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契机—第二十八章 力量和诡计
“什么？！”丽娜先是一惊，随即已经明白，“原来如此，既不能接触对方的武器，又要生擒活捉，果然只能极端办法了，如果真的能制造时间空隙乘虚而入，应该有八分以上的胜算，可是……”
说到这里，丽娜打量了一下雷札德虚弱的样子，“……可是你现在这样，连半分胜算都没有吧。”
“少许有点估计不足，”雷札德苦笑一下，“不过，成功了一次就足够了，既然已经摸到了门路，剩下的就好办了。”
“有必要这么拼命吗？”丽娜皱眉问道，“你现在掌握的力量已经相当强dà
了，想要继xù
变强我当然可以理解，可是兵行险招那就大可不必了，一点一点的来不是更稳妥吗？你现在的伤势总算还在控zhì
范围内，假如再重一点的话，只怕……”
“丽娜，你觉得你什么时候可以再突pò
一步？”雷札德忽然问道。
“哎？”丽娜一怔，“再突pò
一步？你的意思是……”
“圣域。”雷札德缓缓点头。
“这个么……”丽娜沉吟起来，“真的不好说，自从我进入传奇以来，修行的进度一下子变得缓慢无比，但这也是无法解决的吧？我估计按这个进度，再过个五到十年，不知能不能出现突pò
圣域的契机。”
“是啊，但凡能达到传奇的人，必然是天赋过人。心志坚毅之辈，虽然也会有我父亲这样热衷权术不再刻苦修liàn
的人，但我相信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没有松过修liàn
，无时无刻不在以进一步突pò
为目标。”雷札德说，“可是呢，大多数地传奇高手，一生都没能再度实现这个突pò
，而在传奇的名号上饮恨而终。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原因嘛，很多吧，”丽娜想了想说，“倘若容易达成，又怎么当得起圣域两个字，哪怕传奇在一般人眼里也是绝对的天之骄子了，要突pò
圣域，光是天赋和努力。只怕也是不够的，一定要有某种契机才行。”
“是的，而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契机，”雷札德说，“就是杰克佛里德。他是我宿命的敌人，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在相当程度上都是拜他所赐，所以，假如存zài
着某个属于我的试炼的话。那再没有什么比他更合适了。”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丽娜说，“杰克佛里德是圣域，但你地修liàn
速度也绝不慢，现在就已经传奇，迟早也可以……”
“不，假如要追上一个人，那就不可以和他一样快。而要比他更快才做得到。”雷札德摇了摇头，“我的速度固然不慢。但杰克佛里德同样是以天才著称的人物，当年我比他差远了，这些年之所以能赶上不少，一方面和我的际遇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成为了国王，政务缠身耽搁了修liàn
速度。”
“那不是很好吗？”丽娜说。
“但他不会永远停下来，”雷札德说，“事实上，我相信他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开始用其它的方法弥补修liàn
时间的不足，如果我没有猜错，夏娜的武器应该是他本来为自己准bèi
的。”
“把精心为自己准bèi
地武器让给部下使用？”丽娜问道，“虽然我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但根据你的描述他似乎不是那么有度量的呀？”
“他当然不是那么好的人，”雷札德笑道，“所以假如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这件武器一定出了某种问题，要么就是这只是个有缺陷地实验品，让夏娜帮他实验效果，要么就是……他因为某种理由不能用。”
“不能用？”丽娜也笑了，“他自己制造的武器自己却不能用，这不是很好笑吗？”
“是很好笑，”雷札德说，“但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些问题，丽娜，据你所知有什么强dà
的武器能够让你连碰一下都不能吗？”
“这个么……”丽娜想了想说，“……好像很少，就算它强dà
也好，我被刺中要害当然吃不消，但只要用恶魔变体的外骨骼挡格一下，只要不是神圣复仇那个等级的神器，挡个几下总不是问题。”
“是啊，”雷札德叹道，“但那把武器不可能是神圣复仇那样等级地武器，杰克佛里德假如能创造神器，他岂不是成了神明？所以那把武器具备地应该不是威力，而是某种其它特性。”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丽娜点了点头，“明明都没有亲眼看见就分析到这个地步，你这家伙的脑子果然够用，那么，到底是什么特性你知dào
吗？”
“如果我知dào
，就不用这么担心了，”雷札德耸耸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特性并不完美，甚至是双刃剑，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杰克佛里德为什么自己不用却交给夏娜——无论那种特性是什么，它的副作用已经强dà
