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活体实验
脑中灵光一闪，温斯顿连忙用意念调出了早晨储存好的那些相片。
两相比较，果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虽然外部的结构各不相同，但核心部位却基本相似。
火球术的描述是可以弹射、锁定、爆裂，而地狱蠕虫的喷火从白天来看，带着一丝粘滞和腐蚀的属性。
形态不同，但都是火属性。
难道，这个核心部位的结构就代表火?
虽然有此猜想，但温斯顿却一点儿也不敢胡乱尝试。
这两个阵法模型虽然纷繁复杂，却都充满了一种和谐的美感，一看就十分稳固。
温斯顿眼神闪烁，即使自己猜测正确，魔法模型也必定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就像盖房子，同样的钢筋水泥，有人能修建百层高楼，有人却连厕所都搭不起来。
还是要一步步来，慢慢寻找其中规律。
想到这儿，温斯顿没有急着尝试冥想法，而是离开了秘密地下室。
他没人指导，要做好充分准备才行，毕竟从资料中描述来看，冥想失控、魔力反噬的后果十分严重。
这一觉，温斯顿睡的十分踏实。
而就在他沉睡的时候，一个全新的APP也在不断形成，只是进度非常慢…
………………
次日，秋风乍起，原本就阴森潮湿的古堡内，显得更加寒冷。
刚吃过早饭，温斯顿就命一名工人帮自己清理壁炉。
安德莉亚虽然只派来了几名工人，但各个都是巧手，泥瓦、木工，甚至还会修剪花园。
温斯顿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脑中不断琢磨着火球术法阵模型，他待在这里，主要是怕工人误打误撞发现秘密入口。
工人干活很利索，没一会儿就清理完毕点燃炉火，宽敞的卧室内渐渐多了一丝暖意。
临近中午时，托比再一次急急忙忙出现，“我已经带人抓了几只动物，可以开始了吗?”
温斯顿估摸了一下时间，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两人来到实验室，温斯顿小心翼翼打开了第一个陶瓷瓶。
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熏的他连忙盖上盖子，捂着鼻子对旁边仆人说道:“把这个搬走，撒上石灰埋了。”
托比愕然，“你不是有配方吗，怎么会失败?”
温斯顿摇了摇头，“这是意料中的事，配药时间、温度，甚至矿物杂质都会影响结果，所以我才多弄了几份。”
果不其然，打开所有盖子后，有两份失败变成了烂肉，成功了三份。
成功率60%，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温斯顿相信，如果大量配置，失败率说不定更高。
果然小作坊生产率低下啊，
要是能引入工业化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温斯顿仔细观察起了容器里的三份组织。
原本魔药溶液是略显深沉的棕色，此时已变得清澈如水，底部沉淀了许多不明物质。
而那三份肌肉组织，也从原本的粉色变得晶莹剔透，轻盈地浮在液体表面，时不时抽搐一下。
温斯顿皱眉，虽然看起来都成功了，但效果肯定不一样，因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肌肉组织的颜色还是略有差别。
好在他在配置魔药的时候，全程录像记录，只要经过积累比对，一定可以对过程进行优化。
托比他们一共捉来三头野猪，六只兔子，全部关在笼子里。
温斯顿各自做了编号后，将三种肌肉组织分别植入一头野猪、两只兔子，进行对照实验。
植入过程很简单，消毒、切口，将一丝活化组织放入平滑肌内再缝合，每天服用一次魔药。
“好了，你们仔细盯着，三天后应该就能出结果。”
脱掉防护服后，温斯顿摇了摇头离开了实验室。
对于这次活体实验方案，他显然是不满意的。
实验对象太少、品种有差别，都让结果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目前，也只能够如此。
果不其然，第一天太阳刚落山，二号组织植入的野猪和兔子就出现了排斥反应。
高热、呕吐、伤口处迅速腐烂，还没到半夜就彻底死亡。
托比有些后怕，幸亏温斯顿坚持，要不然死的就是人。
次日天还没亮，托比就匆匆叫醒了温斯顿，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快点，一头野猪变成了怪物!”
温斯顿来到实验室，眼前景象让他神情凝重。
一号组织植入的野猪，此时全身长满了肉瘤，精神亢奋，发出哼哼的声音不停撞击着铁笼。
托比咽了口唾沐，“这是怎么了?”
温斯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观察者。
这只野猪的身体明显有些膨胀，那些肉瘤也如有生命一般抽搐着缓慢生长。
难道是肿瘤，或者身体要崩溃?
温斯顿有些不好的感觉，连忙让人把装着这头野猪的笼子抬到了外面空地上。
没一会儿，一号组织对应的兔子也出现了相同症状，同样被抬到了外面。
一个小时后，已经浑身充血，胀的像个皮球的野猪和兔子轰的一声炸裂，鲜血碎肉喷溅了一地。
围观的骑士脸色都有些不好。
他们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也清楚其中的危险，不过这也实在太瘆人了些。
至此，只剩下了三号的野猪和兔子还活着，不过一直处于昏睡中，叫也叫不醒。
一时间，所有人情绪都有些低落。
温斯顿拍了拍手，平静地说道:“大家不必失望，大骑士仪式毕竟失落了数千年，我们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
“如果明天失败，继续准备召唤仪式。”
深夜，温斯顿闭着眼睛盘坐在卧室床上。
连续两日的实验失败早被抛到脑后，他此刻正处于一种精神放空却又十分灵醒的状态。
这是冥想前的准备。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形无质的魔力，竭力用精神意念引导其构建出火球术模型。
魔力似乎调皮而又不听话的小孩，你让他往西，他偏要往东，还没成型就迅速奔溃。
一次…
两次…
月光如水，透过落地窗洒在空地上，温斯顿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尝试着，直到精神疲惫难以支撑才沉沉睡下。
前世就是这样，他从不怕失败，只怕前方没有路。
……………………
第三日，地下实验室。
温斯顿仔细观察着仅剩的动物。
野猪和兔子已经醒了过来，精神奕奕，食量大增，都在疯狂地进食。
“这是…成功了?”
一旁的托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温斯顿想了想，吩咐道:“把兔子抓出来看看。”
骑士格鲁立刻上前，打开笼子抓住了兔子耳朵，受惊的兔子立刻疯狂摆动身体，晃得格鲁差点脱手。
骑士格鲁惊呼了一声:“这兔子好大的力气!”
温斯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我们成功了。”
按照那份资料所说，大骑士仪式成功后，首先会打破肉体限制，速度和力量激增，随后慢慢挖掘出血脉属性，拥有超凡力量。
托比面带期盼，“可以进行仪式了吗?”
温斯顿犹豫，“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个例，直接植入还是有些危险，要不，再进行一轮动物实验?”
“不行!”
托比突然变得十分激动，“米德尔堡那边已经彻底混乱，王室和其他领主派来的使者虎视眈眈。”
“就在前天夜里，连续发生了几起吸血鬼袭击事件，现在整个城市人心惶惶，听说圣光教廷都要派人插手!”
温斯顿愕然，“事情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
托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安德莉亚特别交待，不要打扰你工作。”
温斯顿恍然，那个清淡如菊的金发少女骑士身影再次浮上心头。
这丫头，倒沉的住气。
“温斯顿教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温斯顿抬眼一看，只见格鲁右拳锤了锤自己的胸膛。
“我愿意立刻接收仪式，您放心，所有危险我自己承担。”
“我也愿意!”
“温斯顿教授，算我一个!”
在场的几名骑士全部站了出来，脸上充满了坚定。
“好吧…”
温斯顿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