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孩童 端木阴云
阎君没有想到这江不乱的最后一刀杀招竟不在那刀芒,而是伴随着刀芒随之而来的恐怖神识攻击。
幸而阎君的神识并没有江不乱想象的那般虚弱,也多亏江不乱这一刀留了几分手,否则此刻阎君恐怕已经死在了擂台之上。然而这一刀其实也不算江不乱留手,初境修为如何使得如此强大的神识攻击,江不乱已然破除了约定。
“兄弟,还好你没事,你这一手阴招也实在是太突兀了,不过我江不乱说话算话,这一次你赢了。”
“不,,咳咳,,,咳咳,江兄这一刀着实不凡,是我没有接住,是我输了。”
听着二人对话,场外观众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二人这一次似乎是打成了平手,这一次欢呼声中不仅有了外乡人,而且更多的是为了外乡人。
原来,阎君在战斗的最初就埋下了伏笔,自来阎君一凝双蟒,可这一次从头到尾都只有一条巨蟒护在阎君周身,有了盾,剩下的一只便是利刃,而利刃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窍,于是在阎君感受到神识攻击的一瞬间利刃出鞘直取江不乱。
时机之好,就在江不乱旧力已去,新气未生的尴尬时刻,慌乱之下江不乱只好增强了刀势想要震开巨蟒,然而这一击阎君酝酿许久又怎会如此轻易被破解,当即就将江不乱击飞了出去,也帮阎君化去了几分江不乱的刀势。
在江不乱的这一刀之前,阎君一身水火不侵的鳞甲竟然好似窗纸,转眼便被切开,若非身外有巨蟒相护,这一刀阎君就要与这擂台一起被挥做两段。
两人互相谦让了几句一众公子哥就围了上来搀扶着江不乱向擂台下走去,而孤立无援的阎君此刻却尴尬的站在了擂台之上,显得那样的惨烈寂寥。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一个小孩钻了出来,看似三四岁那么大,维持着人类孩童的样貌,一路走来竟好似无人发觉,就算是界门附近的小城人类也绝对是罕见的生物,更不要说是三四岁的人类小孩。
可那小孩就这样一路走来,重重叠叠的人群全然没有反应,更让阎君感到怪异的是,就连这守护擂台的阵法对这个怪异的孩童都没有半点感应,阎君当即就要与这怪异小孩保持距离,怎奈何如今一身的创伤哪里还能移动分毫。
好在这小孩一路走来没有半点的杀意,一脸成熟与稳重的可爱,虽然显得怪异但还是让人提不起半丝防备。
那孩童默默走来搀扶起了阎君,在这孩童的搀扶下阎君才缓缓走下了擂台,躲开了人群的簇拥向着端木府跌跌撞撞走去,哪怕重伤至此,阎君也不愿再多停留几分,神色间满是慌张与惊骇。
之所以这样的匆忙原因无他,而是这怪异的小孩告诉了阎君一个惊人的消息,端木府竟然被人袭击了,就在自己离开端木府没有多久,端木府街边所有明面上的,暗中的护卫都诡异的爆体身亡,内中没有半分动静。
阎君不知道这孩童什么来历,但慌张之下还是选择暂且相信这孩童的话语,毕竟从这孩童的眼中阎君看不到半点的阴霾,纯洁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果然,刚刚拐进端木府所在的小巷,就像是满街猩红生生冲入了阎君双目,阎君的双眼一下子赤红了起来,焦急之下阎君甚至挣脱了那孩童的搀扶,怎料到刚刚挣脱一步未出便栽倒在地。
在阎君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只有一阵窒息的绝望在蔓延,难道自己的行踪又被阎龙找到了?十五年逃亡,十五年的苦痛,十五年逝去的人事,难道就这般不堪?
为何他人穿越法宝利器,神功秘籍,自己却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难道救下了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就这般的为天道所不容吗?