到连杰克佛里德的力量都不能无视的地步。”
“所以，你才拼尽全力，也想要捕获夏娜？”丽娜问道。
“对，我不知dào
杰克佛里德什么时候可以克服这一点，所以我一定要赶在他之前，”雷札德说，“只要做到这一点，此消彼长之下，可以再次大幅度缩短我们之间的差距，我相信我和他正面决战地机会也就不远了。”约翰地街头抢地盘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
一切都如他预料地那样，当铜冠酒店被拿下之后，街上的其它酒店纷纷如临大敌，对他十分戒备。
而约翰也没有上门闹事，他只是略施小计，就让治安巡查队的人连续几次把那些酒店的非法勾当逮个正着。
这些酒店老板都是有一点黑道背景，半黑半白的奸商，违禁药物和烈酒，卖淫嫖娼，赌博，那些街头酒店哪个背地里没有这些勾当？以往做的隐秘所以一直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连番被查，光是罚款就让他们欲哭无泪。
这些人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些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感觉对方就连自己隐秘的小花招都一清二楚。
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自己店里有内鬼，但是盘查了几次，解雇了好几个人，也丝毫没有改善。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这些生意当初都是控zhì
在约翰的手里，很多伎俩甚至是他创，直到码头黑帮覆灭以后，这些老板自立门户，但是用得依然都是约翰留下来的招数，这些在约翰面前自然是毫无奥秘可言。
原本在码头黑帮覆灭后，这些老板曾经很庆幸，因为以后不用上缴利润，自己的所得会大大增加，但现在却伤透了脑筋——以前原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事情码头黑帮会给他们兜着，现在谁管他们？光是几笔罚款就让他们赔了本。
这些人出来混就是求财，赔本的生意谁肯做？顿时纷纷动了跑路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约翰揣着巨款上门了。
没有悬念，奸商们乖乖地签了合同，交出了酒店——事实上，约翰给的价钱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并不算吃亏。
一星期占下一条街的宣言实现了，自从上次被追杀的像狗一样逃出去以后，眼镜蛇约翰终于卷土重来，再次在千帆城站住了脚。
我靠！为什么我的读都这么腐？！
站稳了脚跟的约翰，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沃利。
从计划的一开始，约翰就注意到了沃利，并把这个人定性为了潜在的威胁同时也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或许在罗伯特的帮派里，怀疑约翰来历的人有不少，抱有敌意的人更多，但是他们没有一个选择亲自来监视约翰的行为，而是以隔岸观火的态度等着看约翰倒霉，而这也恰恰说明了沃利的价值，约翰认为假如一旦成功拉拢此人，等于在剪除一大威胁的同时添加了一大助力，一加一减的反差是非常大的。
假如约翰真的要除掉沃利，机会多的是，毕竟他实力稳居上风，而且事后有罗伯特帮他遮掩，确保可以置身事外。
但是约翰还是忍住了，始终放任这颗钉子在自己身边却没有下手拔去，而是在等待雷札德有空之后，打算亲自请示一下在做行动。
拉拢沃利意味着要必须让他知dào
某些内幕，而雷札德能够容忍沃利知dào
什么事情，约翰对此没有准确的底线，当然也就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没有万一，假如沃利在知dào
秘密以后背叛了，约翰可没有雷札德那种瞬间置其于死地不留祸患的能力。
同时，约翰也考lǜ
到要完全压服沃利，自己的威慑力可能并不足够，只有雷札德亲自出面，让沃利理解到自己面对着怎样不可抗拒的力量，才是更稳妥的做法。
然而，忙于闭关实验的雷札德根本没有任何回音传来，奥利佛对此也无能为力。约翰只得老实地继xù
等待，这一等就是几个星期。
好在这并不会浪费时间，约翰现在仍然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进一步稳固在帮派中的地位，依靠奥利佛的资金援助经营自己打下来的地盘，同时也开始有计划的拉拢一些容易收买的对象。
正如同雷札德之前所说的那样，罗伯特这句傀儡开始渐渐出现了一些损坏，好在约翰一直按照雷札德传授的方法进行保养和补救。傀儡还没到不堪使用地地步，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约翰的等待没有落空，快到一个月的时候，雷札德终于出来了。
和雷札德一起出关的还有丽娜，两人的神色不错，看来这关时间的研究修liàn
果然是有了点成果。
在得到奥利佛的汇报以后，雷札德立kè
