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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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月乔也在看着她。
  这是自己第二次看走眼了,第一次是韩玉瑾,第二次便是她。
  初见时,怎么会觉得她温婉娴雅呢?
  她本是一个庶女,能在吴家的庶女里脱颖而出,记在嫡母名下,还在京城攀上了亲事,自然是手段非凡,这些陈月乔以前是知dào
  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付自己?
  陈月乔坐下后,直接拿出了那三件首饰放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吴翠莲说:
  “这些东西,吴姑娘可看着眼熟?”
  吴翠莲瞄了一眼那些东西,没有丝毫紧神色,反倒慢悠悠的说:
  “这些东西,我妆盒里多的是,打赏下人也很多,世子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陈月乔就知dào
  仅凭着这些,吴翠莲肯定不会认。于是又说道:
  “吴姑娘真是好手段,不仅能收买到我身边的丫鬟,竟连陈府的姨娘都能笼络住。”
  吴翠莲见她俱已知晓,反而是笑意更深。
  “世子夫人手段也不差。”
  陈月乔见她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心里反倒不安起来,肆无忌惮,必是有所依持。
  “吴姑娘,我们可有仇怨?劳你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我。”
  随后,陈月乔又轻藐的看了她一眼说:
  “吴姑娘能攀上我越阳侯府也是不易,不知姑娘为何会如此不珍惜?”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陷害自己,就算她与沈长宁再有多半月就要成亲。陈月乔也不会让她如愿的嫁进来。
  陈月乔眼底的轻视,刺到了吴翠莲的心。
  “说得好像世子夫人多清白似的,天下人这般多,为何我独独与你过不去呢?”
  “这个要问吴姑娘自己了。”
  吴翠莲脸上浮出讥讽之色,所说的话也带着浓浓的敌意。
  “世子夫人敢说安王和韩玉瑾所乘的那艘船与你无关?”
  对于她这样空口无凭的话,陈月乔毫无压力。
  “世人皆知是泰王所为,与我何干?”
  吴翠莲笑了两声,说道:
  “若是沈世子看到世子夫人给四爷写的那封信,你觉得沈世子会不会觉得与你无关?”
  陈月乔目光骤然冷厉了起来,问道:
  “你如何得知?”
  “是四爷说与我听的。”
  “不可能!”
  她不信沈长宁会告sù
  吴翠莲。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吴翠莲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掩着唇说道:
  “这当嫂子的如此了解小叔子,沈世子知dào
  了又是做何感想?”
  陈月乔气的脸色涨红,无奈吴翠莲说的话句句戳到痛处。
  陈月乔看着她有持无恐的模样,猜到自己写的那封信会不会是在她的手里?
  “吴姑娘说我写信给长宁。也要有证据才行。否则。你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世子夫人不必诈我,你写给四爷的那封信就在我手里。这倒要感谢四爷的痴心,将你的信一直妥善保管着,否则,也到不了我手上。”
  陈月乔故作轻松的说:
  “吴姑娘大可把那封信交给世子爷,这样我的不白之冤才可以洗脱。”
  “世子夫人与四爷青梅竹马,若非是这世子地位,怕是你也不会嫁给现在的沈世子了。韩玉瑾与安王被劫持,上有朝廷,下有侯府,都有派人追踪。世子夫人写信给四爷让其帮忙救人,究竟是何用意,相信不用我说,聪明人也能猜出个大概。世子夫人与小叔子关系如此亲近,让沈世子又作何感想?你知dào
  我为什么找人重写了一封,而不是将这封交给沈世子,是因为我将来要嫁给四爷,不想他被你的阴私所牵连。”
  陈月乔气极,咬牙切齿的说: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马上要与长宁成亲了,我们只是叔嫂!”
  吴翠莲斜斜瞄了她一眼,轻摇着蒲扇,慢悠悠的说:
  “本来呢,我是在知dào
  你与四爷青梅竹马的情分,想着你们毕竟是叔嫂,待我嫁过去,时间久了,也能慢慢笼络得住四爷,你与韩郡主之间的战争我也是不想插手的。”
  说着,吴翠莲的声音骤冷: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四爷面前与我上眼药。你打着为四爷着想的幌子,让人调查我,将我在闺中的事说与四爷,无非是想霸占着四爷的心,怕他对我动心,让他知dào
  我就是那荷塘里的淤泥,你才是水面上的白莲。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是想利用四爷的痴心,为你做一件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好继xù
  做那亭亭玉立的白莲。”
  吴翠莲说道最后,声音尖锐,听得陈月乔一阵惊疑!
  吴翠莲她如何知dào
  这般多?莫说是听书,就是弄琴也不知dào
  自己与沈长宁说的这番话,莫不是她连沈长宁身边的人也收买了?
  否则如何知dào
  的这样清楚,如何会拿到自己写给沈长宁的那封信。
  “你暗中监视长宁!”
  吴翠莲看她眼睛里意欲冒火,反倒冷静下来:
  “我总要知dào
  自己将来要在一个什么环境生存吧!”
  “你觉得在你做过这些事后,我还会由着你嫁进来,长宁还会娶你吗?”
