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就得狠戳其软肋,让他们知dào
痛这个字的真意,去刑部是能吓住一部分人,对于油滑的老狐狸自是无甚效用,至于动真格的下大力qì
去查,不太现实,如今科举延期人才无以为继,朝堂大换血都是些无多少资历的年轻人,有诸多想法见地自是推崇,性子不够沉稳大局观不够纵览与老谋深算的老臣相比欠缺的实在太多。
清洗朝堂显然不合算,还有可能被人指着鼻子骂对老臣不公,言论造势对尚未坐稳皇位的沐瑾明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创,留下来的臣子多半战战兢兢疑神疑鬼,朝堂必将因此大乱,沐昭即有了可趁之机,这是对内,对外卫国至今未有动向开战在即需yào
边关将士出力,岂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关口寒了老臣的心。
左右权衡之下汐朝大方的给众臣留了一线,从另一方面下手,那便是银子,手头上不宽裕肉痛的看着苦心积攒下的银子进了别人的腰包,保管能消停一阵子。
没了足够挥霍的银子私下拉帮结派吃喝玩乐的事也可减少一部分,即敢动国库的钱粮就该清楚其人之道的用法。
打蛇七寸,掐住朝臣的咽喉要处方能制住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汐朝即放出话去就敢做,不怕被朝臣联合起来弹劾,自己站在理处,朝臣敢对峙她就敢奉陪,律法摆在那传出去谁没理显而意见,她也不惧朝臣气急了耍无赖。真敢闹到殿前一样办了,杀鸡儆猴可不止表面功夫。
汐朝事先已经跟沐瑾明说过,两人又重新布局达到行之有效的震慑作用。量朝臣不敢乍翅,只能打落牙和血吞。
回到之前,说到条件,就是让剩下的官员再交出欠款一半的银子充当不按时交付的折损费,如有疑义可在明日早朝上提出,现在必须把银子交齐否则禁军肯定是不会撤的,抵死抗命者依律论处。该押解刑部的押刑部,该抄家的抄家一样不可少,你看是痛快点交银子还是宁死不屈自己选。
朝臣那个气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有比翼王更缺德的吗,这哪是追债简直是土匪下山,明抢!
禁军个个站着笔挺。亲眼欣赏一向高高在上的大臣被气的瞬间猪肝色的脸。那情形别提多逗趣,大家憋着笑没一个觉得起个大早来别人家堵门有什么不对,看别人家笑话可以愉悦自身多好的放松心情的法子,对翼王此举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有史以来头一份,在朝臣面前扬眉吐气,让朝臣对禁军看不上眼,该。真该。
朝臣听了禁军的一番话气都气不出来,先交银子有什么事明天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银子一经交出吞进翼王肚子里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翼王是个丫头片子对吗?现在不少官员却要怀疑翼王是怪胎,哪有这么坑人的,太不像话了!再多的咒骂已无济于事,难道真让禁军在府门前守一天,明天还能出的去门吗?
名声臭了甭管是怎么臭的,为官当重名,百姓更是厌憎贪官污吏,一旦得知实情这张老脸府上积攒下来的基业全部化为乌有,他们在这件事上不占理,翼王做的再过分,在百姓眼里也得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
国库内的银子全是百姓上缴的税银,动了国库无异于动百姓,百姓再愚昧无知胆小怕事这个理还能分的清,百姓不管朝堂是否不稳,只关心自己辛苦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上交的税银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这等官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事态瞬间扩大真就玩完了,大厦将倾啊!
翼王玩的这一手够毒,都说无毒不丈夫,现在看来是最毒女人心,怪谁,怪自己太轻敌,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记吃不记打,唉,有什么办法,难道真为了此事与翼王甚至皇上彻底撕破脸皮?
