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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牛,帮帮我!”单原觉得自己遭报应了,刚才骟了那只公牛,现在就叫他尝尝什么叫“欲而不得”。
  左肩绑着夹板。魔兽在胸口狂叫,子牛近在咫尺,却因着行动不便根本无法尽兴。堪称单原最狼狈也最脆弱的时刻了,艳如水地叫“帮帮我”,偏偏子牛也不好过,一滩泥似得耷拉在他身上……镜头可谓搞笑,一个急得疯。一个虫子一样蠕动,蠕动……
  虫子还是想要的,就是有点慢,在他身上这样动,那样动。单原能动的一只手把她的圆蛋儿上都扒出红印儿了,终于,进去了……这才叫真正的欲生欲死,关键是单原腰也有伤,顶多大动一会儿主动权又交她手上,那就是她的磨人法儿了,单原“我的亲娘诶!”都喊出来了,可想这只虫子把他拨惹成啥样儿了。休页来号。
  搞笑的还在后头,
  外头传来人声儿,虫子受惊一下不管不顾就脱离“扑通”掉地上。“子牛!”单原光着腚忙强忍炸身的难受去捞她……王如安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滑稽的一幕。
  “出去!”单原多恼火,怒吼,转眼一看是他,更臊怒无法。这是比气概的时刻,怎么都不能输,单原都不顾伤龇着牙要起身下床去抱子牛了!……王如安走过来,动作当然比他还是要快些,抱起子牛顺便手势流利地跟她把裤子也提上了,然后弯腰放她坐床边儿上,手还像对小女儿一样捋了捋她额上的发。
  子牛那简直要臊地洞里去了,头扭一侧,耳朵根儿通红。颊边几缕发还被湿汗粘着,小喘着气……恰恰这就是最艳人之姿色,害死人呐!
  当场被抓了鬼搞,单原是不怕丑的,可他晓得不能把子牛搞烦了,唯有压着火盖好自己,声音还得极力哑软“牛儿,甭怕他,咱就是这么个性子,他不待见拉倒。”
  子牛开始动手扣裤扣了,
  手软,半天扣不好。
  王如安也不帮她,就看着,
  单原恨透了,
  假如这时王如安有任何帮她的动作,子牛臊劲儿正足,一嘎,保准不领情,
  偏偏他不动手……这是该把子牛的别扭嘎劲儿摸到多透彻了呀!
  虫子自己摸下床。吸吸鼻子,背对着他们,还低头重新扎了下马尾辫儿,慢慢走出去了,
  王如安轻叹了口气,唇角似有无奈的笑,扭头看向单原“你是块特种兵的好料,有没有兴趣往这方面发展。”
  子牛走后,单原早已合眼,还在轻轻喘气,可面目上已然恢复淡冷,一手搭着额,
  “没兴趣。”
  王如安出去后,单原再睁开的眼,多少有些懊恼。和王如安的这次首场遭遇,打得就跟子牛的脾气,嘎里嘎气。子牛子牛,她这不是更撩拨得人往里陷吗,虎狼环饲,男人追逐着她都跟打了鸡血似得越战越勇起来,怎么得了喏……
  再看看这小渣天使,
  出来后,肯定尽躲着人往静处走,
  臊狠了竟来了些委屈,她是故意这么荡的么,怎得就生了这样个怪种身世?子牛越发想舅舅了,停下来,极力摸后背,要有把刀她都能划拉下去,什么鬼翅膀,不要了不要了!……
  摸索着后背的手被一只手握住,“痒么,”
  子牛摇头,
  王如安还是帮她抠了抠,
  子牛避嫌地往前走几步,一直低着头,
  王如安却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拍“没人,不要紧,”唇贴着她的额角,像哄孩子的“也怪我,就这么走了进去……”又低笑起来“摔疼没有,我都听见扑通一声呢。”子牛抬起头,脸蛋儿红通儿滴,也不说话,犟纯犟纯的,有点小别扭,不过平静许多了。
  王如安捏了捏她的下巴“就该这样,做都做了,一直臊就不叫坦荡了。”又摇了摇,稍咬唇“真是个小祸害……”
  子牛还红着脸“我想回家。”
  王如安点点头,“回,可得漂漂亮亮地回去。”
  子牛不解,
  王如安放开捏着下巴的手,框住她肩头,两人边走边说,“我问你啊,如果你看见一个慌张向你跑过来的人,你想把他撂倒,怎么办?”
  忽然问这,子牛更糊涂了,不过还是答“手边儿有东西丢过去呗。”
  王帅也没看她,微低着头点点,“你敢不敢冲过去绊倒他?”
  子牛这下没好气儿了,原来他还是想着练她胆量呢,干脆答“敢!那要是个坏人,我舍生取义都敢,成了吧!”
  王帅笑,这才紧了紧环她肩头的手,“好孩子,该出手时就出手,可一定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告诉你一个技巧啊,看过踢足球吧,里面的铲球,身子往后仰,脚撑着,铲他侧方……”子牛简直信了他的邪,之后就在这宁静之处,他愣是教她如何倒地铲人过吧钟头!
  子牛许是刚才也臊出了离,这会儿摔打一下反倒像出了一口闷气,倒真跟他一本正经学起来,
  子牛哪里知道,这临时抱佛脚的铲人技巧过不了多时竟真有现学现卖的时候!
  惊心动魄之后,子牛再回想之前他这骤然甚至严格的“培训”……王如安是神么,他料事如神?才不!子牛惊吓怔愣里,念着的,全是他的用心良苦……
  王如安领着她回营帐不久,
  有个现场会还等着他,他出去了。
  子牛正准备打水洗脸,张朝河进来,递给她她的警服“快换上吧。”
  子牛一怔,不过赶紧依言行事,
  警服换上出来时,见两个警察等着她,张朝河已不在,
  一人严肃对她说“子牛同志,你在‘六一二’皇庭王府临检过程中不当开枪,事件还在调查中,你还是得随我们回去接受一些问询。”
  子牛虽意外但也没了吃惊,她从没想过赖着王如安把这事儿了了。是她自己的,总得自己来扛。从小,舅舅也是这么教的,这世上没有永远的靠山,自己的骨头才能撑得住自己。
  子牛随他们走了。
  这情形,好似这一周成了真空,时间断了层,她,再次回到她应有的轨迹上来,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