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现杀机

  所谓东阳,朵薇这才知dào
  ,南门东阳是十九皇子的名字。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先皇对他的宠爱,东方的太阳,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希望。
  东阳宫很大,是一座比较豪华的宫殿。虽是豪华,却是落叶遍地,风将地上的叶子吹起,在空中翩然旋转,而后落下,旋转,被带到更远的地方。萧瑟万分。
  还未进门就见到了外面一队侍卫将整个宫殿层层围住。或许是侍卫们惊扰了这的宁静,连树叶也落得特备的快。
  一进宫门,远远的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很浓,令人作呕。大队的侍卫将院子的一角团团围住。
  南门东篱揽着朵薇的腰径直朝那方走去。罂粟花旋旎而过,那般妖艳不可一世。
  所有的人望见帝后前来,皆跪下三呼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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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zww.*nbsp;南门东篱的手一直都放在朵薇的腰上,站在他的身边,她一下子竟也有一种俯瞰江山的感觉。这或许是受到了他的感染。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我与你执手俯瞰江山。
  今日她身着大红色的宫装,而他还是那一身罂粟花黑袍,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世间最般配的了。
  朵薇注意到,在院子的另一边,十九皇子南门东阳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不抬头看任何人。他还是那一身银色的华服,在阳光下很耀眼。
  地上的银杏叶子踩在脚下‘啪啪’作响。这院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几颗银杏树。
  朵薇虽然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还是被这场景惊到了。她这个没有心的人,也会有种窒息的感觉。
  死者被拦腰悬挂在树上,身体极度的弯曲,似要从腰折断,浑身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骨头。从死者仅存的衣服残片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位女子。
  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朵薇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强忍住了心中想要呕吐的冲动。她绝对不可以在人前垮下去。
  南门东篱只是静静的看着,表情难以捉摸。
  “将她放下来——”南门东篱示意一旁的侍卫。
  “是——”
  几个侍卫领命爬上树,准bèi
  将尸体取下来。可是刚一上树,那枝桠‘啪’的一声断掉。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那样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血向四周溅,飞溅到了朵薇的裙摆上,鞋子上。
  立kè
  ,脚上就传来很湿的感觉。她本能的想要后退,可脚动了动,她还是没有后退。
  “微臣该死——”那几个侍卫跳下树,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
  “没有用的东西,你们弄脏了皇后的裙摆,向她求情去吧!”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
  “请皇后娘娘饶命啊——”那几个侍卫又转向朵薇的方向。
  朵薇见到他们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冒出来。
  南门东篱这是在给她出难题,他在试探她。她抬头望着南门东篱,从她的方向刚好kàn
  见他干净的下巴,“皇上,还是先抓住凶手吧!这等小事不要紧——”
  “起身吧!”南门东篱淡淡的开口,“将尸体抬到刑部,请仵作验尸。再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是——”那几个侍卫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群侍卫掩鼻用白布将死者裹尸,裹了七层才没有使血水流出出来。
  南门东篱骤然放开朵薇,径直朝南门东阳的方向走去。朵薇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他站在南门东阳的身边,蹲下身子,“你最近可有乱跑?”
  他本来是想问他怕不怕,可转念一想,觉得那句话太不合时宜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十九弟已经是大人了。
  南门东阳未抬头,“不曾——”
  一开口,俨然如一个孩童的声音。单看外表,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已经二十岁了。
  “你认识那个死去的人吗?”南门东篱四处望了望。他这才发xiàn
  这里很荒凉。
  曾经这里也很繁华,不可一世的丽妃,备受宠爱的十九皇子南门东阳,而今萧瑟成这番景象。他憎恨丽妃,却怎么也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恨不起来。
  南门东阳终于抬头望了南门东篱一眼,眉头紧锁,“是伺候我的侍女。”
  在他视线掠过朵薇的时候,停留了片刻。
  朵薇注意到,他的下巴和鼻子都和南门东篱长得很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微微带点棕色,很大。她将目光转向南门东篱的脸,若是摘下面具,这两张面容会否很相似?他的眼睛会否这般?
  她怎么也无法将南门东阳当做一个成年人。
  南门东篱听了南门东阳的话,什么也没有说。缄默了一会,他伸手就想去抚摸南门东阳的头,但他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尴尬的缩回,他道:“有什么需yào
  就去和非喜说。”
  说完他便牵着朵薇离开。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朵薇不知dào
  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看得出来,他在维护他,不然,按照南门东篱的性格早就将他抓起来审问了。
  有侍婢见到南门东阳那夜出现在薇宫,现在他的身边又死了人,这些已经足够将他拿下,而南门东篱没有。看他的样子对南门东阳的态度也很矛盾。
  在行至东阳宫宫门口的时候,与前来的木辛撞了了正着。他提着药箱,想必是来为十九皇子看病的。
  他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福了福身便走了进去,从朵薇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抬眸望了她一眼,只一眼便离开。
  他定是知dào
  东阳宫的血案的,但面上却没有太大的波澜,仿佛这个世界和他无关,也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引起他心中的情绪。就那样淡淡的,不悲伤,也没有办法快乐。
  他一袭白衣,脸蛋很清秀,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墨发一半束起,一半随意的披着。淡淡的草药味,不知为何,朵薇觉得他很熟悉,虽然并未见过几次面,但却觉得自己早已熟知他。朵薇不喜欢穿白衣,白衣代表着死亡,但是她却觉得他穿白衣甚好,至少并不讨厌。
  那个侍女的身份很快便被查了出来,的确是南门东阳的侍女。一下子宫中人心惶惶,大家都认为十九皇子是吃人魔。本来东阳宫的侍婢也不少,可南门东阳很喜欢无故责罚宫人,宫人们死的死,走的走,所以,东阳宫就成了那个样子,常年都没有去打扫。
  还有传言,吸人血,食人肉可以使十九皇子的病好转,所以他才铤而走险。
  太后严厉要求南门东篱将十九皇子南门东阳抓起来审问,可南门东篱都拒绝了,理由是,十九皇子并无作案可能。太后怒不可遏。
  这件事对朝野的震动也不小,朝臣们都向南门东篱施压,这个大家都知dào
  ,这是太后授意。本来外界甚少有人知dào
  十九皇子的事,可这次却将他推向了风口Lang尖上。
  这一日,太后宫里的人又来传召朵薇前往。她心里早已明了是什么事。
  朵薇一寿康宫的殿门,便见到了里面坐满了人。
  闻人贵妃,淑妃,赫连贤妃,雪德妃,就连舒婕妤,虞美人等都在。大家按早自己的品阶依次坐好。
  朵薇还未走进,便和赶来的南门东篱在门口不期而遇。两人便一起进去。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万福金安——”所有的人都盈盈行礼。
  “平身——”
  “母后吉祥——”朵薇和南门东篱竟异口同声,并未事先约好,却那么和谐。
  “免礼——”高坐在主位的太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袭藏青色呃衣裳华贵无比。
  南门东篱和朵薇各自落座。
  太后扫视了一下坐下下面的人。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可那笑容却不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