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流言四起人心惶

  雪晴一脸神mì
  的跟卫青说道:“爹爹,妾只告sù
  你一人,万望不要告sù
  别人。便是皇后陛下和去病也不要说。”
  卫青心知肉戏来了,赶忙点头:“你还信不过爹爹么。”
  雪晴装神弄鬼的说道:“两个月前,有一日妾正在沉睡。忽然梦见一只浑身冒火的红色鸟儿,那鸟儿对我说,与妾有缘,特来点化。待妾醒来,便知dào
  了许多原本不知dào
  的事情,妾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儿。”
  卫青一脸纠结:“雪莫要编了谎话来诓骗爹爹。”
  雪晴只能把故事变的有鼻子有眼的:“爹爹别不信啊,你想那事儿只有你们三人知dào
  ,妾是如何得知的,妾也不知dào
  是如何知dào
  的,反正就是知dào
  了,这事儿还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么。”
  卫青沉吟道:“冒火的鸟,是朱雀,还是精卫?”
  瞧,这不就掉沟里了,雪晴赶忙说道:“朱*
  m.35zww.*雀是什么?不过精卫听起来好像是那只鸟的叫声。”
  扯淡吧,不是说那鸟会说话么,还叫个什么劲儿。
  卫青一拍大腿:“哎呀,乖女是精卫转世啊,你娘是高祖嫡脉,是炎帝的子孙,这精卫原本也是一家人,怪不得,怪不得。”
  哈哈,这就糊弄过去了。
  赶忙接着道:“爹爹知dào
  就是了,千万别跟别人提起。”
  卫青那表情像一个小孩子藏了糖果在口袋里面,一脸贼呵呵的四处瞧了瞧:“恩,爹爹谁也不说,便是你娘亲,也不告sù
  他。”
  卫青屁颠屁颠走了,浑然忘了才被皇帝收缴了虎符。
  总算是糊弄了过去。雪晴躺道了卧榻之上。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历史显现出了强dà
  的惯性,即便是自己试图做出一些改变,依旧按照原来的车辙印,滚滚的向前,某党怎么说的来着,凡是试图挡住历史前进的脚步的势力最终都会被碾碎。
  那么,从此以后,老老实实的按照剧本走就行了,只要不招惹历史,历史也没空搭理自己是不是。
  可突然又想起了霍去病,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如果历史的轨迹无法更改,那么霍去病的命运就难免悲剧收场了。
  雪晴怔怔的望了半天床帐,最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头沉沉的睡去。
  冬天来得如此迅猛,一场冷空气袭来,雪晴知dào
  那来自西伯利亚,细沙似的大雪开始飘散,整个甘泉宫,银装素裹,静谧安详。
  武帝整日躲在有温泉的寝宫之中,从初雪开始已经半个多月来了。如温室一般,哪管殿外披甲执戈的将士们冻得跟狗一样。
  卫子夫由得刘据儿整日去陪武帝玩闹,自己却在殿内继xù
  织起了布来,雪晴依旧过着显得发慌的日子。但渐渐的也有些习惯了。
  未央宫的嫔妃们,轮流值日,每隔两三天,便换一个来给武帝糟蹋。怪不得武帝从不肯出温室一步,怕是稍微有点虚。
  昨日李夫人便走了,呆了两天,就回去未央宫了,刘髆也跟过来了,简直不要脸,看人家出什么招数,她便出什么招数。
  李夫人呆在甘泉宫的两天,雪晴一直提防着,生怕这李夫人憋着什么幺蛾子。
  陈皇后死了,李夫人看着老实了,心底的想法谁知dào
  呢,眼下卫青又遭了皇帝申斥,冷落。此消彼长,难免有的人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李夫人一脸淡定的哼着小曲儿乘车走了,雪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谁知dào
  ,没两天就打了雪晴一个措手不及。
  这天,雪晴正往大殿走,准bèi
  去皇后那边。半路却看见春坨指挥了几个太监和卫士,拖着两个宫女,捂着嘴就拖走。两个宫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神色惊恐。感觉跟拐卖人口似的。
  雪晴一阵错愕,人贩子的生意都做到皇帝行宫里面了,拉住春坨:“春内监,这是在干什么?”内监,听起来跟内奸似的。
  春坨最近总是提心吊胆的,作为两代皇帝身边最近的人,知dào
  不少的秘密,那些不为之人的秘密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的内心。一颗胆子,早已千疮百孔,就如之前武帝命令他去赐予陈阿娇毒酒的事情,谁他也不会说。还有之前武帝褫夺大将军虎符的事情,他谁也不敢提。
  眼下的事情也一样,明哲保身的功夫算是做到家了,赶忙摆摆手道:“雪内司,别问了,老奴不知dào。”说罢急匆匆赶了上去。
  这老东西,也太谨慎了,一点口风也不露。雪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两个宫女被推出一道角门,却隐约传来噗噗两声。接着支支吾吾的声音戛然而止。雪晴打了个冷战,裹紧了霍去病送的皮裘。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来到皇后的殿中。皇后在织机面前发呆,手里握着梭子。刘据在她脚边睡着,身上盖着一层薄毯。
  雪晴坐过去,接过皇后手里的梭子问道:“姑母,出什么事儿了?”
  卫子夫这才醒悟过来,看了看雪晴:“哦,雪来了啊,什么什么事情?”
  雪晴说道:“妾刚刚看到春内监拖了两个宫女出去,也不知dào
  是哪个宫里面的,犯了什么错儿。”
  卫子夫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空旷的大殿上没有别人。雪晴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卫子夫小声说道:“那两个是伺候皇帝的宫女,在一边嚼舌根,被皇帝听到了,拖出去了么?”
  雪晴点点头:“恩,怕是死了,到底是说了什么话?”
  卫子夫又瞧了瞧左右,才小声说道:“他们说,据儿子不类父……”
  雪晴心中大骇。这么早就提出了这个概念来了?下意识的看了看睡着的刘据。一个小孩子,字儿还没认识几个,用后世的话说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还没有形成,七岁看老,还没有七岁呢,额,好像快七岁了吧。
  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行事风格,脾气秉性是定格了的么。像个屁。
  子不类父,多大的罪过,从一般角度来说,儿子不像父亲,就会惹得父亲不高兴,觉得老子这么牛,怎么生个儿子如此窝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