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擅闯金殿

  其实,她心中还是很虚。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虽然,她相信他,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听他亲口说,这样,才会安心。虽是相信他,然,那些年,她终究是错过了。她并不知dào
  ,他以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知dào
  ,自己这样问,很伤他的心,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不相信他。可,不问的话,一直憋在心里,也很难受。到还不如坦诚相待。
  其实,她只是不信任过去的他吧!
  然,南门东篱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得倾国倾城,“怎么,你觉得朕真的会如同谣言说的那样,弑兄夺位?”
  “不??????”朵薇看着他,一时穷词。其实,她也不知dào
  该怎么去表达。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南门东篱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背,语气很深沉,“放心吧!那些都是别人对朕的中伤,朕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这些年,朕也在调查皇兄们的死因。相信朕——”他的目光灼热如太阳。
  “我相信——”朵薇靠在他的怀里。只要他说,她就相*
  m.35zww.*信,这样,她也算是安心了。其实,她也害pà
  ,自己爱的人,其实并不值得自己去爱。朵薇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猛的离开南门东篱的怀抱,抬头望着他。
  “皇上,你可曾有想过,皇子离奇死亡,这或许,和闻人家有关系——”
  毕竟,闻人家的子嗣单薄,和皇子的死亡,这两件事情是这样的相似,难保不是闻人家为了报复南门家,所以,残害皇子。
  南门东篱只是摇头,“你所想的,朕早就想到过,这些年也暗中调查,始终没有结果。”
  最终,两人无法相拥而眠,两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睡,南门东篱从身后拥着她,将自己俊美无双的脸,紧紧的贴着她消瘦但灼热的背。
  半个月之后!
  金殿之上南门东篱向往日一般,端坐金灿灿的龙椅之上,倾听百官意见。这样,年复一年的生活,既枯燥又无味,但是,这风国的江山,是他的责任。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非喜站在南门东篱的跟前,面朝百官朗声道。
  百官们面面相觑,最后皆低头不敢言。良久之后,慕容丞相站了出来,对着南门东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皇上,近日外界有传言??????”
  “大胆——”非喜厉声阻止了他。
  “你才大胆——”慕容丞相并没有惧怕的意思,脸色铁青,“虽然皇上宠爱你,但终究不过是个内侍而已。老夫好歹也是三朝元老,皇上都没有开口,岂容你个阉人呵斥——”
  他的话,重重的砸在了非喜的心上,直戳他的痛处。
  非喜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却无法发作,他说的是事实呀!不管他在宫里的地位多么的高,无数的宫娥嫔妃要巴结他,无数的朝臣想要笼络他,然,他终究,不过是个奴才,是个地位低下的内侍。
  南门东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将右手放在非喜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示意他宽心。这个细小的动作,下面的人,是看不见的。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下巴微扬,傲视群臣。
  “慕容丞相,此言差矣,非喜他虽然只是个内侍,但是这些年为了朕尽心尽lì
  ,朕早已许了他在宫内的特权。在宫里,他的话,就是朕的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朕的人,打狗,不也要看主人吗?慕容丞相,是三朝元老,为风国劳心劳力,与非喜一样,同是朕器重的人。朕少了你们谁都不行的。”
  他的话,不但没有责备非喜,还夸奖了他。更加宣示了非喜的地位。也将非喜同慕容丞相等同。虽然是说他们都功不可没,但却实是在贬慕容丞相。一个内侍,和丞相是等同的,听得慕容丞相的脸更加的黑了。
  慕容丞相努力的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额头青筋几乎爆裂,“皇上,是微臣失言了。不过,最近宫里宫外的谣言传得满天飞,弄得人心惶惶。微臣,也是为了风国皇室颜面,皇上的颜面,我风国的千年基业着想。”
  “丞相不也说了,是谣言吗?丞相是国之栋梁,怎么听信这般的谣言——”南门东篱扫视了群臣一眼,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声音很轻很轻,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既然是谣言,就要尽快澄清,免得影响了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个面色微黑的中年男子站出来补充道。
  南门东篱望着那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人是从前靠向闻人家一方的,朝廷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可,这风国的朝廷,却偏偏分了三派。
  先前,闻人卿获罪,闻人家安插在朝廷里的势力已经被他暗暗的解除了不少,可仍旧还是有余孽未除,若是大规模的罢免百官,可能会激起民怨,所以,他采取的是将一些人贬去偏远的地方。
