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难不死—第二十六章 危险的实验
“你……到底是……”约翰嘶声问道。
少女缓缓举起巨剑，用力一甩，把剑锋上附着的血污尽数甩去，然后一步步向着约翰走来。
约翰情知自己根本毫无抵抗的余地，索性也就毫不抵抗，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纤细的手腕抓住了约翰的衣襟，然后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约翰的身材不算魁梧，但也是正常成年男性的体格，少女的身躯比他小了一号不止，但约翰的体重显然对她来说浑若无物，她几个起落纵跃起来，约翰直觉腾云驾雾一般。
“看来，不是敌人……”约翰稍稍放下了心，他被少女背在背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体温，不过现在他也没有为这个而感到疑惑的精力了，约翰身上的伤势着实不轻，心情放松以后很快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当约翰再次睁开眼睛时，先引入眼帘的是朱莉眼泪汪汪的面庞。
“亲爱的，你醒了？”朱莉又惊又喜地说，“天哪。我怕死了!你伤得这么重！”
“……我怎么回来这儿？”约翰伸手摸了摸疼痛地脑袋，却现头上包满了纱布，身上也是如此。
“我不知dào
，我现你昏倒在门外……”朱莉说。
“你包扎的？”约翰疑惑地指了指身上的纱布，印象中朱莉不擅长这个。
“不，你来的时候就包好了，”朱莉说，“我也不知dào
你受了什么伤。亲爱的，到底生了什么事？”
“……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约翰问道，他试着动了动身子，现虽然酸痛，但也没有太大妨碍，这只能说明他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
“一月十六号傍晚，亲爱的。”朱莉说，“我是清早的时候现你地。”
“十六号傍晚……也就是说，我昏睡了一天一夜，还好，”约翰点了点头。“别担心了，我已经没事儿了，你这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得立kè
离开。”
“你又要去干嘛？起码也休息一下嘛，”朱莉担忧地说，“你要是再伤成这样可怎么办？”
“好了。好了。”约翰笑着安慰道，“我的敌人很强dà
，但我也同样拥有强dà
的后盾啊，所以你看我不知没死吗？我眼镜蛇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番，在朱莉甜蜜而又有些幽怨的目送下，约翰离开了公寓。
太阳几乎完全下山了，约翰独自在街上走了一段。一辆马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约翰猛吃一惊。虽然在朱莉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但实jì
上经lì
了昨晚的事情令他现在多少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当他看清了马车上格里埃罗商行地标记以后立kè
轻松了下来。
“朋友，要搭便车吗？”奥利佛的脸从车窗中出现，笑咪咪地说。
“能不能告sù
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翰一上车就问道，“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知dào
的也很有限，”奥利佛双手扶着手杖，“大师受到了你的信号以后，便派人把你救了，应该说你的运气相当不错，那个攻击你地人可是个高手。”
“怎么说，救我的女孩果然是大师的人？”约翰说，“真的好厉害啊，千帆城居然有这么一个高手，我以前从来不知dào。”
“大师手里的王牌多着呢，”奥利佛笑道，“其实这个女孩么，说起来和你我也有那么一点儿渊源。”
“哦？”约翰顿时来了兴趣。
“还记得以前那些小型魔像吗？”奥利佛说。
“当然。”约翰连连点头，他当初可是靠那个了一步横财，也正是由此开始和雷札德扯上关系地。
“那个女孩，代号零式”奥利佛小声说，“她就是所有小型魔像地原型体，我们当初走私的那些小型魔像相当于她的玩具复制体。”
“原来如此，”约翰恍然大悟，“难怪她给我不似活人的感觉，不过那个样子和真人完全一样，而且那么强dà
，真是太完美了，大师的手段果然是巧夺天工啊。”
“我早说过，大师的种种奥秘绝不是我们能够窥测的，”奥利佛点头道，“其实这个秘密我也是刚刚才知dào
，大师最近很忙，但是你昨晚遇袭地事情也让大师进一步考lǜ
我们地安全问题，今后的一段时间，大师都会安排零式暗中保护我们。”
“原来如此。”约翰想起昨晚那少女战斗时冷酷而美丽地英姿，不禁微微出神。
“这个拿去。”奥利佛取出一颗玻璃珠递给约翰。
约翰立kè
