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知道什么

  “穆……穆南衣……”苏可喘着气,没有把一句话说全。
  “怎么?带你去后面休息会儿吧。”
  穆南衣指了指身后的休息室说,他前两天刚将这里重新收拾安置了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休息场所。
  “不要了,不是一会儿还要去医院看望穆大哥么?正好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苏可不敢跟着他进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想想还是拒绝了。
  “你觉得穆言末住院了,会没人照顾他?”
  穆南衣无奈的摊了摊手,穆言末住院的消息他是故意散播出去的。
  自然也会有人过去探望,又何必在乎多他一个呢。
  “即使如此,你也应该过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苏可说完,就要朝着门外走。
  穆南衣起身,拉住苏可的手说:“好了,我这就陪你过去,家里厨房我吩咐炖了鸡汤,带给穆言末吧。”
  穆南衣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从会议室里出来,碰到了苏安娜姐妹两,愤愤的盯着苏可一言不发。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现在钱也拿到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苏可,你别太得意,迟早有你哭的那一天!”
  苏安林气不过,冲着苏可恶狠狠地说。
  “好啊,我就等着,还有你也是,最好也有机会看着我哭。”苏可微笑着对苏安林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个儿猜吧。”
  苏可说完,看了旁边一言未发的苏安娜。
  苏安娜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苏可身后出来的穆南衣,将嘴边的话咽了进去。
  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样子,“南衣,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一会儿律师会再跟你们沟通的。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助理。”
  穆南衣说着,自然的伸手搂住苏可的腰身。
  这样的举动,苏安娜看在眼里,表情微微一动。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爸临走前,和你具体说了些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苏安娜继续问了一句。
  穆南衣看了一眼手表,“爸的意思就是让我收购了公司,并且以股份的比例将钱给你们,我和可可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再理会苏安娜带着苏可离开。
  苏安娜看着离去的背影,手用力的打在墙壁上。
  疼痛感从手上传达到身体。吃痛的收回了手。
  “我以为安娜小姐这么砸手不会疼呢。”身后的何沐阳忽然说了一句。
  苏安娜连忙收起表情,转身看了一眼何沐阳说:“你……你就是那个律师?”
  “是的,你好,我是何沐阳。”
  何沐阳伸出手,苏安娜笑笑伸手握住。
  “这双手这么好看,可不要随便的去打墙,打伤了可就不好看了,就想鸡蛋碰石头一样。”
  何沐阳没有松手,反而翻过苏安娜的手仔细看了看,动作像是关心,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何律师,我想您的专业应该是打官司。而不是研究女人的手吧?”
  苏安娜有些脾气不好的收回了手,不悦的说。
  “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安娜小姐的手这么好看,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侧身让苏安娜走在前面,带领她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凡事都有个例外不是么?”
  “我听说,安娜小姐刚从美国回来,想必对北城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吧?”
  何沐阳坐在苏安娜的对面,打开手里的文件,低头写着什么一边问。
  “还好,不过这几天到处看了看,也了解了一些。”
  苏安娜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一眼何沐阳写的东西。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过是能够站到北城商圈的核心。
  但是公司没有了,她现在手上拿着一大笔钱,看来要重新想别的出路了。
  “我对北城还算是比较了解,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帮到安娜小姐?”
  何沐阳手中的笔落下句号,抬头看着苏安娜说。
  “何律师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苏安娜多了一丝的谨慎。
  “我是看到安娜小姐的是,发现你和我曾经的故人很相像,所以想帮助你罢了。”
  “呵呵,何律师的搭讪技巧真的很老套,不过……我乐意接受。”
  苏安娜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最后一行上写着的得到的钱。笑了。
  没有了公司又如何,至少有了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主动贴上来的律师,何乐而不为?
  “那不知道今晚可有幸能邀请安娜小姐吃个晚饭?”
  “可以,那就晚上见。”
  苏安娜说完,拉着苏安林走出办公室。
  “姐,你晚上真的要和那个律师去吃饭?我怎么总觉得,他好像故意接近你的?”
  苏安林难得一次智商在线,问了一句有用的话。
  “怎么?你担心姐姐了?”
