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一路走出去,居然没有遇上一张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乐平沮丧地想,看来无法指望谁充当目击证人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看不到人很正常。
  过来一辆出租车,牛朗举起手试图搭车,结果车子加速冲过去,根本没有一丝停下的打算。
  夜深人静,两位身穿裤衩的半裸男,其中一个手握玻璃片,正在流血,就这副德行,除非是半瞎或者喝醉的司机,否则谁也不会停车载人。
  无奈之下,只好坚持步行。
  沿着魏忠贤大道走出一公里多,然后在十字路口右转,沿着李莲英路往东走。
  时间长了,由于无聊,不由自主地开始闲聊。
  乐平沮丧地问:“还有多远?”
  牛朗:“不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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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平:“我觉得很冷,脚底被硬东西刺破了,再这样走下去,我会死掉的,牛朗的身体也会被你弄坏。”
  牛朗:“发扬一下吃苦耐劳的大无畏精神,别再抱怨,有些人一辈子没穿过鞋,不但没穿过棉衣,连衬衫都没穿过,从生到死就是腰间围一小片布遮一下,不也活得挺好。”
  “你说的那是赤道附近的土著居民,一年到头都气候炎热,当然不必穿衣服,地上没有碎玻璃碴和铁屑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必穿鞋。”
  “来,发克米,折腾一次就暖和了。”
  “没这兴致。”
  “我一直想知dào
  ,同志怎么办事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体验一下,你却不肯配合,真让我失望。”牛朗说。
  乐平摇头:“到了目的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牛朗:“我也不知dào
  ,带你们去到那里是我的任务,接下来的事就不管了。”
  乐平:“你是什么时候死掉的?”
  “七年前。”
  “怎么死的?”
  “放学回家路上被一个邪恶的坏蛋抓住,带到郊外,关到黑屋子里折磨了两个多月,最后因为伤口化脓生蛆,得不到救治,于是就死了。”
  “很悲惨,非常不幸,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乐平真诚地说。
  “想不想看看我死的时候什么样?”牛朗问。
  “不想看,我胆子不怎么大,可能会被吓坏,到时候一溜烟跑掉,你不一定能够追上我。”乐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