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差点被横切
都直接称呼名字了,终于晓得自己的姐姐做的有多过份了。一些小事可以看出大问题,这种人很可怕,没什么是她不能舍弃的。
“你还舍得回来啊,这几天都死哪去了!”进门赵晓就开始炮轰。
看到赵娜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我假装问赵晓:“怎么回事?她不是跟她那个有钱的男友过幸福的日子去了吗?”
此时我能感觉到赵娜在看我,而且眼神很锋利。
“他都死了,你能不能积点口德。”赵娜发疯喊着。
得,确定!不用让佳佳跑腿了。
“死了?呵呵!赵娜,你对鄙视你、侮辱你、算计你、羞辱你,甚至想过跟你另一半上床的女人会不会好脸相待?”她的话让我愤怒。
赵晓一旁扯着我衣服生气道:“你瞎说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
“可、可人都已经死了,他其实挺可怜的。小时候大他两岁的哥哥就淹死了,然后父母离异,他跟着他母亲改嫁两次。后来他母亲乳腺癌也去世了,孤苦伶仃的…”赵娜讲述着汪力庆的往事,还流泪了。
这种怜惜让我觉得多余,不能以自我身世悲惨为理由,去祸害他人吧。况且我生气的是她刚才那句话本意,对于一个死人我生什么气。内心里还是一直安慰自己:不是我杀的。
这个故事还是有作用的,我后悔了。什么时候我的内心这么狠毒了?就因为别人有邪恶的想法,就能让这人截肢?上午还动手打了冯娇,这是以前不可能发生的。
事情不该这么简单吧,难道那白发老头被自己的外甥戴了绿帽不生气?
“钱给你!五千,她进门就把钱给我了。”赵晓拿出一叠钱给我。
不给钱,她好意思进门吗!这钱我当然得收下。分出两千递给赵晓:“给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家,可春节没回去是得回去陪陪父母,也好好休息休息!这钱拿去买点礼品啥的。”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想着:“快告诉我,你姐怎么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赵晓可高兴了,说道:“她男友不是去世了嘛,我得回去陪陪她。反正医院给我们每人补年假七天,自己挑时间。我今天调了班,从明天开始到元宵正好七天。”
说了跟没说一样,看来赵娜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啊。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问。
“等你回来了就走啊,我给你从医院带药回来了的。”赵晓突然抱住我在耳边轻声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不该怀疑你。他们做的确实过分,可她毕竟是我姐啊。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我会每天都跟你短信的,元宵节那天我就回来!”
嗯嗯,总算认识到错误了,还不错。突然,她一只手捏住了我的小“命脉”,说道:“按时吃药,我回来会收作业的,别让它调皮哦!”
就喜欢这种挑逗,我想去捏她屁股,可看到赵娜起身了。
“走啦,故意气我是不是。”赵娜说完推着箱子就去开门。
真不像姐姐,怎么能对妹妹这么说呢。我可一点也没看出她伤心,刚才的眼泪太假了,像是挤出来的。我可不会因为她多给了一千,就改变想法。
这里离车站不是很远,打的十二元左右就到了。目睹她们离去的背影后,我又去找了个报摊,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白发老头,还有王厅他们的新闻。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今天才初八,过了元宵节过后再看看。
…………
一个人没必要坐的士,反正有直达的公交车,只是刚上车还没刷卡,脑子里就冒出声音:“快下车,快下车。”
每次听到脑子里的声音我就很慌乱,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甚至分不出男女。
下车后就没任何音讯了,这真是太被动了,还好它没害过我。
坐公交车能有什么危险?翻车、抢劫、起火、还是跟什么撞上?安全起见,还是等会再走。
“阮沁,你刚才有觉察到什么没有?”我低头向吊坠问道。
没反应?又问向皮筋:“佳佳,你呢?”还是一样。
搞什么鬼,难道车站人多,她们有顾忌?不应该啊。
“妘夕!妘夕…这边!”
