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恶魔心脏—第十七章 露娜和夏娜
“她可以说，你不可以！”丽娜一副“我就是不讲理”的样子。
“……算了，”雷札德叹了口气，“我最不擅长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对话方式了。”
“总之，零式我带过来了，”雪莉似乎急于离开眼前的“变态”远一点，“那么我先走了。”
“唉，难道她不知dào
百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么……”丽娜怅然若失，随即又恶狠狠地看向雷札德说，“是不是你这家伙给她灌输了什么不好的思想？”
“……你这家伙，没有说这种话的资格……”雷札德闭上眼睛，额头上的青筋却一突一突。
“嗯，很不错嘛，”丽娜仔细观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露娜，“以人类的身体为基础，结合金属机关进行改造的半人类半构装生命，在得到了构装生命有点的同时，也利用人类的特性克服了不少原有的缺点，虽然还很不完善，但已经是不错的成果了。”
雷札德微微点头，丽娜果然眼光不错，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思路和其中地关键。看来只要不是在雪莉面前。她还是比较正常地。
“不过这个漂亮小姑娘的身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丽娜又问，“不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吧？”
……更正，她从来就没“正常”过……
“能不能请你不要使用这种思维模式？”雷札德不悦地说。“她当时身受无法治愈的重伤，所以我便刚好拿来当实验品，事实是不管怎么样，她起码还活着。”
“嗯，大致上的构造我都能理解，”丽娜沉吟着说，“不过……她是用什么驱动的？稳定的能量源是个问题啊。生物部分的躯体很难承shòu一般的燃料吧？”
“看这儿。”雷札德打开了露娜地胸腔，“就是这个了。”
“这是……”丽娜凝视着眼前地人造物体。一时也无法看出这是什么。
“是我制造的。”雷札德地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自豪。丽娜作为一位精英专业人士，在魔法上地眼光绝对是极高的。问得问题也非常在点子上，而能够造出让她看不出所以然来地东西，也从侧面证明了雷札德成果的独创性，“在大陆北方，有一种稀有生物具有身体电的特殊能力，我采集了它们的器官，制造出了这个可以把能源转化为稳定输出生物能的装置。”
“还有这样的生物啊？”丽娜顿时感到了兴趣，她作为召唤师，对于奇珍异兽自然会有比其他人更为浓烈的兴趣，“强吗？有空一定要带我见识一下。”
“是一种亚种龙，”雷札德说，“在天长日久的演化中，虽然丧失了龙族的大部分异能，却也衍生了出了新的能力。实力嘛……算是蛮强的吧，尤其极少数的稀有种，力量和魔法抗力都很惊人呢。”
“有趣……一定要抓一只来养养看。”丽娜听得悠然神往。
“有兴趣的话，这个你拿去看吧，”雷札德递给丽娜一本书，“孤本哦，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怪物……猎人》？”丽娜好不容易才认出封面上几个晦涩难懂的古文。
“据说是古代一个叫卡普空的大冒险家写的，”雷札德说，“有不少珍惜怪物的记载还蛮有趣了，我就是看了它以后萌生了猎捕电龙的念头。”
“好像有点意思，”丽娜翻了翻书，“好，这书我借走了。”
雷札德点点头，这些日子他很忙，放了丽娜的鸽子，作为本来答yīng
好的承诺当然有点不好意思，本就有心补偿一下。但是以丽娜的美貌实力，一般的金银珠宝自然不会在她眼里，魔法物品嘛，不够好的她也看不上，够好的雷札德也给不起啊，现在看来送一本对她胃口的书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雷札德的设计虽然是个创举，但究其原理并不复杂，丽娜听他解释一遍立kè
明白了，同时提出了新的问题：“电气袋好是好，但是改造成这个样子，能够提供的功率还是有限吧？可惜，要不是这样，这个孩子还可以更强的。”
“不错，不错，”雷札德连连点头，他和丽娜讨论这些可不是为了炫耀成果，而是为了听丽娜的意见，事实上丽娜的确每次都搔到了他的痒处，对于搞研究的人来说，这实在是愉快的事情，“零式现在的最大输出功率约等于十二级战士的斗气能量，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替换的东西，一旦试验成功，说不定还可以有极大的提高。”
