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枫叶林
钟离沁这几日总觉得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但因为有了皇上的宠爱,钟离沁的脾气总算是好了许多,也让钟离沁身边的宫女轻松了不少。
宫女端来了钟离沁最喜欢的桂花甜羹,可是钟离沁不过喝了一口便恶心的抚着桌面干哕起来,那小宫女被吓得够呛,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赎罪,可是甜羹不合胃口?”
钟离沁干哕了一阵,这才白着脸摇摇头,“你起来吧,不是甜羹,只是这些日子总是如此,却是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小宫女名唤新晴,是刚刚跟在钟离沁身边伺候的,对于钟离沁此人也早有了解,如今钟离沁当了皇后更是不可一世,新晴自然惧怕,战战兢兢起身却道,“娘娘可需奴婢为您寻来太医?”
钟离沁点点头,“的确也该找太医问问了,本来还想着没有什么大事。”
对于自己的身体钟离沁也是十分在意的,毕竟她才刚刚坐上皇后,跟在商裕身边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婢女转身去寻太医,钟离沁等了半晌,便又觉得饿了吃了几口甜羹却没有什么滋味,只觉得十分想要吃些辣味的东西,但之前钟离沁却从未喜欢过辣味的食物,当即便觉得有些奇怪,就在此时太医也匆匆赶来。
钟离沁如今在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太医也不敢怠慢,连忙跪下,“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本宫进来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便是平素喜欢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还总是觉得恶心,身子也很不痛快,你来给本宫悄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连忙给钟离沁把脉,却是惊喜的再次跪下,“回禀娘娘,您这是喜脉,您有喜了!”
“什么?”钟离沁猛然起身,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你确定,你再给本宫诊诊。”
钟离沁也是十分惊讶和高兴,但又担心是太医出了错,那太医连忙给钟离沁又诊了一便道,“回禀娘娘,千真万确,您的确有喜了。”
“真的么?”钟离沁大喜过望,“新晴,给这位大人赏赐,来人摆驾。”
得到了这个消息,钟离沁自然急着告知皇上,没想到自己居然怀孕了,这可当真是让人难以自持,钟离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程娇娥怀孕的时候她有多么嫉妒,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第一个为商裕生下孩子,好在那个孩子还是一出生就死掉了。
纵然当时举国悲痛,可钟离沁却是暗自高兴,觉得程娇娥那样的身份根本就不会生出皇子,未来天奕的太子终究还是会由自己生出的,转眼之间天翻地覆,程娇娥如今不在宫中,更是传出已死的消息,自己已经成了天奕国的皇后,一切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尹千章本在处理奏章,突然听闻钟离沁来此还有些好奇为何今日钟离沁来的如此之早,常德虽然觉得面前之人古怪,但每日跟在尹千章身边也挑不出什么错,纵然心中疑惑,但面前的人却对他坦荡,常德也渐渐熟悉了身边人的改变。
除却对钟离沁的态度更好了一些之外,现在的皇上倒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得知皇上对钟离沁的态度,常德立刻开口道,“请皇后娘娘进来吧。”
钟离沁一进门先是朝尹千章行礼,尹千章自然起身扶住了钟离沁,“沁儿这是做什么,怎么白日来此,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钟离沁立刻道,“臣妾有一事要告诉皇上,只是不知皇上是否高兴。”
她担忧商裕还记得程娇娥,却从未想过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商裕,既然不是商裕又怎么会记得当初的丧子之痛呢。
“沁儿既然有事,若是好事朕自己会高兴。”
钟离沁道,“臣妾怀孕了,皇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尹千章尚未有多大反应,一边的常德却是十分惊讶,没想到这短短一月当真是天翻地覆,钟离沁居然怀孕,那也意味着若是钟离沁生出了儿子,便也是未来天奕的太子,而商裕和程娇娥的那段感情,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怀孕了?”尹千章微微拧眉,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这是好事,朕很高兴,常德立刻传讯下去,皇后娘娘怀孕一事,务必让宫人小心注意,千万不可打扰皇后,也不可让皇后受到任何伤害。”
钟离沁距离尹千章十分近,所以还是看到了尹千章刚才脸上的神色,她只当尹千章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有些芥蒂的,因此也没有敢多问,而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见钟离沁没有纠缠,尹千章还觉得特别。
“皇后有了孩子,好似却得知分寸了。”尹千章道。
一边的常德开口,“想来是因为商逸太子的缘故,皇后娘娘担心勾起皇上的伤心事。”
商逸之事尹千章也是知晓的,可惜这孩子出生注定便是没有福分的,否则怎么会一出生便死去,若非如此,商裕定然会十分宠爱这个孩子,但思来想去,若是没有当初商逸的死,也许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常德出门为尹千章准备晚膳,尹千章才默然叹息道,“皇上啊皇上,你真的已经死了么?”
天奕皇后怀孕的消息传了出去,更是举国欢庆,帝后和谐便是万民之福,尹千章更是借此机会大赦天下,放出了一些罪行不算重的刑囚,除此之外更是做出一件惊人之举,便是把西江公主月倾城从宫中私牢放出,另赐暖风苑,虽然仍旧是华贵妃,但是显然不如之前尊贵。
虽然明着是住在暖风苑,但暗中尹千章的看守依旧不曾放松,对于月倾城此人尹千章十分忌惮,他也同样在等着吴衣的消息,两人的合作才能够抵抗西江的威胁。
枫叶林内,程娇娥缓步踏入,此地空无一人,此时尚且是初春,林内仍旧是荒芜一片,但却的确带着一阵莫名的宁静,不过此地还是普通了一些,却是不知为何西江王会对此处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