  苏安娜看着一脸担心的苏安林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吧,我现在只有这些钱了,别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图的。”
  “可是……”
  苏安林还想说什么,苏安娜没给她机会,笑着离开了公司。
  ……
  穆南衣和苏可两个人到了病房门口,便看见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边一个看着穆言末,两人正是洛溪和童颜。
  “言末,你喝点这个吧,我听说有助于伤口的愈合。”洛溪手里端着一碗汤,喂穆言末。
  然而穆言末并不是太想喝,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
  “好了,你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再喝。”穆言末说。
  转头看着旁边一言未发的童颜问:“最近画室里不忙吗?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不忙,我听说你住院了,赶紧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你被人打成这样,知不知道是谁?还是你在外面太……惹到谁了?”
  童颜的声音里有些哽咽,明显的是哭过了。
  “没事,这件事已经差了,你别担心。”
  穆言末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童颜的这个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疼痛。
  “童颜,言末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处处惹事生非的人,怎么你还当他小呢?”
  洛溪一听童颜的话,有些不高兴,加上穆言末对她的态度,更加的不爽。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她临走前,已经告诉童颜让她离穆言末远一些,穆言末只能是她的。
  今天竟然还亲自过来了,以前她是绝对没有这份胆量的。
  “我……我这不是担心么……”童颜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穆言末好言安慰着童颜。
  另一边的洛溪气不过,丢下手里的东西。
  “既然这样,应该也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
  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童颜,拎着包离开。
  走到门口。碰到了一起过来的苏可和穆南衣,脸色稍微缓解了一些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离开医院。
  方才的一番话,两人都已经听见了。
  苏可忍不住好奇,童颜和穆言末的关系怎么忽然就好了?
  难道她错过了什么事情。
  “果然受伤住院了也不安宁。”穆南衣拎着饭盒走进去,笑着打趣道。
  穆言末抬头笑了,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你,又扯了伤口。”童颜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说他。
  穆南衣笑着看着这一切说:“看来,终于有一个人管住了你,我也是放心了。”
  说完,拉着苏可坐在旁边。看这两个人。
  童颜被这么一说,脸刷的就红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说的好像你管不住似的,弟妹,你说呢?”穆言末看了一眼苏可。
  “我老婆不管我,我管她就够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管不住你了?”苏可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声音抬高了几分问他。
  “能管,能管的。”
  穆南衣说着,搂着苏可的手也紧了紧。
  “这是家里特意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了吧。”穆南衣指着放在床头的汤说。
  穆言末点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问:“机场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有了一些眉目,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你下手,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穆南衣没说太多,苏可明白,这是因为有她们在场,不想涉及到太多人。
  更多的是童颜,穆言末想要保护童颜。
  “童颜姐,我带了些水果,你陪我去洗手间一起洗洗吧。”
  苏可站起身,拿过地上的水果。
  两人去了洗手间,穆南衣这才和穆言末两个人说起事情。
  洗手间内,童颜心不在焉的洗着水果。
  “童颜姐,你在想什么呢?”苏可捡起被童颜不小心扔到地上的水果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童颜低声到了歉,一脸的愁容。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担心穆大哥,你放心,穆南衣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穆大哥也不会白白挨打,一定会他们双倍奉还!”
  苏可说着,装好水果,准备离开。
  “其实。我担心言末的同时,还担心佳佳……”
  “佳佳?你是谁佳佳和肖珩之间的事情吗?”
  “你知道?”童颜一听,惊讶的看着苏可。
  苏可知道没办法隐瞒,点头,“实不相瞒,佳佳和肖珩之间的事情我也有参与,并且还撮合了他们。”
  “什么?你为什么要撮合他们?佳佳不是有个男朋友吗?”童颜不理解。
  “童颜姐,我不知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佳佳之前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苏可看着童颜一脸的惊讶,很淡定,因为猜到了。
  “是,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让她和我哥哥在一起,而让她和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一起了。”
  苏可说出她心中的疑惑。
  “肖珩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看过他看着佳佳的眼神,就像……你看着穆大哥的眼神一样。”
  苏可一瞬间想不出来好的对比,想到了童颜和穆言末。
  “何况,这个撮合并不是我一方面的原因,如果佳佳对肖珩这个人不喜欢,那么也没有必要和他在一起的,童颜姐,你要相信你妹妹。”
  苏可说完,看着童颜。
  “也许吧,只是这样一来,爸他也就放心了。”
  童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水果朝着病房走去。
  穆南衣和穆言末两个人已经说完事情,等着两个人回来。
  “水果洗干净了,穆大哥你吃吧。”
  “谢谢。”穆言末倒了一声谢看着童颜。
  穆南衣和苏可两人也不好再打扰,从医院里出来。
  “你一会儿去公司吗?”苏可问。
  “嗯,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跟我一起?”