听到有人叫我,四处看了看,是张千。他背了包包,还提了个手提袋。
“千,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问。
“别提了,去我那坐会吧,晚上一起喝酒。”张千看着挺郁闷的:“你怎么换号了?那个号用了那么久,你舍得换啊。”
“别提了,郁闷着呢。”我回答。
“哈哈…这样我就安心了,有人陪着一起烦躁。”
这都是些什么朋友,最佳损友非你莫属。
张千住在南湖大道一个小区里,说起来里程丽蓉住的小区不远。
“可以啊,你发财啦,租这么好的房子。”一个两室一厅,装修非常大气,主要是小区的环境好,湖景房。
张千打开冰箱,拿出两瓶什么奶,看了看生产日期后递给我一瓶。一长段英文名,我不认识。
“发鬼的财,亲戚帮忙,开了家代销方便面的小公司。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搞?”他问我。
“方便面?没兴趣。”一听到方便面我就头疼,心里难受,好久不吃那玩意了。我问:“说吧,怎么回事?你又有什么难过烦恼的事?”
“去年下半年谈了个朋友,叫许芳。就是因为她我才租了这个房子,也是因为她弟弟今年高考,日后肯定要来玩,我才租的两居室。去年年底她要去首都出差,你也知道李亭在那边,我就让李亭帮衬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哥们我就绿了,还是被发小给绿了。”
这个简短的故事让我觉得整个空间都绿油油的,看着他那刺猬状的发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李亭是他发小,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同时也是我美术班的同学,关系还不错。专科学校毕业,去年上半年还没拿毕业证就北漂去了。偶尔会在QQ上调侃几句,其它时候没怎么联系。
空气都安静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有句话叫“奸近杀,赌近盗”。我想张千估计也是近几天才知道被绿了,不然他跟李亭两至少有一人躺在医院。
“李亭去首都了?”我打破安静。
“初四去的,许芳也是。初五我才知道,家里待着实在难受,所以来了。”
走的最近的两个圈子,田力那个圈子死伤一片,这个圈子绿油油一堆。该怎么说才会让心里舒坦:人命是被天收的,头顶也是被天绿的。
“我该怎么安慰你呢?”我问了句废话,没人这么安慰人的。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性如此迟早会发生的”这种话实在没有意义,他是被爱情、友情双重背叛,有叠加效果,而且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那种。
“晚上去唱歌吧。”他说。
“你是想喝酒释放,还是想找妹子聊天,还是想解决需求?”
“有什么区别?”他问。
“想释放就去嗨吧,想聊天就去唱歌,需求问题就不需要我说了。”
“有没有既能唱歌又能释放还能…”
“唱歌吧。”我直接打断。
“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吗?太远了吧。”
他这里离虎泉确实远了点,我说:“南湖也有的,我虽然没去过,但知道地方。”以前刘武去的多,到处跑着玩,然后给我们“上课”。
“五千够不够?”他拿出一叠钞票给我。
“够了,妹子出台的价格我来谈。重点是你最好选好,不要中途换来换去,越换心情越差的。”小地方出台大致五百到一千,自己会聊天的话完全可以免费,不过张千的话,还是算了。
“这个点有吗?”他又问。
“没有,得晚上七点左右。空腹喝酒也不好,这样吧。刚才的士上我看到楼下不远有个电玩城,我们去打几把拳皇,然后吃饭,饭后就差不多了。”高中时经常跟他一起挑拳皇,虽然输多赢少,他能尽兴就行。
“你安排吧,我先洗个澡,你看会电视,遥控器就在你边上。”
电视,自从有了电脑后,这玩意我都快忘记它了。
从无线的黑白电视,再到有线,我的体会就是:台少不精彩,台多越挑剔。
不停地换频道,突然被本地频道的一则新闻吸引了,刚才的那辆公交车真的出事了。
公交车爆胎撞到了路边的路灯杆,只有些许人轻伤。可重点是那是一辆双层巴士,二层最前面的座位被横切了。
看得我浑身冷汗,只要是双层公交车,我总是首选二层的最前排。这真是货真价实的逃过一劫,即便身边有二鬼守护,可这种情况她们的能力是无能为力的。
脑中的声音到底是谁,是何方神圣!它救了我好多次了,没有它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啊。
此时我才醒悟一个道理,只要当自己真有不可力转的危险时,它才会提醒。比如陪冯娇拿行李,它能肯定我不会有事,所以没阻止我进宿舍楼;也能肯定我从六楼跳下去有鬼救,也没阻止。
这是一个能预知生死的强大生灵,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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