  现在闻人家显然是慕容家站在了一起,强强联合对付他。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却又是早就预知的。还好,之前已经暗中瓦解了两家不少的势力,不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到底是谣言,还是事实,只有皇上心中清楚了——”
  南门东篱还没有开口,大殿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在场的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转过头,就望见了太后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金殿之上,不容后宫女眷擅闯,太后你忘记了吗?”南门东篱的脸色极为的不悦。因为十六哥的失踪,他早已解除了对寿康宫的包围,为的就是要暗中监视她的行踪,没有想到,倒给了她到处行走的权力。
  此刻,她会出现在这里,这倒是,南门东篱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众卿平身——”
  太后盈盈的走了进来,发髻高耸,金步摇摇摇欲坠。步伐饶有节奏。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将肚子的地方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脸上依旧是往昔得yì
  的笑容,一双丹凤眼高傲的翘起,宣示着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哀家当然知dào
  ,后宫女眷不得干预政事,可是,哀家,这一次非来不可。相信,风国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怪罪哀家的。哀家是来诛暴君的——”最后那几个字,她将尾音拖得老高。
  此言一出,大家都目瞪口呆。一时忘记了怎么反应。太后要诛暴君,那不是要逼皇上退位?
  南门东篱双手紧握。额头青筋显现。
  太后走到大殿中央,转过身,面对群臣,“最近的谣言,相信大家都听过了。关于皇子之死,一直都是宫中的禁忌,大家都避而不谈。”她仰头看着屋顶,脸上有说不尽的悲伤,“先皇一共有十九子,可是接而莫名其妙的死去,相信大家都很奇怪。且不说,这皇子死的真相,就说,这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群臣面面相觑,那些往事,再次浮上心头。最大的受益者,他们不用想也知dào
  是当今的皇上。
  南门东篱的眼中熊熊烈火在燃烧。正想发作,太后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
  她转过身指着南门东篱,一脸的愤恨,“当今皇上是先皇第十八子,当年皇子们个个皆是人中龙凤,文武兼得,不管怎么样,皇位怎么都落不到他的身上的。哀家,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当年先皇不顾众臣反对,要立十九皇子为太子。最终,因为十九皇子的病,先皇不得已放qì。可是,最终,他,南门东篱却凭借着自己是风国唯一的皇子,坐上了皇位。这其中的蹊跷,相信大家都想得明白。”
  “你不要血口喷人——”南门东篱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女人五码分尸。
  太后将手收回,可能是举得太久了,手都有些酸痛了,她下意识的活动了几下,踱了两步,又面对群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哀家愧对先皇,并未为先皇诞下子嗣。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却是哀家抚养长大,哀家一直将他当做亲生儿子,可是,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哀家虽痛心,却也不会偏袒,不然,将来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无言见先皇。”
  众人都连连点头,对太后的话表示赞同。可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都不敢妄自下断言。
  太后的眼眸深处尽是得yì
  ,她转过身,面对着南门东篱,“哀家,今日,既然敢来这里,自然就是有充足的准bèi
  ,绝对不会冤枉了皇上的,因为,哀家有证人——”
  朵薇一听说,太后闯金殿,心中就隐隐感觉不好。来不及多想,就赶往金殿。一路上,她只管扶着肚子小跑。脑子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想站在他身边,她知dào
  ,他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一定要在他的身边。
  当她一走到金殿门口,就听见了太后说‘证人’。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望见朵薇之后,更是一愣。颇有微词,但还是跪下行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朵薇站在门口,望着南门东篱每日上早朝的地方。在百官面前,她并没有胆怯。透过空旷的大殿,她望向那高台之上的君王。此刻的他,坐在那金灿灿的龙椅之上,仿佛要指点江山。
  此刻,他君王的威仪显露无疑。他是风国的王。年复一年,每日卯时,就坐在这个宝座之上,倾听百官的意见。
  “平身吧——”
  朵薇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走向那高台之上。
  “薇——”南门东篱轻声唤了一声,脸色有几分尴尬,他刚刚才说了‘后宫女眷不得擅闯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