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第四百七十四章 公子阻截 银月离去
“故人相见,又何以如此生分,银月,剑宗在我死去之后还好吗?”公子此刻站立在废墟之上,双足就踩在那尸山中然而却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实在感,这种似是非是,似存非存的样貌,更令其不凡的容貌显得神秘又脱凡。
公子的华贵并不脱俗,也并不让人感觉虚妄,或许只有这气质是那么的浓厚,浓厚的让人无法忽视这看似虚妄的存在,浓郁的令人一眼便会心向往之,他是世间所有女子所爱的样子,是世间男子所向往的样子,更是人们心中强者最最标准的样子。
话语中公子的神色中似乎带着些许的哀伤,又带着被岁月所雕琢的沧桑,更让这令人不敢仰望的尊贵多了几分颜色,这样的气质敢问这世间还有何人,银月看在眼中,无数的回忆在脑海中沸腾,公子于剑宗是个新事物,可是逍遥对于剑宗那是抹不去的浓墨一笔,对于继承了剑宗无数代记忆的银月更是如此。
“逍遥,你想怎样?”千言万语在银月口中翻滚,但是大浪淘沙般能够吐出的不过是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带着生分,带着熟悉,带着恨,带着爱,此刻银月的表情是如此的生动,只因为面前的人,与面前的人身后的燕均。
“我想带走他。”公子的声音平静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并非其占据着多么大的道理,而是其说话的语气就自然而然会让所有的人都由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理所当然,仿佛其所言便是真理,所言便是大道,其余三人就静静的站在公子身侧,竟没有一人说话只是皆备的看着银月。
银月的威名扶黄大陆谁人不知,在银月是残剑堂堂主时就是如此的,在银月成为残剑堂堂主之后更是如此,若今日不是公子站在此地,三人自认就算是联手恐怕也难以拿下此人,就算银月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亦是如此。
公子,银月,对于此刻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存在,那是不可企及难以奢望的人物,只是在他们的眼中尽管二者都是这般存在,可公子无疑更加无匹。
“银月,既然逍遥如此说,那便如此做吧,今日你既然留不住这孩子,何必又将自己留于此地呢?”公子的声音过去许久,银月只是一直盯着公子那一双澄澈的双眸一言不发,宁静之中郭老终于发话了。
郭老所说又何尝不是银月所想,今日自己决计带不走那孩子,可是自己真的就应该将刚刚与自己同战什刹,为了自己不惜用生命拖住什刹的注意力的燕均留在此地吗?那是自己的师侄,也是剑宗的弟子,更是自己残剑堂的弟子。
场面又沉默了许久,银月一直死死地盯着公子的双眸想要从其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公子的气息的那么的清晰,存在又是那么的虚幻,眼神澄澈的银月几乎一眼望穿,却发现其中一无所有。
“逍遥,你要这孩子做什么?”
就在蝶柔终于难以忍耐这个叫做银月的家伙对于公子的无力而准备动手时,银月终于开口了,此刻银月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再一次平静了下来,变成了与什刹战斗时那冷漠而严峻的样子。
“我想做个了结,了结你口中的逍遥,了结逍遥心中的剑宗,他会回去,毫发无损。”听到银月冷漠的语气,公子的神色如常,就好像早就知道银月会答应一样。
“好,剑宗大比之前,这孩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是剑宗的错给他惹来的麻烦,不能再让他为剑宗买单。”得到了公子的承诺,银月视线终于移开了公子的澄澈的双目,转过身去声音悠悠而来,话音落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分明是不愿再多看一眼。
可是就在银月离去的瞬间,整座山城都在刹那间化作了飞灰,断壁残垣纷纷化作尘泥掩盖住了一城的血肉,漫无目的行走的活尸也纷纷零落成泥,就连四人脚下都没有放过,他们本是无辜之人,只因为强者一念便招来此等无妄之灾,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复再有。
看着银月离去,郭老立马反过身来数道法决从指间飞出落入胎剑之中,受了法决,剑胎似乎是应了燕均的命令一般老老实实的消散在了空中回归了燕均体内。
失去了依靠着的胎剑燕均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身体僵硬的没有分毫的弯曲,却被刚好也回过身来的花姑瞬间出现在身后轻轻地搀扶住缓缓地放落地面,而随着燕均被放落,被血肉滋养的泥土开始生出一朵朵洁白的海棠轻轻托住了燕均的身体。
花朵从盛开吐蕊到重归泥土只是几息的时间,开的热烈,去的也洒脱,没有了花朵的搀扶燕均终于落在了地面,可是一身的伤势竟然就不复存在,几息花开花谢便带走了燕均一身致命的伤痛,这是花姑的手段。
此时公子才终于将眼神从银月离去的方向放开略过了自己身边的美丽的蝶柔,略过了围拢在燕均身旁的郭老与花姑,最终公子的视线落在了静静的躺在有些泛红的泥土上的身影。
“蝶柔,把他带去雪山上你的房间修养吧,之后你就去通知各个据点吧,银月动了怒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消去,让他们都小心些,能活一个算一个吧。”看了燕均许久公子才终于看向了一旁的蝶柔,其实自从银月离去蝶柔神色就满是难堪惴惴不安的立在原地,眼神不住地扫过公子可是一刻都不敢在其身上停留。
“公子,这些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不就,,,”听了公子的吩咐,蝶柔这才敢出声,只是言语中的不情愿昭然若揭,可惜也不等蝶柔继续说就被花姑恼怒的眼神瞪的哑在了口中。
“可是,,,,”
“住口!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甚至断送了什刹的性命,公子不杀你已经格外开恩,如今只是小惩你竟然还敢讨价还价!”眼看着蝶柔还有几分犹豫,花姑的神色愈发的恼怒起来,叱骂时苍老的声音已经怒不可遏。
“这小子的伤势就麻烦花姑了,郭老,这小子毕竟当初由你教导,等他醒来还是由你教导吧。蝶柔,你也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待得花姑叱骂过后公子这才再一次的出声,看来是默许了花姑的做法,认真吩咐之后公子虚幻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明亮的山光中。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真不知道你这么多甲子都活了些什么,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恭恭敬敬送走了公子,花姑明显余怒未消,看着还呆站在原地的蝶柔怒火又一次生起。
被花姑的叱骂声从自己的世界惊醒,蝶柔连忙应了一声极其嫌弃一把抓起燕均的衣领将燕均一抛而起,几乎同时一只硕大的七彩蝴蝶就出现在了空中托住了燕均,待得七彩蝴蝶停稳在空中蝶柔这才玉足轻点一跃而起落在了蝴蝶背部驾驭着蝴蝶向着天边飞去。
“你看看,你看看,郭老啊,我还能拿这个逆徒如何是好。”似乎是被蝶柔抛扔燕均的粗鲁举动又一次勾起了怒火,花姑指着远去的蝶影的手都有些颤抖,看着一旁不苟言笑的郭老问道。
“花姑啊,随她去吧,天下痴情人多得是,你这徒儿不过是疯狂了些,公子都不介意,你又何必烦恼。”对于花姑的询问郭老反而看的透彻轻轻拍了拍花姑的肩膀也冲天而起径自离去,只留下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