抽空见了约翰，并听他对最近一系列事件做了报gào。“所以。你觉得那个沃利有拉拢的价值？”听完以后，雷札德缓缓地说。
“是地，”约翰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掌握的，无非是罗伯特这个傀儡以及我打下的地盘。罗伯特维持不了多久了，到那个时候，整个帮派树倒猢狲算。我有心算无心，浑水摸鱼一下，应该还能在抢下不少利益。但肯定不是全部。假如有沃利这个在帮派里有资历有人望的人在我们一方。相信会有很大帮zhù。”
“你的分析有道理，”雷札德赞同道，“那么，需yào
我如何配合？”
“您同意了？”约翰大喜道，“那就太好了，不过我还需yào
请示一下，我们可以透露多少秘密给沃利？”
“你觉得多少是有必要地呢？”雷札德反问。
“我想。起码您的身份要让他知dào。”约翰说道，“仅仅是黑暗四天王这个名号的威慑力就有相当的效果了。他知dào
不可能反抗您，自然也生不出异心。至于其他的么，我觉得多少让他知dào
一点东西可以觉得自己受到重视，做事也会更卖力一些。”
“那么，就把你地身份也告sù
他好了，”雷札德略一沉吟道，“这样也方便你们合zuò。”
“大师高见，”约翰一怔，随即心领神会，“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约翰现在地样子变化太大，沃利不可能猜到现在的约翰就是以前的眼镜蛇，所以让他知dào
这一点，在惊讶之余也能令他更深切的体会到约翰背后力量的能力之强dà
，同时约翰说出自己的秘密可以理解为一种对沃利推心置腹的信任，毕竟他现在地身份可是通缉犯，这样一来也有助于改善两人关系。
“我还道你专门跑出来见谁，”约翰离开不久，丽娜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就只是这么个普通地人类吗？无聊。”
“无聊你还跟来？”雷札德叹了口气，“真不知dào
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旺盛。”
雷札德出来见约翰自然没有理由带着丽娜一起来，但是丽娜却出于好奇悄悄跟在后面，雷札德对此其实也有所察觉，只是懒得多说罢了。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家伙会有怎样地部下罢了，”丽娜笑道，“不过还真让人失望呢，弱小得可以啊。”
“我知dào
在你的故乡九幽地狱，衡量一个生物存zài
价值的第一标准就是力量，”雷札德站起身来，“但这个理论在人类中行不通的，一名改变了历史进程的智，可能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这个约翰在你眼中或许十分的弱小，但在我看来，却有着独一无二的价值，他能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我做不到的，所谓术业有专攻嘛。”
“你们人类的这种理论，在我们恶魔面前也吹嘘了千百年了，”丽娜耸耸肩，“我承认，智谋啊，策略啊，甚至文化艺术也好，这些东西的确也有它的存zài
价值，但我们恶魔坚持力量至上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你无法否认暴力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力量，任何其它的能力在终极的暴力面前最终只能选择臣服或被摧毁。”
“但你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把人类征服或摧毁，”雷札德笑了，“暴力或许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终极手段，但代价太高了。适当的交yì
可以让你得到一件精美的瓷器，而暴力或许只能得到一堆碎片，占有的目的达到了，但这真的值得吗？就拿这个约翰来举例子，我需yào
他重整千帆城的黑帮，假如这件事情我亲自来也不是说一定办不到，然而却有可能花费十倍的时间和代价，结果还不一定让人满yì
，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切，不和你争论了，”丽娜懒洋洋地说，“反正我根本就想象不出你这家伙有被说服的可能。”
“你对争论没有兴趣，那么对陷阱呢？”雷札德笑道，“有兴趣就一起来吧。”
“你现在就要去了？”丽娜一惊？“已经可以了吗？”
“现在至少应该开始准bèi
了，”雷札德说，“经验告sù
我，准bèi
这种事情，无论多么周密都不为过的，至于现在的我，要凭那个能力单独捕获夏娜可能还有点勉强，但不是还有你在吗？”
“说得好像我就应该帮你一样，”丽娜瞪了他一眼，“我欠你的呀？！”
“不欠我什么，”雷札德说，“但你不是一直对夏娜耿耿于怀吗？”
“既然她可能只是被那个杰克佛里德利用的工具，我身为高等恶魔，又岂会苛责与她？应该被惩罚的是幕后的杰克佛里德吧？”丽娜傲然说道，“再说，夏娜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嘛。”
“其实后面一句才是主要原因吧？”雷札德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