意识道昨晚自己已经把玻璃珠用掉了，所以现在才给他新的，当下恭恭敬敬接过，仔仔细细收好，事关身家性命，他可半点马虎不得。
“经过昨晚的事情，不知计划会受影响吗？”奥利佛又问。
“只要沃利那边不知dào
生了什么，我想应该可以，”约翰说，“不过我有点担心如果再次生昨晚那样的情况……”
“这件事情大师已有安排，”奥利佛一挥手，“你不必担心，只管放手去做，我也会继xù
配合你的。”
“朗尼死了。”杰克佛里德面色阴沉地说。
“陛下不是说，朗尼只是弃子吗？”卡梅隆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但我本来以为他虽然必定不是雷札德的对手，起码能有个引蛇出洞的作用。”杰克佛里德说。
“难道雷札德没有出手？那朗尼是怎么死的？”卡梅隆惊讶的问道，“我国现在有几个人能收拾朗尼？”
“一切都无从得知了，我只知dào
我已经派人用魔法阵日夜监控，但朗尼死的时候没有监控到任何魔法波动，”杰克佛里德说，“唯一的结论是，雷札德没有施法，他那强dà
的法力不可能被漏过的。”
“不是雷札德，也不是丽娜，”卡梅隆沉吟着说，“这两个人虽强，但都以魔法见长，连魔法都不用就收拾朗尼，我实在难以想象，难道说……是里卡尔多？！”
“我也曾经这么想，”杰克佛里德说，“但是情报显示，里卡尔多昨天还在北部荒原现过身，他不可能一昼夜奔波万里来杀朗尼。”
“难道说，雷札德的手下真的有了这样的高手？”卡梅隆眉头深深紧锁，“阿斯托利亚有了这样的人，我们竟然一无所知？”
“所以我才生气，”杰克佛里德冷冷地说，“我自登基以来，情报部门的经费节节攀升，可是他们呢？这么多年以来不但没查到雷札德的下落，甚至现在放任雷札德扩充势力，却依然一无所知！一群饭桶！”
卡梅隆在一旁听着杰克佛里德的话，不由得汗如雨下，情报部门的经费是他转手的，这里面的折扣可不小，要是被杰克佛里德现了，卡梅隆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结果。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托尼-斯塔克那个混蛋越来越不听话了！上缴的金钱越来越少，借口就是和格里埃罗的竞争越来越厉害，导致利润收缩，可谁都知dào
这两个人现在好得和穿一条裤子似的！正在联手大搞垄断呢！这个阳奉阴违的混蛋！
卡梅隆当然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人来代替托尼，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的。
托尼虽然可恶，但的确是难得的经商人才，而且在千帆城经营已久，根深蒂固，就算自己利用宰相的政治权力干掉他，想要全盘接受那些利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别忘了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格里埃罗呢，而托尼肯定也不会甘于被甩弃，到时候一个内鬼，一个外敌，稍有不慎，多年苦心经营的财富只怕白白便宜了外人。
就算自己扶植一个新的代理人出来，未必斗得过这两个人联手。
所以，假如真的要再扶植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他必须有足够的经营才能，第二，他必须在千帆城有足够的根基。
要说卡梅隆最中意的人选，那就是布鲁斯-韦恩，这个老牌银行家无论才干信誉都是有口皆碑，事实上，卡梅隆不止一次向布鲁斯暗示过。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可是布鲁斯却是一再婉拒了，并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涉足政治，卡梅隆也只得死心了。
要说其他的人选，那就是罗宾-格里埃罗了。
卡梅隆一直认为格里埃罗的商业才能应该是胜过托尼地，这并不难证明，托尼在卡梅隆的帮zhù
下确立了在千帆城的位置时，格里埃罗才刚刚回来。毫无背景只靠一个人打拼，在这样极端的反差下，这个人却让托尼连吃暗亏，并仅仅只用了半年就和托尼分庭抗礼，其中的高下之分自然是明明白白。
卡梅隆觉得现在格里埃罗之所以和托尼合zuò
，只怕也是猜到了托尼背后有自己的支持，不愿意和政治力量为敌，否则托尼未必是格里埃罗的对手。
所以。假如能够给格里埃罗以和托尼完全相同的优厚条件地话，卡梅隆毫不怀疑他能干得更好，而从他不愿与自己为敌的这份明智来看，显然也不像托尼那样野心勃勃不好控zhì
，总之不失为一个比托尼更好的选择。
可是。要说卡梅隆对格里埃罗有什么不放心的话，就是这家伙的来历了。
远渡重洋的格里埃罗最后一代传人，突然归来了，而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老仆人很快就病死了，这个人亦不可思议的速度聚集着财富。不到一年就由一个归国游子变成了现在地大富商。