“替换？用什么”丽娜问道。
“你该不会这么健忘吧？”雷札德笑道，“要知dào
那可是你给我的。”
“你是说……恶魔心脏？”丽娜一惊，“你还真敢想，这样做没问题吗？”
“我查了史料，恶魔心脏作为能量输出装置并非没有先例，”雷札德说，“你听说过次元球体吧？”
“当然听说过，”丽娜点头，“那是一个人类巫师创造的东西，内部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城堡，能尽行次元跳跃，俨然一个移动要塞，巫师利用它在各个未免旅行，甚至还去过九幽地狱呢，不过他和他此圆球体最后不知所踪。”
“我对此进行了调查，”雷札德说，“最后一个看到次元球体的人是一个拥有强dà
力量的巴尔之子，他甚至进入过次元球体的内部，还杀死了次元球体当时的使用死灵法师拉沃克，这位巴尔之子亲笔记下了次元球体是使用恶魔心脏驱动的。如果连次元穿梭都没问题，那现在的要求低多了，不可能无法成功。”
“话虽如此，你也只是想当然罢了，”丽娜说道，“次元球体的技术早已失传，你真的有把握吗？”
“本来没有，”雷札德微笑道，“当现在有了，因为一位恶魔小姐正站在我面前，不是么？还有什么人比恶魔更清楚如何使用恶魔心脏的力量呢？”
“哼，我凭什么帮你？”丽娜没好气地说，但语气显然并不强硬。
“呵呵，别这么说嘛，”雷札德十分笃定，“这一步成功的话，下一次就该研究次元穿梭了，你应该知dào
我们合zuò
的话大有希望，如果再把这个成果和闭锁空间结合起来……”
“……好，”丽娜一点头，“我们一言为定。”
“那就太好了，”雷札德笑道，“看来成功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别高兴的太早，”丽娜白他一眼，“恶魔族历史太长，种类太多，我虽然比人类更了解恶魔心脏，但充其量只是提供自己的经验和看法而已，但是恶魔心脏仍然存zài
着太多连我都不知dào
的秘密。”
最近看了《三宫II》，除了女人太多之外倒还不错，有那么点黄易的味道了，至少比很多所谓“大神”的小白读物强。
“不，我从没指望一下子就完全掌握透彻恶魔心脏的秘密，”雷札德说，“但你的加入本身就已经足够了。”
雷札德的话并不完全是恭维，高级魔法试验艰深奥妙，很多步骤如果自身没有法力是不能完成的，雪莉作为助手虽然优秀，但受限于体质不会魔法却是她的硬伤，这也决定了很多很多需yào
法力来完成的实验她无法代劳，所有的工作只能由雷札德一个人做，分身乏术之下自然事倍功半。
而丽娜作为和雷札德同一层次的强dà
施法，一旦加入进来，这其中的效率提升恐怕不止是一倍。
“哼，算你识货。”丽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恭维话她听得多了，但也得看什么人，来自雷札德的恭维足以让她自豪，此时她刚好走到了盛放计都罗剑的盒子旁边，看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种款式很想恶魔族的武器吧？”雷札德笑道，他知dào
丽娜为什么在意，因为恶魔一族但凡使用武器，几乎清一色偏好巨剑，而它们体格比人类强健得多，巨剑也格外巨大，这把计都罗剑在尺寸上和恶魔巨剑十分相似，所以引起了丽娜的主意。
“是给零式使用的吧，”丽娜只是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错，构装生命在力量上本来就有优势，一般人用着累赘的武器，她用刚刚好。”
“其实这把剑我也换了点心思的，”雷札德把计都罗剑的几种机关一一展示给丽娜看了看，“你觉得怎么样？”
“哇，”丽娜看得十分兴奋，“有趣有趣。”
当初里卡尔多看了计都罗剑的机关并不赞赏。那是因为兽人战士的风俗是正面决战。机关武器过于阴损，在他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而丽娜则不同，恶魔虽然好战程度比兽人犹有过之。但却向来只重结果，手端无所不用其极，事实上很多成名恶魔地武器上都有特殊效果，所以这机关重重地巨剑，在丽娜看来十分对胃口，甚至还很惋惜这么好的点子居然不是出自自己的同族。
“呵呵，其实我也收到了恶魔巨剑地启。横竖都是机关。索性挥到极致，”雷札德笑道。“丽娜小姐还有什么改良建议吗？我一定从善如流。”
“这个么……”丽娜看着计都罗剑。沉思不语起来。
“怎么了？”雷札德不禁微感诧异。他本来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丽娜居然会如此认真。倒也让他意wài