  “不了,正好姜文约我一起喝咖啡,我正准备过去。”苏可看了一眼手机说。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那边比较远,你从这里去公司正好。”
  苏可说完,伸手看了一辆出租车上去离开。
  “师傅,麻烦去北郊的咖啡店。”
  苏可的确是去喝咖啡,不过这个人不是姜文,而是何沐阳。
  方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收到了何沐阳的短信。
  只有短短一句话,约苏可喝下午茶,再没有其他。
  不过正好,苏可也想找何沐阳好好的聊聊。
  上次在徐家瑞的订婚宴上的时候,她就想问问何沐阳了。
  再加上今天在公司,他看到苏安娜的眼神,还有看她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
  让苏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件事情她只能去问何沐阳。
  到了咖啡店门口。苏可付了车费从里面出来。
  何沐阳已经到了,面前点好了咖啡,坐在里面的一个角落的位置。
  “来了,喝点什么?”何沐阳将菜单推给她。
  “不用了,白开水就好。”
  苏可看也没看菜单,直接说,她向来不太喜欢喝咖啡。
  “你还真的是和别人不同。”何沐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么?不知道何律师口中的别人,是指苏安娜,还是……和你有关的人?”
  何沐阳的眼神忽然一变,看了一眼苏可。
  他以为他看错了人,面前的苏可和在穆南衣身边完全是两个模样。
  不过这样的动作还是被苏可看在眼里,更加的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方才的话。也不过是她故意说的。
  为的就是看何沐阳的反应,现在看来她猜想的没错。
  “穆夫人的话很有深意,不知道想问什么?”
  “何律师错了,不是我想问什么,今天是你找我,你想跟我说什么?”
  何沐阳笑了,眼睛盯着苏可手上的手镯许久。
  “难道,何律师说的人,和我手上的这个手镯有关系?”苏可猜测。
  何沐阳没有解释,点头说:“曾经,看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镯,正好想起了故人罢了。”
  苏可笑了,看他的神情,也知道那个人对何沐阳的重要。
  只是,当时穆南衣也是一样。
  难道这个故人和穆南衣也有什么关系?
  ’“想必,这个故人,对何律师很重要,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她的故事?”
  “没什么故事,偶然遇到了而已。”
  何沐阳明显的就是不想说什么,转瞬又说:“晚上我约了苏安娜一起吃晚饭,穆夫人要一起吗?”
  “不了,我不太想和她一起吃晚饭,何况,是你们单独。我还是不做电灯泡了。”
  苏可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何律师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苏可从咖啡馆离开,透过玻璃看到何沐阳的侧脸。
  方才他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出来,看来,还是不够信任她。
  又或者,是不能和她说。
  那么,这个手镯的女人到底和穆南衣和何沐阳有什么关系?
  苏可的心里充满着疑惑,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精神病院去。
  ……
  穆青峰的住所,门口站着的是谭老,看样子已经等候在这里很久了。
  穆雨在旁边的门口看了一眼。走进房间通知穆青峰。
  “老爷,谭董事长还在外面,不肯走。”
  穆青峰正闭目养神,猛的睁开眼睛,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穆雨应了一声。
  “咯吱”一声,大门打开,穆雨站在门口看着谭老,冷冷地说:“谭董事长,进来吧。”
  “穆先生同意见我了?”谭老苍老的面孔闪过一丝惊喜。
  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房间。
  房间内,穆青峰已经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里刚开的花朵出神。
  “穆先生。”谭老很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穆青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算是打招呼了。
  “您终于肯见我了,我承认之前是我……”
  “你看看院子里的那朵花开的多好,可惜了……”穆青峰没有听他说话,反而打断他的话说。
  眼睛一直盯着那朵花,很久都没有离去。
  “花……确实很好看,不知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他活不过今天,因为不是在这个季节的花朵,所以无法生存,你知道吗?”
  穆青峰回过头看着谭老问。
  “这……”谭老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谭老不敢随意的猜测。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穆青峰说。
  “您还在怪罪我?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您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谭老的声音有些颤抖,面色哀伤的说。
  “如果她能够死而复生,能够站在你我面前,告诉你,她原谅你了,我也就原谅你了。”
  “穆先生,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既然你知道,还要问我?”
  穆青峰的意思很简单,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谭老自讨没趣,垂下了头,转身离开了别墅。
  穆雨站在不远处。看着穆青峰难过的神情,他也不开心。
  “今儿是你的祭日,我让他来看你了,你开心吗?”穆青峰悠悠的说出口。
  手里抱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子喜笑颜开。
  露出好看的两个小酒窝,额前略微有些碎发,看得出来很年轻很漂亮。
  穆青峰轻柔的摸着照片,仿佛就在摸着照片中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开心的,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早就原谅了他,但是哥哥我做不到……做不到原谅他!”
