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君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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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续问了几个路人,他们谁都不知dào
什么真君观。
我茫然地走在街上,像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秦老歪所说的那个真君观,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贺道人来帮我治伤。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
接听后,是把我带去询问的那个老警察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告sù
我,昨天晚上,镇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一个中年女人被杀,死状和秦老歪一模一样,也是被活剥了皮。他问我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告sù
他没什么事,其实我本想把昨天晚上,秦老歪的人皮出现在我家里的事告sù
他。但是考lǜ
到即便告sù
他也未必对破案起到什么效果,反而会引起恐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放电话的时候,我顺便问他知dào
不知dào
真君观在哪?毕竟他作为警察知dào
的地方肯定比我多。
老警察想了想,告sù
我在镇外的五里坡附近好像有个道观,只是不知dào
是不是我所说的真君观。
虽然他说的也含糊其辞,但是总算有了线索,也算给了我一点希望。
我急忙走出了牤龙镇,奔着镇外的五里坡而去。
牤龙镇周边,山多林多。所谓的五里坡,也是一座小山。
出了镇子,人流少了许多。再走进五里坡后,狭窄的山路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了。
可是我马上就发xiàn
了一点异常,我隐隐感觉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踪。
等我回头看时,山路上又是空无一人。
我望了望天,此时正是下午,太阳虽然已经开始西沉,但是也算艳阳高照。这给我平添了不少胆气,这两天被鬼折磨得有些神经质了。即便是有鬼,想必也不敢在大下午的出没吧。
可是我继xù
往前走,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存zài。让我后背发冷,很不自在。
我心里一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钻到了旁边的树林。
我蹲下身,藏到一棵树后,死死盯着那条狭长的山路。
果然,过了不久,我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随后有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还是个女人。
这女人中等身材,我只看到了侧脸,脸色很白,眼神直直地盯着前面。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xiàn
她的脚下是有影子的。我放心不少,起码她应该不是鬼。
等那女人走了过去,我也偷偷跟在后面。
这女人似乎是在躲着我,原来我明明走的速度不快,她就是远远地跟着,并不超过我。
那女人走了一段之后,站在路边停了一会,突然撇开了那条山路,斜刺里往山上走去。
我走到她上山的地方,发xiàn
山上几乎被各种树木和山石填满了,而且很多荆棘类的植物。如果人走过去,身上会被扎。但是我看到那女人穿行其中,没有一点犹豫。就好像她不怕疼一样。
这下我只好顺着原来的盘山山路继xù
走,去寻找那个所谓的真君观。
在我快到山顶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什么狗屁真君观的影子。我开始怀疑那个老警察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西沉,看起来很快就要落山了。
我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毕竟天黑下来,还留在山上的话,安全因素得不到保障。
就在这时,我看到在前面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
开始我以为是我见过的那个女人,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
这个人懒洋洋坐在石头上,纷乱的头发生长得肆无忌惮,下巴一把络腮胡,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就会想起一个词,沧桑。看年纪怎么也有五十多岁。
他半眯缝着眼睛,有气无力的。
总算遇上个人,我紧走了几步,向那人问道:大叔,请问,这附近有个真君观吗?
那老头睁开了眼睛,跟没睁也差不多,简直太小了。他眼珠转了转,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句:大爷,我问您啊,附近有没有个真君观?
丫的叫谁大爷呢?那人瞪着眼睛回了一句。
卧槽。听了这句话,我惊得差点没坐地上。
这人的声音纤细,简直太娘了,跟他粗犷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且听声音也很年轻,不是五十多岁的声音。
你找真君观干啥?那人又问了一句。
听他说话我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知dào
真君观。
找贺道人有重yào
的事。我回答。
上面,拐过那片树林就是。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我听了大喜,急忙说了声谢谢,就往上跑。
拐过一片小树林,果然看到有一个破落的庙宇。只是远远地看去,院墙上长满了荒草,那庙宇也漆面斑驳,破烂不堪,甚至连个牌匾都没有,怪不得没人知dào
这里就是真君观。一看就是香火不盛,年久失修的那种。
我一咧嘴,这地方能有什么道人修行?
