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打爆他狗头
柳茹月手里拿着的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南宫弘、南宫霖被她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她。
“呀~,吓到你们了,刚才狗娃来抢碗,我想给他,又担心他拿不稳,一犹豫,就摔了碗。”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柳茹月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会被人看出有异,赶紧扭头去找笤帚,
狗娃,“……”
“子曜是饿了吧,来,二爷爷给你夹宝塔肉吃。”南宫弘只当狗娃饿坏了,夹了一块肉正要放狗娃碗里,倏地又收回手,“还是先让二爷爷尝一尝味道好不好,好吃,再给你吃。”
“……”狗娃咽了咽口水,
看着二爷爷眯着眼、晃着脑品尝美食、连给小孩子的吃食都反悔的模样,南宫霖扶额。
拿起公筷给孩子夹了一筷子软糯多汁的五花肉放在自己还没用过的碗里,推给孩子,又拿了勺子替他放在了手里,“子曜,吃吧。”
狗娃见了吃的,主动把勺子往嘴里塞,好吃得让他也眯起了眼睛。
南宫霖瞧这一老一小吃到好吃的东西后一模一样的幸福表情,瞧得有趣,也自己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
五花肉完全吸收了梅干菜的特有香味,因为宝塔的造型,肉并不会黏在一起,反而更容易上气,肉质细嫩、多汁而不不腻。
经过这一茬的插科打诨,柳茹月也算蒙混过关,看三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她也不吱声,静静的将碎片扫走。
洗了手,拿了一副新碗过来,递给了不断给二爷爷和狗娃夹菜的南宫霖,“七公子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他哪里会照顾人了,都没给我夹两筷子。”南宫弘写满了不乐意,左看南宫霖不顺眼,右也看不惯,“这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来玩嘛。”
南宫霖纤细的手指握着筷子都像拿着毛笔一样优雅,他略微勾唇,冲散了仙人之姿,“二爷爷,你不是说自己生的,哪里有别人生的孩子好玩么?”
“你……你这孩子真没意思,小时候还有意思,长大了就无趣了,竟然拿我的话来堵我,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南宫弘喝了一口玉液醇,皱眉哀叹,“你若是不成亲,京城多少贵女要愁断肠,不过……”
“这些不打紧,主要是,到时候家里人若以为是我把你教坏了,哥哥又要打我了。”喝到嘴里的美酒,此刻也苦涩起来,南宫弘放下酒杯揉上了耳朵。
南宫霖抚着袖子,拿起酒杯给他重新满上一杯,“爷爷不是有三天没打您了么。”
南宫弘揉耳朵的手缓缓放下,“余韵。”
“……”所以自己这是知道了什么内宅恩怨么?
柳茹月尽量让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这话不是说不听就能不听的,她坐回子曜身旁,帮他舀了一碗文思豆腐。
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柳茹月,忽听一旁狗娃用勺子敲着碗,冲着南宫弘那边噘着嘴,“呼呼,呼呼!”
……儿啊,你怎么又坑我!
南宫霖不解的问道,“呼呼是何菜?”
南宫弘哪里管七公子是京城少女心中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公子,一脑瓜崩敲在了他头顶上,“读书读傻了,你爷爷真是罪过,把我南宫家好男儿教成这样,一点童趣都不懂了,哎,呼呼就是呼呼就不疼了,哄孩子的,我……”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喝了酒后一开心,把自己的糗事透漏出来了。
刚才还委屈、不甘的眼神,瞬间得瑟起来,“我不疼,我真的一点都不疼,那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他比我老,行动比我缓慢,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被他打疼。”
“我是礼让他,我尊老爱幼,懂了么?”南宫弘严肃的点了点头,自我肯定了一番。
南宫霖在一旁抿着嘴,看起来为了保持他的形象,他忍笑忍得有些痛苦。
南宫弘气呼呼的像个胀气的癞蛤蟆,“你笑什么,我和你爷爷就是玩一玩,咱们自家兄弟不伤感情,打小就这样,算什么丑事么?算丢脸么?”
“要说丢脸,还是你,你和沈丞相家那个吃软饭的陆铖泽,你竟然打不过他!”
听到负心汉的名字,带来的冲击已经淡下去。
现在再次听到陆铖泽,柳茹月却觉得,不如七公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会打架来的让她更感兴趣了。
对上柳茹月难以置信打量自家小七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有一探究竟的兴致。
南宫弘可算是找到听众了,就差拉着柳茹月的袖子给她八卦了,“你别看他现在这幅模样,都是装的,跟他爷爷学的,亏得京城无知少女就吃这一套,其实他小时候可皮了。”
指着房梁,“上房揭瓦、掏鸟蛋、玩泥巴、抓虫子去吓唬他爷爷这事儿都干过,现在这样,都是打怕了,啧啧。”
南宫霖听不下去了,动作迅速的夹了几筷子菜到他碗里,“二爷爷还是吃菜吧。”
“想堵住我的嘴?”南宫弘扬起下巴一哼,“你说说你,小时候那么厉害,现在学你爷爷那一套拿腔作调的派头久了,你都忘了该怎么打架了是吧?太给我丢脸了!竟然输给那个吃软饭家伙。”
柳茹月低眉顺眼的听着八卦,在心里狠狠的赞同了一番南宫弘的话,七公子怎么就不把陆铖泽的狗头打爆呢!
长得仙有什么用,打架的时候就不能在意外表了啊!不管抓挠踢踹,直接上前咬呀!
“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打架都不会,将来怎么保护自家娘子!”南宫弘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看废物似得看着南宫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南宫霖也是有傲骨的,被二爷爷这么说,也有点不服气了,“二爷爷,保护家人,怎么能靠打架,不惹事生非就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
“而且,我也没和陆铖泽打,我不屑和他打。”南宫霖偏开头,懒得看想法不同的二爷爷。
“哼,你就当根木桩子似得让他打,气死我了!”
“爷爷,那里可是翰林院,我还手的话,得和陆铖泽那泼皮一样被罚半年俸禄了,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南宫霖言语中也充满了对陆铖泽的不屑。
南宫弘气得拍桌子,“我们南宫家是差那点俸禄的人么?这时候就该打,打回去,把他打成猪头。”
柳茹月听得激动,忍不住想拍手掌,但她得忍,只好起身给南宫弘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