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三零四零 行猎大赛

  秋高马肥,正是狩猎的好季节.每一年这个时候,在皇家的林园里,都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行猎大赛。每一年的行猎大赛,都是朝中豪门的公子的盛宴,能够在行猎大会上展露风头之人,都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赐,因而平步青云。更有甚者,得到公主或者豪门千金的青睐,抱得美人归,又为家族增加一个姻亲盟友。
  今年皇帝对这一场例行的大赛似乎有着比较高的兴致。一是为了欢迎蒙恬从陇西归来,二是前段时间小恙,听了陈胜给他讲解的一番妙论,颇为向往那种狩猎的氛围。因而当少府将邀请出猎的名单交给皇帝御览的时候,皇帝便下令让少府扩大名额,增设了不少位置,从员之多,规模之大,是以往行之时从未有过的。
  对于皇帝的决定,少府并无反对的道理,很快便将事情安排妥当,朝中的三公九卿,连同府中内眷内眷都有被邀请。除此之外,有虚封爵号的公爵们,更是多不胜数,人数多达千人。而随行的御林、虎贲军和禁卫的数量,更是有两万五千,加上王公贵族所带的护卫家眷们,总人数多到将近五万人。好在皇家的猎苑区域极大,要容纳数万人完全不是问题。
  陈胜自然也在受邀的名单里面,之只不过陈胜没有老*{}{}
  m.35zww.n
  e
  t*师尉缭那般好的待遇,可以陪同皇帝一同乘坐皇辇,只能在车队后面,骑马远远跟着。
  以陈胜的身份,可以携带家眷一人,护卫五人。家眷自然带了凌素韵,而护卫,则是带了樊跖、灵珠儿和卢建辉,外加上了斯巴奴隶的头子达尼达和昆仑奴的首领展昭。不过尉缭的身份足够尊贵,却有二十个护卫的名额,尉缭为了让学生出彩,让陈胜调出十个昆仑奴和十个斯巴达人充当护卫。斯巴达人和昆仑奴平时互相看不过眼,但陈胜却严重警告了这二十人,若在狩猎过程之中产生任何一点摩擦,则把一百多个家伙全部个剁了。
  见陈胜不像说笑,尼达和展昭郑重警告了手下们,不要拿自己的同伙的性命开玩笑。
  陈胜一身白色罩袍,座下也是一匹纯白的的马匹,看上去神采飞扬。这身打扮本来和秦人尚黑的本质相反,陈胜以为有些高调了,但凌素韵却坚持如此,陈胜只能听从。而凌素韵则是一身猩红装扮,英姿飒爽,和陈胜并肩骑在马背上,远远看上去极是相称。
  初时陈胜还以为自己的装扮过于高调了,但是见到了咸阳那些各亲王公侯府邸里是英年才俊的着装之后,才发xiàn
  自己原来是如何简朴无华。
  目光之所接触,那些公子们身上基本都是披着闪着精光的盔甲,外面披着一身杀气凛然的黑色绸袍,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熠熠的光彩。但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盔甲基本是用竹片和软木制成,只在一些显眼的地方加设了薄薄的一层铁片,看起来甚是英武,但实jì
  上这些盔甲都是花架子,只能当仪仗用,并没有实jì
  用途。用陈胜的话来说,这也就只能穿着图帅气罢了。真要是把一副盔甲穿在身上,这些青年公子们能够走得动的都没有几个。
  公子们的坐骑也多是高头大马,马鞍富丽奢华,辔头闪着黄色的光芒,连手中的马鞭,也是镶嵌着宝石的,一看这行头便在五千金以上。这不是个别,而是普遍现象。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顾右盼,试图吸引从一边行驶而过的马车里的年轻漂亮的小姐。
  和同行的青年们比起来,王离的打扮较合陈胜的心意。一水黑色,没有多余的配套,看起来很是精神。
  跟在陈胜身后,王离显得很安静。左右拱卫着他的便尼达和展昭,也因为如此,骑在马背上,他有着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自在。因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训liàn
  警觉性和反应能力,两人经常不定时地袭击他,每每偷袭得手,他便会被揍得脸青鼻肿。
  对因为抱着对两个教官的警惕,以至于一路上王离已经闹出了几次笑话,其中一次是展昭伸手去解皮囊喝水的时候,王离眼中余光看到展昭的手在动,立即侧身闪避,从马背上跃下来,一连打了两个滚,夺得远远的,二是尼达打了个喷嚏,他立马便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挡向了尼达的位置。
  “不用紧张。”陈胜回头笑眯眯地对着王离说道:“我跟你两个教官说过了,今天不会对你搞突然袭击的。”
  王离一脸难看,好一会才应道:“这可说不准,前天晚上展教官才说不会搞半夜袭击,我可以放心睡觉,结果半夜之后,我被他挂在树上到了天亮,还告sù
  我说,不要轻易相信敌人散发出来的消息,不要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陈胜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但我不是你的敌人,是你的老师。”
  王离脸上挤出了苦笑,说道:“可是教官说了,他们整治我的手段,都是您教的。”
  陈胜回头看了尼达和展昭一眼,两人都对他露出了一副大白牙。
  “丫的!”陈胜一脸悻悻状。很显然,这两个家伙把他给卖了。陈胜在心里将两人问候了一遍,却对着王离慈眉善眼地说道:“这是教学的必要手段嘛。但是学习也得有张有弛,今天跟随皇帝出来打猎,我们就要轻放松一些。”
  “教官说了,精神松懈的时候,那便是死神微笑的时刻。”这段时间的训liàn
  ,显然给王离带来了不少心理阴影。
  陈胜有些咬牙切齿:“是哪个教官说的?尼达?”
  “不错。老师,您怎么知dào?”
  “我怎么知dào?因为斯巴达人都是疯子!”陈胜耸了耸肩膀,无奈得说道,斯巴达人是与生俱来的战争机器,能够说出这样富有哲理又黑暗的话,自然非尼达莫属。
  陈胜觉得,不能放任这两个家伙这样教导王离,否则这孩子的世界观非得让他们扭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