我刚想走近些看看,突然发xiàn
在那庙宇的院门前站着一个人。
借着夕阳的余晖,我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个我半路上看到的女人。她半途改道,原来是走了近路。
她此时呆呆地站在院门前,如泥塑一般。
你也是来拜师的?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娘娘腔。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张沧桑的脸。
我也不好意思笑,楞了一下,问道:拜师?拜什么师?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庙宇前面的那个女人,他咦了一声,拉着我躲进树林。
原来你不是来找贺道人拜师的。那你来干嘛?那女人和你一伙的吗?
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起的。这破庙里面还真有人修行啊?
废话。我跟你说,这里面的贺道人,那是真有本事。我昨天亲眼看到他抓了一个婴灵回来。婴灵啊,你知dào
不?就是婴儿死后没投胎,怨气变成的厉鬼附身。我在这里磨他三天了,他都不肯收我。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称呼啊?看你年纪不大啊,怎么要学这个?
嘿嘿,我叫陈喜。我从小就喜欢玄学,一直都是自学,听说这里的贺道人有些道行,我就来投师来了。大哥你叫啥?
我看着陈喜那张沧桑的脸,还管我叫大哥,我心里这个别扭。
我叫刘葵。先不聊了,我找贺道长有重yào
的事。说着我起身就往真君观走。
陈喜一把拉住了我:你先等会。我觉得那女人不正常。
我一愣:不正常?咋不正常了?
你知dào
那真君观的院门上,有什么吗?
我都没来过,我怎么知dào?是门神吗?
门上贴的不是门神,是钟馗。陈喜说道。
钟馗?抓鬼的?
不但抓鬼,还吃鬼。我想那女人身上一定有古怪,她站那好久了,一直都不敢进去。我想她是在等天黑,阴气重的时候,再冲进去。
你是说,那女的是个鬼?怎么可能?她有影子的
这个时候,那女人突然朝天看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看向我们。
她扭头的姿势很古怪,身子不动,只把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我看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惨兮兮地一笑。
我激灵一下,突然想起来那老警察跟我说的,昨晚死了一个中年女人,还被剥了皮。这女人不会是
那女人又转过头,开始一步一步朝院门里面走去。
院门被她推开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了一眼陈喜,他紧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走近院门,就没了动静。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死静。
我和陈喜在对面的树林里猫着,观察着真君观的动静。
我现在想,即便那个女人是个正常的人。现在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摸进了道观,肯定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时间不大,我们看到那个女人已经从院子走了出来。而且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几声啾啾的叫声。
我身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声音我记忆犹新,就在那天晚上。从秦老歪的包袱里爬出来的那个死孩子,就曾经发出过类似的叫声。我还被他抓了一下,染了尸毒。
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女人的怀里发出来的,这么说,女人抱着的是个死婴?
联想到陈喜说过,昨天贺道人抓到了婴灵
不好,那女人是来救婴灵的。我脱口而出。
啥?陈喜听了一愣,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
陈喜那虎背熊腰的,冲出去就拦住了那女人,大喊了一声:站住,放下那婴灵。
卧槽,这厮本来气势不差,等喊出话来,像个娘们,把整个气场都给整没了。
那女人面无表情,见到陈喜也不答话,直接一掌扇了过去,动作奇快。
陈喜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拍在了肩膀上。
卧槽。陈喜一声惨叫,被拍出去五六米远。
这时我硬着头皮也得冲啊,毕竟是来求人的,一点忙不帮也说不过去。
我刚一露头,就看到那女人怀里的那个死孩子,一道黑影弹射了出来。等它到了近前,我看清了就是从我那里跑出来的那个。此时他身上的腐肉基本都要掉光了,身上很多地方露出了青幽幽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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