别做白日梦了,翼王即敢做背后肯定有倚仗,到不是怕皇上,的是翼王祭出御赐宝剑,那柄先皇御赐之物,可行使执权,杀个把个贪官污吏都不用经过皇上批复,分分钟便可先斩后奏。
罢了,此事不宜逞强好勇,且让两个小儿高兴去,有得他们哭的时候。
朝臣不是傻子遇事冲动不过脑子,冷静下来细心思量权衡利弊,咬牙咽下这口恶气,凑足了罚金,眼睁睁的看着禁军抬着自己的‘心血’离开,别提是何等心情。
禁军满载而归,将东西交给户部,新上任官员马不停蹄的在禁军帮zhù
下合对完,汐朝以沐瑾明的名义封赏了办事得力的禁军。
禁军开开心心拿着丰赏回去当差,给翼王干活就是值,双丰收赚大发了,如果能多来几次该多好,这是得了好处的禁军的心声。
“查一查户部可有欠官员俸禄,边关军饷的凭条?”手中有了钱,汐朝正需树立户部新风,别人欠户部的要回来了,户部拖欠别的该给了。
新上任官员草草用过午饭接着去账房查找,幸好这些东西不算多难的事,给刚上任摸不清翼王脾气的官员自行调整的空闲。
解决了这些事户部算是步上了正轨,汐朝多在户部坐镇工部那边的事情无需自己费心。
早朝之上因昨日的事朝臣瞧见翼王多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要非顾忌自己的身份早上前斥责翼王一顿,身为官员要守官场规则,都像翼王这么玩还不乱套了。
损失惨重的是大皇子一派的官员,恨得翼王牙根痒痒,奈何现在非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口恶气忍不了太久,不由的更加坚信策划达成的那日。
日子一天天翻篇转眼六月过去迎来炎热的七月,烈日炎炎心情颇为烦躁。等待的日子是那么的难熬,有个别官员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太阳当空街上的行人不多。直到落山人流才渐多起来,夏季纳凉就属晚上凉快,街边的店铺虽关了门,沿街叫卖的小摊贩正是赶热闹的好时候。
“主子,大皇子那边怕是等的不耐烦了。”红蕊意在询问主子何时亲自上阵,引这帮蛇鼠出动。
“明日。”汐朝早在朝臣夜半出入大皇子府后没多久已知筹谋的内容,对此甚是可笑。尽能想出如此臭不可闻的馊主意。
“好。”红蕊双眼放光,正好跟着主子见识见识偷东西的愤犯在主子面前能走几招。
汐朝正好借此斩掉朝中支持沐昭的半数官员,将大皇子一派打压至无力还手。方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关注卫国动向。
“燕国送至的贺礼再有五日即到。”红蕊手指点着嘴唇寻思,“也不知燕国此来都送些什么样的宝物?”对于一向陌生的燕国好奇居多。
大皇子府众人得了消息确定翼王会在明日出行,正是下手的好时机,等了这么多天总算等来了。
众人又详细的过了一遍计划确定无可补充的地方一拍即合各自散去。等着明日好戏登场。
第二日有雨。天不亮雨声就至,淅淅沥沥的小雨洒下为灼热的天气添一丝清凉,潮湿莹润的泥土芳香,使人不经意间心神舒畅,不少人盼着这场来之不易的小雨下的再久一些。
雨下的并不大,街上有撑伞的有没撑的,往来的人不因雨势而减少,甚至变的比平时多了几分。
红蕊走在主子身侧为主子撑起一把竹伞。伞面并不大因顾及主子,自己多少被雨水打湿半边。
就在四下行人渐多时。从一边的巷子里冲出一个人影,未及触碰到汐朝分毫就被守在一旁的亲卫拿下,一个手刀敲昏像架醉酒之人一样架着人离开,别人不会觉得不妥,事不关已的心态有些人即便看到不对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时刻注意翼王动向的大皇子一派,有派人去盯梢充当惯偷的接应人,事情得手两人可分开跑引开翼王视线。
四下人渐多,盯梢的人不敢往里挤,只一个眨眼间没了翼王身影,要非那把别致的伞仍能瞧见,盯梢的人就该怀疑是否出现状况。
待人群流动起来,盯梢的人看到了翼王,没等松口气赫然发xiàn
明明冲出去的小偷没了影,心下一紧赶忙四下去找,目之所及之处连个影子都没有,翼王的身影没入另一群人当中,再不看住了兴许转眼要跟丢。
没找到小偷盯梢的人不禁怀疑小偷自行离开的可能性,东西最好到手否则自己空手跑了延误了主子的大事不比抓入刑部大牢强多少。
盯梢者不免担忧,所幸大着胆子凑近去瞧,翼王腰间佩剑是否仍在,这样回去好奖状。
挤进人群,买了把伞做遮掩,小心的靠近翼王,向翼王腰间扫去,空空如也得此结果赶忙退出人群绕了个大圈子回到大皇子府。
盯梢者如实禀报,“雇佣的人没了踪影,翼王腰间空了,或许已经得手,或许那人临阵逃脱。”反正是凭空人没了,四下找没见着,按理东西得手应该交给自己这个接应者,之前均以说好,不敢想会不会是那人坏事。
沐昭听后眉头微蹙面色极为不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个大活人现在不知所踪东西有没有到手另说,人总得先找到。
命几名心腹在小偷经常出没的地方地毯似的搜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原何能凭空消失。
等候消息的臣子一听这话立kè
坐不住了,说事情不宜拖延消息必要赶快放出去,无论事后有没有成必须将焦点全数集中在翼王身上,为自己一派人造势削弱翼王名声。
沐昭看向众臣的面色最后点头同意,的确自己拖不起,越往后越是麻烦,依众人之见行事。
不一时翼王御赐宝剑被盗一事扩散开来,暗地里大肆搜寻小偷的人未撤回,盯着翼王府的人又加了两个。
“主子人已经交由亲卫审了,问不出背后的主使。仅是拿钱办事的小人物。”红蕊前来回话,“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汐朝清楚大皇子一派的人找不到小偷计划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会怀疑自己无可厚非。待到明日早朝见真章。