，“这个不比急于一时了。”
“不，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丽娜说，“之前碰到的那个女孩，她的剑很古怪。”
“如何古怪了？”雷札德问道。
“那是一把漆黑、细长的剑，”丽娜回忆道，“剑身微微弯曲，有一道非常流畅的弧度。”
“有什么特殊效果？”雷札德问。
“……不知dào
，”丽娜摇摇头说，“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碰那把剑……”
如果面对其他人，丽娜绝不肯说这句话，因为对方九成会吃惊甚至失笑，实力到了这个份上，却连招架一下对方的兵器都不敢，这也未免耸人听闻了。
事实上，如果丽娜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她地直觉非常明确地告sù
她——不要碰那把剑。
她之所以愿意坦白告sù
雷札德，是因为她相信雷札德正是那一成会赞同他的人。
“这样啊……”果然，雷札德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一提地吗？”
“非要说有什么特殊地地方地话，”丽娜想了想说，“从她的动作来看，那把剑应该很轻盈，但奇怪地是我总觉得她很辛苦，似乎在维持什么巨大的消耗一样。”
“……原来如此，”雷札德沉吟半晌，“我想你是对的。”
“哦？你有线索吗？”丽娜说。
“你看看这个吧。”雷札德取出了他之前给梅尔蒂娜看过的几份单据。
“唔……”丽娜看了好一会儿，“你调查地很仔细啊，杰克佛里德在搞什么鬼？”
“他并不以魔法见长，所以我认为他在制造某件物品，”雷札德说，“比如……一件武器。”
“太巧了吧？”丽娜皱皱眉，“而且如果真是他非这么大精力造的，那为什么自己不用？”
“谁知dào
，”雷札德耸耸肩，“这毕竟也只是推测，如果你所说那个叫夏娜的女孩真的是杰克佛里德的人。”
紧闭双目平躺在床上的露娜，右手猛然**了一下。
“嗯？”这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但怎瞒得过这二人的眼睛。
“刚才她是不是手动了一下？”丽娜问。
“难以置信，功能应该都关闭了呀。”雷札德说。
“也许疏忽了吧？”丽娜说，“关闭了功能的构装生物不可能动的。”
“雪莉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雷札德凝重地说，“稳妥起见，我来检查一遍。”
检查很快就完成了。
“可以确定，”雷札德说，“机能绝对全都关闭了。”
“可你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丽娜说，“她是构装生命，她没有被驱动啊。”
“她不完全是，”雷札德纠正道，“她有一半是人类。”
“可是……”丽娜想了想，“……你是说人类的那一半产生了异常？”
“以人为对象的事情，是没有绝对可言的，”雷札德说，“因为人本身实在是包含了无限的变数，所以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那是什么造成的呢？”丽娜说，“总该有个理由啊，她以前会这样吗？”
“虽然有过精神不稳定，但这一次还没有先例，”雷札德说，“所以如果有什么诱因的话，那必然是刚才生了什么以前没有生过的事情。”
“难道是我吗？”丽娜说，“我今天第一次来。”
“……我们刚才谈到了什么？”雷札德沉吟着说。
“那个女孩，”丽娜耸耸肩，“夏娜。”
露娜的手再次**。
“原因找到了！”两人四目相交，不约而同地说。“你确定要这么做？”雷札德望着丽娜说。
“放心吧，”丽娜右手贴着露娜的头部，自信地说，“我好歹也是魅魔，入侵人类的精神世界这种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况且我也很好奇她身上生的情况。”
“她的脑部受到过严重的破坏，”雷札德皱眉道，“我不敢保证她的精神会和正常人一样，你可能会碰到很多断层，或是思维的碎片。”
“无所谓啦，”丽娜轻松地说，“大不了我把她当疯子对待，就算有什么万一，不是还有你么？”
“放心吧，”雷札德点点头，“我可以强行把你拉回来，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这可能永久破坏她的脑部。”
“那么……回见咯。”丽娜抛了个媚眼，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连番遭遇事？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