  穆青峰说完。伸手将旁边的杯子打碎,手上溅了一些碎片。
  顿时,手已经开始流血。
  “老爷,您的手……”穆雨一直站在身后注意着他的举动。
  赶紧从旁边拿出药箱,上前准备给穆青峰包扎。
  “不用,我没事,只是小伤。”穆青峰开口拒绝。
  “可是老爷,你的手……”穆雨紧张。
  “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穆青峰的话,穆雨不能说一个不字,点头关上门。
  ……
  精神病院,苏可过来的时候。院长刚好在。
  因为有穆南衣的吩咐,所以很快就有人带着苏可到刘雪晴的房间。
  因为刘雪晴总是伤害人,所以并没有给她任何的治疗。
  苏可站在玻璃前,看到刘雪晴还是那副样子的时候。
  有些怀疑穆南衣的猜测,他觉得刘雪晴有可能是装的。
  但是根据苏可对她的了解,刘雪晴是个多么爱干净爱打扮的女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这个样子呢!
  何况,她这么忍受,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心甘情愿的待在病房里。
  苏可开始怀疑,盯着刘雪晴看了好半天。
  “啪”的一声,刘雪晴拍着玻璃。整个人朝着苏可扑过来。
  苏可吓了一跳,看到她猩红的眼睛。
  “刘雪晴,你还记得我吗?”苏可问了一声。
  刘雪晴没说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总觉得要通知你一声,不然也有些对不住你。”
  苏可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
  刘雪晴的眸光微动,傻呵呵的拿着手做一些苏可看不懂的动作。
  “爸爸他……他去世了。”苏可难过的说。
  话音刚落,刘雪晴整个人呆愣了片刻,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两秒,随后又恢复正常。
  然而这样的小动作。还是被苏可看到了,并且记在了心上。
  “刘雪晴,你不难过吗?他是你的丈夫,他走了,临走前还问你过的好不好,吃的怎么样,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辜负了他!”
  “你的良心会安吗?你在背后做了什么,爸已经全部知道了,你就不怕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来找你问个明白?你就真的能够了这样一了百了?”
  苏可一字没有停顿的说着,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刘雪晴恢复。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刘雪晴忽然抱着头,痛苦不已。
  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淌着。
  “怎么?你已经恢复了?不疯了?”苏可问了一句。
  刘雪晴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前的苏可,眼神里满满的是闪躲和害怕。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只是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在苏可的脑海里很久,从穆南衣告诉她。刘雪晴也许是假的疯了。
  苏可就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呵呵,这个答案我怎么会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刘雪晴从地上站起来,撩了一下头发。
  苏可这才发现,没有化妆的刘雪晴竟然也老了,脸上出现了皱纹,甚至头发里都已经掺杂了白头发。
  原来岁月真的是会给人留下痕迹的。
  “我要知道,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装疯卖傻,难道只是为了好玩?还是为了你这条命?”
  “都有的,只是更多的是要守住一个秘密。”
  刘雪晴没有否认,说了出口。
  苏可顿时一震。连忙问她:“什么秘密?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很多,就是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说完,冷笑一声看着无力的苏可。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你是装疯卖傻,接下来对付你的多呢!”苏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一会儿将刘雪晴转移阵地,她知道的很多,我要从她的嘴里全部知道!”
  刘雪晴一听这话,慌了神,“苏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好歹是钰华的妻子你不可以!”
  “可是,现在我听说的是刘雪晴疯了,所以我带回去好好的治疗,我就不相信,还有人阻拦我?。”
  苏可看好戏似的看着她,知道她害怕。
  在这样的精神病院里,人员复杂,她只有看着不停的大骂,才可能一个很单独在一起。
  才能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不让别人发现。
  “你想知道吗?很想知道?”刘雪晴又问了一遍。
  苏可实在是没有耐心跟她再斗下去,说:“你爱说不说,还有两分钟,就有人会带你走了。”
  “其实……我隐瞒的这个秘密是……”
  刘雪晴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低着头,凑近苏可的耳边。
  因为中间隔着玻璃,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晰,皱着眉头,苏可听不清。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苏可的话音刚落我,整个人愣住了,抬头看着刘雪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刘雪晴瞪着双眼,手里拿了一把小刀,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