汐朝充耳不闻外头传开的言论,让他们闹去看到时如何收场,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做此不动脑子的事,的结果希望他们有力承shòu。
翌日早朝,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到的最早,一为互通消息二为逮着正主观察一二。
汐朝到时被众多双视线打量,面无异色坦然示之。腰间的佩剑赫然佩戴在侧,让一众视线变得刺目。
翼王腰间的宝剑完好,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替换别的。只剩下一种可能,雇佣的惯犯失手,至于人哪去了,如何消失的只有问翼王方知。
朝议事毕。沐瑾明提及外头的传闻。扩散之快已经传到了宫中,这件事有必要当堂问询一二,有不少至今摸不着头脑的官员时不时要去注意翼王两眼。
“外头传言众卿可曾听闻?”沐瑾明板起面孔威严气势尽显,若不看年纪还真像极了先皇。
底下官员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翼王,翼王不动如山坐着给人一种气定神闲之感,到叫不少官员不敢太过放肆的打量。
“翼王可有要言明之处?”沐瑾明话头转向汐朝,总得把话说清。使之外面传言不攻自破。
“是有偷盗者,已被臣今早送往刑部。”汐朝淡而无味的声音响起。视线意有所指扫向大皇子一派的官员。
此话一出满堂惊然,果然有不怕死的小偷将主意打到御赐宝剑上,虽然宝剑看上去并不华丽,没有多值钱的样子,怎么突然来此一出这背后会不会有其他猫腻。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心下一惊,面上不露分毫,看来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显然翼王那头没得到有用的内容是以选择交由刑部处置。
沐瑾明颔首道:“既然交由刑部,此事便由刑部查明,是否临时起意总要有个说法。”
外头的传言热度渐缓,这一出闹的不少人没回过味来,百姓是根本不知dào
翼王何时得了御赐宝剑这一事。
即是御赐本不该百姓胡乱打听,与自己无关言词听听便罢,突然兴起的传言难以引人兴趣,不过一日就淡了。
出师不利,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多多少少埋怨起出馊主意的官员,心里不赞同之后的计划,明显暗里有退缩的意图。
那名提议的官员面色相当不好kàn
,被同僚略带嘲讽的眼神扫过,脸如火烧,心如火燎自己一番好意,尽得不到应有的赞誉,反到冷眼旁观推卸责任,这才刚开始就窝里反,一个个都是胆小鬼!
不甘心的官员开口,既然事情已经做了,翼王那里纵有怀疑苦于没有证据并不能伤及大皇子,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执行下去半途而废翼王很可能从传言下手着手调查。
盗取御赐宝剑看似临时起意,或起了歪心思借机栽赃极有可能拿大皇子的官员开刀。
经此一说众人再次沉默不言,好端端开成现在这样,要非找的小偷打开头便一无所知,问不出内情现在哪还有深夜入大皇子府的事。
现在的局面用句不恰当的话来隐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无论结果如何自己肯定不能搭进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下面的官员想争功就得做出个样子来,誓死效忠主子方是臣子该尽的责任。
沐昭将计划扔给当初提议的官员,另其权全处置,但有一条不得暴|露他这个主子,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豁出去了端看翼王如何应对。
众臣无法只得勉强应下,心里将主使者骂了个狗血淋头,事情既然继xù
进行那就让提议者自己去干,出了事有人顶着明哲保身放在首位。
到非是官员胆小,习惯了往前冲的都是别人,自己在背后捡便宜,真到自己冲锋陷阵脚就迈不开了,人老了年轻时拼杀的劲头早被时间给麿光了,一有不好的苗头赶紧撤tuì
是本能的反应。
又过了几日该准bèi
的备齐了,大皇子一派官员正等着发难,造势也不必再做,寻了一日早朝戏幕开演。
“臣日前听闻关押在刑部受审的盗贼依律被惩处,并未说出有用的东西。”官员上前一副凛然然正气道:“原不过是桩小事不因上奏,但微臣前日偶然发xiàn
有一鬼鬼祟祟的男子将一件长形物卖到了当铺,因此人行迹可疑,微臣偶然遇上不免分出心神上前探看。”
“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官员一副大惊失色难以言表的模样,犹犹豫豫看了翼王一眼,“臣不敢妄言,恳请皇上获准。”
“但说无妨,恕尔无罪。”沐瑾明正要知悉底下官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一个微小的眼神足够引起众臣注意。
“恕臣胆子小不敢当堂言明,怕冲撞了某位大人。”官员斟酌再三面露难色,“臣将那名男子所当之物购买回来,请皇上一观便知。”说着示意等在殿外的人将物件送上。
李德胜接过在沐瑾明的示意下当众打开,顿时惊声一片不少官员因站位的原因看不真切,遂上前观之,时不时瞅两眼翼王,准确说应该是翼王腰间所佩之物,与盒子里的竟是分毫不差,太不可思意了。
不少官员议论声起大多不明原何会出现这类事,比之古时狸猫换太子更另人张口结舌分不出头绪。
一下子出现两把御赐宝剑,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朝臣不免揣测起来,明显意指翼王身上那柄的真实性,无他前几日的偷盗事件而今的物证具现,很难不往别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