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来电话的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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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Z家出来之后,二叔这个大龄屌丝立kè
  拉着我和小安去了一家杀猪菜馆吃饭。
  吃什么我想我不用赘述了,关键是当时的我相当疑惑于今天见到的一切。
  小安一直没什么胃口,捂着自己的手指做琼瑶状
  不过,这货真不适合这个状态,虽然她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但我还是觉得她比较适合抠脚女汉子这个身份。
  我记得那时候天还特别冷,我坐在门口冻得不行,有些坐不住,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便开始问二叔:叔,今天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跟我说说嘛?
  二叔当时停了筷子,瞥了我一眼,说:你真什么都没看见?
  就一堆黑乎乎的冒烟啊。我说。
  二叔筷子一放,说:你交过女朋友么?
  啥?我一时间被二叔问的一头雾水。
  你那体质,那猪油蒙着了的眼睛,不是交女朋友破了身了造成的还能是因为什么?二叔说的话虽然让我一阵天雷滚滚,但他语气倒是镇定自若,依然带着威严。
  这个时候一直摆出琼瑶状的小安却忽然来劲儿了,说:我证明,我坚决证明这货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你又知dào?虽然小安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丢人,不免争辩一句。
  我当然知dào
  ,你要真破身了,至于晚上老起床洗内裤么?小安这条汉子不负我所望,立马回了句让我差点喷饭的话。
  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二叔就凝眉看着我,又问: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摇了摇头,说:我都不知dào
  你们在说什么。
  二叔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Z欠下的阴债。按我的规矩,要让我施术者首先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面相不能过于极端,第二是体质不能纯阴或者纯阳,第三就是不能有阴债。Z脸虽然偏方,菱角分明,但作为姑娘算是柔中带刚的面相,不算极端;她生辰八字我也查过了,没什么特别,所以当时一出问题,我就猜到她肯定骗了咱们。
  阴债指的是什么啊?我疑惑问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小安的血怎么一滴那黑色的东西就不见了?
  二叔撇了撇嘴,看了看小安,说:你跟他说,你看见了什么。
  小安一下子又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来,说:我看到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的脸。
  小孩子?
  嗯,准确的说是小婴儿的脸,就像是刚生出来的那种小婴儿。小安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关于婴怨之类的恐怖片我看过不少,在现实里见过或是听说这种事情倒还是头一次。
  我还在头皮发麻之中,想要继xù
  问下去。
  二叔却忽然开口说:都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赶紧走,我们还有活要干呢。
  我一阵惊讶,问: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二叔摇了摇头,说:事情才刚开始呢。
  我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但二叔已经闭紧了嘴,一脸严肃,我想问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口。
  二叔领着我们出了饭馆,却自己开口说:Z就是欠了阴债,所以用这种本生就阴邪的法术会激发阴气,染上脏东西,本质上,在整个过程中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事情里真zhèng
  惹上麻烦的可不是她。
  那是谁?我脑筋一转,你说的是Z那经纪人么?
  呵呵,看着吧,二叔冷声说。
  那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去干嘛?我又问。
  二叔说:准bèi
  准bèi
  ,等那八婆给我们来电话。
  接着,二叔让我们准bèi
  了点儿最简单最基本的祭祀用品,什么香烛、纸钱、还弄了只大公鸡来,应该是想杀鸡放血,之后就让我们在宾馆里头呆着等消息。
  要我说二叔是真沉得住气,南方都春暖花开了,他却让我们跟哈尔滨这巨形冰窟窿里死等,说是那个八婆肯定会打电话联系我们。
  而实jì
  上,我们先等来了一条娱乐新闻,却并没有等来那个经纪人的电话。
  新闻是在我们解决了Z事件后的第三天刊出的,对于一般人来说着就是一条简单的新闻,可对于咱们来说可谓意义非凡。
  新闻表示,Z在度假回到北京之后,即宣bù
  与原先的经纪公司解约,签约了上海的一家背景更加雄厚的新公司,还因此将在今年之内再上两部大戏,当然,应该都是古装剧。
  二叔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微微勾着嘴角看着我,一副老子就知dào
  会是这样的德行。
  不过,当时的我倒是盯着那新闻发呆,新闻里有几张Z和她经纪人之前的合影,也有现在照片的特写,她经纪人的样子明显是憔悴了,哪里有那时候见我们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
  要知dào
  ,经纪人毕竟是幕后,出名的也不是她,媒体也多半记不住她的名字,而她的价值完全体现在了明星身上,Z这一走,我想对经纪人琳姐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
  就在我感慨和沉思的时候,二叔忽然说:你瞧瞧那个八婆的照片,就网上登的那几张,发xiàn
  了什么没有。
  我瞪着眼看了好半天,说:眼眶发黑,样子憔悴,嗯身体可能不太好,脸也蜡黄蜡黄的
  阴气逼人。二叔却淡淡的说,浑身上下都是鬼气,自作孽不可活。
  她到底干了什么了?我转过脸看着二叔。
  现在说不准,过两天问她自己。二叔嘴角又勾了勾,又是那种贱贱的得yì
  的笑。
  但不得不说的是,二叔这一回真失算了。
  我们等了一个礼拜,并没有等来经纪人的电话,等来的却是几个深蓝制服的大盖帽。
  几个大盖帽客客气气的把二叔情去了喝茶,二叔走的时候显然也有些紧张,而且有些疑虑,但还是跟我和小安说没事儿。
  我和小安当时吓坏了,毕竟,这事儿公安局居然介入了,那就肯定不是小事儿。
  按说那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名人,尤其是Z跟他们公司解约了之后,她实jì
  上什么也不是了。而且,据我所知,那女人的家在沈阳,不在哈尔滨,能招惹到公安跨市请二叔去喝茶,那绝对是出了大事儿了。我和小安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呆在酒店里,各种猜测各种不安。
  那两天我们俩最惯常的对话基本就是。
  你说那个八婆会不会是死了啊?小安问。
  只有这可能了,要不然公安那么兴师动众请二叔去干嘛。我说。
  可新闻上也没说这回事啊?再说Z刚跟他们解约就死了,媒体应该会阴谋论大炒特炒吧?小安说。
  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索性的是,依照法律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二叔最多只能被关4时,警察似乎也没为难二叔,第三天中午就把他放了回来,二叔回来之后我们才知dào
  ,这回二叔的确是太自信了,一心以为那个八婆会打电话来求自己,但事实上,那位八婆却在从北京辗转回东北的途中就突然失踪了。
  而且,这回出事的人不是八婆经纪人,而是经纪人的弟弟。
  就在三天之前,沈阳那边的警察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报案,说是市郊别墅区一间房子里发出恶臭,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发xiàn
  里头躺着一个高度腐烂的人,据说是浑身爬满了蛆虫的那种,已经死得透透的,就快要变成一堆翔了。
  经身份确认,这家伙就是那失踪经纪人的弟弟。
  但蹊跷的是,尸体旁边丢着一个手机,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两天前打给二叔的,只是好像并没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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