这一幕刚好被自端木府中走出的端木紫看到,,端木紫连忙将阎君背回了端木府,竟然真的没有看到就站在阎君身侧的神秘孩童,江不乱的一刀实在是太过强大,凭借着阎君自己的自愈能力完全不足以支撑。
等阎君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听说江不乱已经派人来过,但看到端木府如今的样貌也没有强求,回去禀报江不乱去了。
不过这酒喝与不喝对阎君来说意义已经不大,因为此刻江不乱已经是自己的兄弟了,推心置腹,掏心贴肺的内种,魔种在悄无声息间已然种下,江不乱一道神念攻击来了十成撤回了四成,而一同回去的还有阎君的那一粒魔种。
此刻只要阎君愿意,江不乱的记忆,江不乱如今的心意都将在阎君的监视之下,只是阎君并不愿意这样做,江不乱这样的英豪,阎君是存了真心想要结识的,而魔种不过是最后一重保障。
阎君刚刚醒来,就看到了端木紫放在自己身边的信,那信封用的并不是真魔界的写法,用的文字也是九界通用的文字,阎君还未打开信封,就感受到了其中强大狂暴的气机,若是随意打开,恐怕这整个端木府的人都会暴毙身亡。
想到这里阎君连忙向信封合口处看去,信封果然已经被什么人打开过了,一瞬间阎君明白了自己走后端木府发生了什么,此刻残留的气机就这般强大,怪不得打开之时生生碾碎了端木府周边所有人。
在阎君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的瞬间,那信纸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突然间化作了一团烈火,惊的阎君连忙扔出,信纸尚未落地就已经化作了飞灰,那些飞灰聚而不散,甚至出现了颜色,很快一个白衣白眉白发的人影出现在了阎君的面前。
“卑微的劣种,既然你碰到了这封信,那看来是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打开了我的信封,真是一群下等猪猡,就不懂什么叫做礼吗?不知你对我的礼物还满意吗?放心,这只是个开头,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去往雪幻城,这样的事情将会常伴你的身边,你所有在意的,喜爱的都将会成为这样的模样。”
“不要生气,区区蝼蚁你没有在伟大的神面前生气的资格,你的命运就是流淌着恶心的血脉,化作一团恶心的烂泥。好了,这次就是打个招呼,贵安。”
仅仅只是听到这里阎君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怕就是那劫雷之下让自己去寻求真相的声音牵扯的祸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什么样的的组织,这白衣又是谁?一时间疑惑充斥在了阎君的心中。
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恐惧,自己如何会无故招惹这样强大的力量,而且看似有什么限制着这些人的动手,他们无法直接对自己动手,于是想到了这样的办法。
然而,就在燕阎君以为一切都要过去的时候,四周的景物突然间变得陌生了起来,一切都好像成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哪怕是这个世界,哪怕是阎君自己的存在本身。
还不等阎君有何反应,一股巨力便击中了阎君的胸口,本来重伤未愈的阎君几乎瞬间飞了出去,血洒长空。
在这陌生的空间中阎君好似失去了六感,明明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却也探明不了周遭的一切,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出现在了阎君的脑海之中。
“卑贱的劣种,既然看过了本神子的信,你也可以放心的死了,在本神子的界中你的死无人可知,你死了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发现。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贱吧。”说着,阎君又应声倒飞出去,窗户离自己那样的近,可如今阎君连连飞出两回,窗户却依旧是那样的远。
“逃?也是,像你这样卑微的东西怎能理解本神子界的精妙,蝼蚁毕竟是蝼蚁。”
说着阎君又一次飞了出去,阎君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思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假,只有那剧烈的痛楚清晰地没有半点虚假。
陡然间阎君心中警兆大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感觉,阎君明白,下一记就是自己的死期。
可就在这时一阵紫光大作,那陌生的空间竟然在瞬间破裂开来,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熟悉的模样,唯有阎君愈发恶化的伤口诉说着刚才的一切。
而就在端木府外突然一声惨叫,空间一阵波动,消去了所有的痕迹,然而没过多久,空间突然又是一阵波动,一只流淌着金色血液的耳朵从半空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