，笼罩在我头顶的幻境也随后消失了，而我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钱辉沉默了，他感觉到了李晋的悲伤，同时又觉得李晋的话太不可思议。人死了了，怎么还能施展超能力？又怎么能再制造出独立幻境呢？
  钱辉想，难道是大家都判断错了，当时保护李晋的小幻境是他本人制造出来的？
  钱辉不由自主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在李晋身上。而李晋就像知dào
  了他的想法一样露出了苦笑。
  “年轻人。你是不是在想也许是我制造出了独立幻境？”
  “前辈，这应该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吧，张前辈他人死了怎么制造幻境呢”
  “既然你今天找到了我这里，我们也算是有缘了。如果你不介yì
  我啰嗦的话。不如听我讲讲以前的往事。这些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提起了”
  李晋愿意说，钱辉自然乐意听，于是李晋就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李晋和张根生。两个人曾经都是救赎者联盟的人，后来因为两个人对联盟的某些条规感到不满，而后又对ETF某些高层的做法感到厌恶，他们两个毅然脱离了救赎者联盟，机缘巧合下又成为了反ETF联盟的成员。
  在情感能量转化机成功应用后，它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有些人的生活甚至因为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们在称赞情感能量转化技术的同时，也有一部分人产生了疑问，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人，后来人越来越多，他们形成了各种组织，其中反ETF联盟是最著名也是人数最多的。
  幻境和能量体是因何出现的？为什么ETF要专门成立救赎者联盟来对应幻境和能量体？它们对人类社会究竟有怎么样的影响？
  在情感能量转化机出现之前，幻境和能量体就存zài
  了吗？还是说，因为情感能量转化机的应用，它们才开始出现的？
  幻境的增多，是否意味着人们控zhì
  自我情感的能力在下降？使用情感能量转化机释fàng
  情感，是否会对人们的精神状态产生负面影响？
  ETF系统的存zài
  ，是否是人们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根源？它是否在现实中也影响着人们？是否也是因为它的存zài
  才产生了超能者？
  以上就是反ETF联盟的核心疑问，在得到ETF避重就轻的回答后，他们的疑问没有消失反而扩大了。
  李晋和张根生加入反ETF联盟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对ETF产生了怀疑。
  “当年我和老张参与了救赎者联盟的一个联动任务，跟来自世界各地的救赎者们配合，我们解决了一件大案子，可也是在这个任务的过程中，我和老张发xiàn
  了一个秘密，一个ETF对内也保密的绝密事件。
  当时我们认识了一名ETF的高层人员，他因为跟其他高层争权失败而下放到我们队伍里，有一次喝酒的时候，他提到ETF的秘密系统平时是不关机的，它一直处于工作状态。
  一开始我和老张都没有觉得他的话有什么深层含义，但是在那次任务快结束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发生意wài
  去世了，我们两个发xiàn
  他死地很蹊跷，就像是被人灭口了一样。
  我们觉得事情不简单，又回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突然意识到ETF秘密系统的作用，它可是用来连通幻境和现实的，它一直处在工作状态，那岂不是说我们平时所在的现实实jì
  上已经跟幻境相连了
  我们两个意识到这件事的重yào
  性，但出于安全的考lǜ
  ，我们放qì
  了查找证据，而是离开了救赎者联盟。”
  钱辉不敢相信李晋的说法，“我们所在的现实是跟幻境相连的？那我们怎么分辨现实和幻境？ETF敢这么做？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如果这是真的，就能解释为什么老张死后还能形成独立幻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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