是的。并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疑点，理由也都说得过去，只是……实在太巧了。
国外的经lì
等等，几乎都是无法考证的，唯一地证人也只是凭着二十年前的回忆，卡梅隆并不觉得一个老头的记忆力有多么靠得住，何况这老头已经死了。
然而。要说这个格里埃罗是假冒的。那就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问题——他图什么呢？
格里埃罗家族曾经十分显赫，但是。就如同卡莱斯家族一样，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没有爵位，没有遗产，顶多一点点虚名而已，难道这个人花费了偌大苦心，冒充一个什么都不是地人，就只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小名气？
要知dào
，他地启动资金是自己带回来的财富，走到今天也是靠的自己的才能，毫无疑问，假如他不是格里埃罗，就凭着这些条件到了哪里都不难获得成功，扬名立万，可是冒充一旦暴露，就会把辛苦得到的一切失去，这样的风险值得吗？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不可能算不清这笔帐。
可以想象，格里埃罗地出现太突兀了，对他地来历抱有疑心的人不是少数，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因为他们都知dào
，只要格里埃罗反问一句“我冒充有什么好处？”，就可以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以前，卡梅隆始终举棋不定。
“你确定要这么做？”丽娜秀眉微蹙，“就算不懂真格地，也行吧？”
“不，”雷札德认真地说，“我已经想过了，你如果不动真格的，我也无法真zhèng
紧迫起来，明知dào
没有威胁这样的心里暗示会让我无法挥出全部潜力，结果就像我们之前的测试一样——纯粹是浪费时间。”
“可是，如果失败的话，恐怕会重伤哦，”丽娜说，“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毫不防备吃下我一击？”
“这里好歹是我的地方，”雷札德说，“就算有什么意wài
，也可以立kè
治疗，说起来你在这里真是幸运呢，换成别人没有伤到我的能力，也就无法进行这个实验了。”
“也对哦，”丽娜笑道，“就算换成大狮子，虽然实力是够了，只怕他的兽人招式招招搏命，只怕一下子把你打得不**形呢。”
雷札德想到里卡尔多作战时的刚猛，唯有苦笑一下。
“那么，我要来了哟。”丽娜双眉一轩，一颗红色的能量球出现在了她的右掌心。
雷札德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我的炼狱爆炎是恶魔天赋，”丽娜说，“温度数十倍于寻常火焰，你如果真的中了，不要乱动，尽可能保持体能量平衡，我会立kè
用秘术吸走你身上的热量，这样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多谢。”雷札德点头道。
“放！”丽娜一声清叱，红色魔球飞击向雷札德，只听一声巨响，灼热的气浪和爆破的光芒已经把雷札德吞没。
“喂！有事吗！”丽娜连忙喊道，虽然雷札德实力强劲，但这样近的距离，又是毫不抵抗，实在让人难以安心。
随着烟雾散去，雷札德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背后的地面是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但本人却安然无恙。
“你……成功了？”丽娜惊喜地问道。
然而雷札德却没有说话，他猛地喷出一大滩血，缓缓软倒在地。
“喂！”丽娜抢上前一把扶住他，“怎么了？”
“我……做到了，”雷札德脸色苍白，轻声的说，“我……跳过了时间，避开了……你的攻击……”
“我知dào
，”丽娜连忙说，“爆zhà
的地点在你身后，也就是说，魔球接触你的瞬间你并不在那里，你跳过了时间，完美的避开了攻击，但是怎么会弄成这样。”
“太勉强了……”雷札德苦笑道，“我都不知dào
……时间元素……是……这么暴虐的……”
“是啊，太勉强了，早就劝你别这么干，”丽娜说，“慢慢来啊，一步一步来的话，迟早可以掌握这一招吧？”
“不，”雷札德缓缓摇头，“时间……只是刚刚来得及而已……因为……杰克佛里德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而我……必须在这之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丽娜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用这种变态的招数就做不到？”
今天和同学一起上街，注意！大家都是男人！但居然还有人上来兜售花束！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