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与丑小鸭的谈论刀法
“陈来哥哥!”曾圆一把拉住他,“师父去西京城了!”从见到陈来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哥哥,也显得和他亲密无间。
“黑大师去了西京城?”陈来不由得十分好奇。“他为啥要去西京城?”“还不是因为和你有关?”曾圆狡黠一笑。
陈来摸了摸腰间的《推龙诀》,顿时想到黑真言一定见到他的这本书,心忖道难道这个黑大师了解我,并且跟我有些渊源?忽然想到楚桃和孩子他们还都在西京城内,他大喊起来:“不好!我也要去西京城!”
曾圆伸出胳膊拦在前面,“那可不行!师父说了,谁都可以出去,但就是你不能出去!”陈来现在是有伤在身,当然是不能出远门,她认为他别说走进西京城,恐怕连走出这个黑水镇的实力都没有。陈来明白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指指她道:“给我找个斗笠来,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是我了。”
“这个可不是原因,你的气海还需要疗养!再说了,你一露面,外人就会知道我们铁匠铺多了一个人,有些图谋不轨的人就会立即怀疑的!”曾圆仍是搂得紧紧的。对于陈来来说,现在最紧迫的事情就是回西京城救助楚桃和他们他们,“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曾圆,我必须出去!”
曾圆叹气起来,“你怎么非要我把话说明呢?!告诉你吧。王旁师父去西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的人!”“白虎我的人?”陈来一愣。这时他更加详细黑真言和他缘分不浅,“他怎么知道?”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师父是大师,消息极为灵通,当然什么事都知道了!”提到黑真言,曾圆是满脸的骄傲之情。她又拉住陈来,“所以,你只管呆在这里就是啦,来,我们玩刀……”
陈来现在可没有心思玩刀,刮了刮她的小鼻梁,“你想拜我为师啊?”他的刀法说不上出众,但是在曾圆面前,他认为还够做一个师父的资格。曾圆取出两把不带刀鞘的钢刀来,冲他笑了笑,笑得有些神秘。不过从她握刀的姿势来看,动作比较熟练,甚至可以说是娴熟。
陈来伸出食指,冲她晃了晃,一屁股坐到躺椅上,“小圆子,我现在可是没有心思教你练刀。”此时,房间里的地火已经熄灭,但是仍是热得让人劈头流汗,根本不像是冬天的天气。陈来没有心思谈论刀法,让曾圆端进房间几盆冰块,使房间里变得不再那么热。无法出去了,现在他闭上眼睛,只想休息。
曾圆严肃下来,看着手中的刀,问道:“陈来,你知道你所中的刀法是什么刀法吗?”这时候,也不叫哥哥了,直呼其名,显得庄重,也显得平等,令陈来一愣。陈来睁开眼睛,狐疑地看向她。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光看我干嘛啊?”陈来摇摇头。刀法他会点,但是让他长篇大论地谈论刀法和刀法的修炼之道,他一时还真是说不出来。
曾圆感觉露脸的机会来了,点点头,一只手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挥着刀,自信地走来走去,用一种缓慢、老成的嗓音说道:“雷龙帝国内一共四种伟大的刀法,你知道都是哪些刀法?”陈来这个还未曾听说,摇摇头,不过兴趣大涨。
“不知道?”陈来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谦虚?”陈来伸出右手揉了揉耳垂,“愿闻其详。”
曾圆点头,“在这四种刀法中,其中一种便是你见识过的,并且是深受其害的刀法,名曰‘茉莉刀法’。这种刀法,看似很柔,实则很刚,看则很慢,实则很快。飞出的刀气化作璀璨云烟,又转化为绽放茉莉瓣,美丽而恐怖,潇洒而充满杀气……你以前跟着你身边的人学过不成系统的刀法,又研习水境、气境里面的刀法,想着将这些刀法都转化为自己的刀法,可是你根本不懂这些刀法其实都是不值一提的花拳绣腿。这还不算,你竟然还傻乎乎地用这些刀法来抵御对方的‘茉莉刀法’,真是井底之蛙啊……嗨,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真是井底之蛙啊。”她滔滔不绝地说着,挺胸抬头,一边自信地走着,一边将刀背在身后,表现出一个少年老成的模样。
陈来眯着眼睛,撇着嘴,打量面前的这个假小子,搞不懂这小子这么年幼就能说出这些话来。曾圆伸出一根长长的小手指放在自己黑黑的下巴上,又说道:“雷龙帝国有两种刀客:一种是先学习刀法,后学习修行术的刀客。一种是先学习修行术,后学习刀法的刀客。有一种一边学习修行术,一边练习刀法的人,算是第三种吧,当然根本不配称作刀客,因为他们不纯粹。不纯粹的人就是模糊的人,模糊的人怎么可能建立自己的风格呢?”
她停下来,转过身,盯向陈来的眼睛,“请问……尊驾是哪一种?”陈来根本记不清自己是先学习的什么,记得自己是两种都学,并且学得很杂,不仅练习刀法,还练习射箭,至于推龙术、缩骨功什么的,也没少练习。没办法,出来混,得多学会几手。他想了想,自己是属于第三种,是一个不纯粹的人,狐疑着囔囔地回答道:“我……我……我好像是第二种吧。”
第三种他觉得没面子,这才说了第二种。“好像?”曾圆瞪瞪他,“什么是好像?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有可能是第一种?”
陈来赶忙回答:“是啊,也好像是第一种。”曾圆摇摇头,满脸失望,“在雷龙帝国上,无论是修炼修行术,还是练刀,还是练剑,这可都是人生大事,你竟然记不清!还好像是这一种,还好像是那一种!这能说明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你活得很模糊,你模糊得一塌糊涂。”
陈来伸出小指挠了挠头皮,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对方说得在理,他就是想理论,也是无话可说。的确,他都感觉自己活得有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