  “世子夫人只要敢说出来,我就将你所有的事情告sù
  沈世子,只怕到时候,世子夫人不是去庵堂,便只有被休了,可是陈家怎么会容许有被休的女儿。对了,世子夫人还有一条路,就是会无声无息的没了,这样,沈陈两家的面子都保住了。倒是韩郡主,以后便是反手云,覆手雨。夫人所生的孩子,你觉得能在韩郡主手底活到几岁呢?”
  陈月乔脸色瞬间煞白。
  不得不说,吴翠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具杀伤力。
  陈月乔想到了她说的可能,又想到了如今自己的境况,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沈远宁的心,想来不用多久,韩玉瑾便能掌控整个侯府,到那时候,自己一样是在她手底讨生活,品阶不如她高。宠爱不如她盛。想想那份憋屈劲,倒不如真死了干脆。
  更何况如今要受制于吴翠莲,陈月乔想起来就如同吞了苍蝇一般!
  “吴姑娘可曾想过,若是你被长宁婚前退婚。旁人知dào
  你心思复杂的设计夫家之人。你在这京城里还有立足之地吗?你那想飞上枝头的梦还能实现吗?若是你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无用棋子。你的父亲还会为你精打细算,你的嫡母还会再温和相对吗?怕是生吃了你的心都有。”
  看着吴翠莲开口欲说话,陈月乔抢先一步说:
  “我的事情就不必吴姑娘为我分析了。夫君现在已经厌弃了了我,如此下去,倒不如现在死了干脆。吴姑娘是真的不了解我,若是没有在府里的地位,我是绝不会在别人手底委屈讨生活的。好歹,我也算解救了长宁,你的阴谋也不会得逞。”
  吴翠莲看着陈月乔眼里的认真,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莫非,她是认真的?
  那样,她会比自己更惨,她真有那个魄力?
  陈月乔看着吴翠莲表情有所松动,又叹了一口气说:
  “若非是你逼我,事情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这就是吴姑娘想要的下场?”
  吴翠莲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陈月乔听着她的冷哼,便把她的心事猜了个七七八八,知dào
  她也是投鼠忌器。
  如此,最好!
  有顾忌,才有生机。
  “吴姑娘若是想笼络长宁,就应该从他身边着手,你为我如此费心费力,岂不是本末倒置。关于你以前的事,我告sù
  他,只不过是给让他提前知dào
  ,他将来的夫人是怎样的脾性,人能骗的一时,骗不了一世。时间久了,你做事的手段,长宁自己也会了解。他知dào
  后,即没有退婚,也没有对你有过什么不满的情绪。想来是长宁知dào
  ,他的妻子,就应该像吴姑娘这样。毕竟,在我们沈府里,长宁地位尴尬,我的婆婆并不是个好相予的!婆婆本就恨极了杨姨娘,若是娶个毫无心计手段的,只怕会被我婆婆吃的死死的,长宁那一房若是想翻身,只怕是难咯!”
  “可是,若是给长宁知dào
  ,你这手段用到了我身上,你觉得凭着他对我的情意,会轻饶了你吗?”
  陈月乔越说越冷静,到后来,她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肯定,吴翠莲绝对会跟自己妥协。
  “吴姑娘,你果真要与我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吗?”
  陈月乔说的无奈,似乎还是方才的意思,绝不会与吴翠莲妥协。
  吴翠莲也在心里思量,陈月乔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她想解决眼前的困境,又是怎么安排的,不供出自己,沈世子如何会相信那封信是虚假的。
  陈月乔看出了她的犹豫,加强一步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dào
  吴姑娘要不要听听。”
  “说。”
  吴翠莲此时心里也是很憋屈,本来以为能控zhì
  好所有的事情,只会让陈月乔有苦说不出,哪里想到她这的豁出去了,宁死也要拉上自己。
  “这件事我会圆满的解决,吴姑娘只需告sù
  我是找何人模仿我的笔迹,我保证不会连累你,再说了,你手里有我写给长宁的信,我若是牵连你,你大可将这些事情告sù
  世子爷。这样,吴姑娘可以放心了吧?”
  陈月乔一副商量的口吻,话语间已经没了方才的敌意,吴翠莲不信她会心无芥蒂。
  “你会这么好?你对付韩郡主的手段我可是心有余悸。”
  听着她这句话,陈月乔很想发怒,但知dào
  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干笑了两声说:
  “吴姑娘怕什么,只要这件事揭过,以后我们再不相干,我本就不指着长宁过日子,我所要全心应付的是韩玉瑾,你嫁给长宁,我们就是两房人,我有必要费心费力的去对付你吗?”
  吴翠莲将信将疑,威胁着说到:
  “别忘了,若是违背承诺,我也不会替你遮掩。到时候是什么下场,相信你比我清楚。”
  陈月乔脸上露出笑意,若仔细看的话,那眼底俱是冰冷。
  “这个当然。”
  沈长宁的婚期愈近,沈府上下也跟着忙碌起来,沈远宁在南山只住了四五日便回来了。
  虽说沈长宁的婚事比不得世子沈远宁,但也马虎不得,不为里子,为面子。
  毕竟以后这个家以后是沈远宁当家作主,侯府的面子代表着沈远宁的面子,沈远宁的面子关系着以后沈家的子孙。
  陆氏也没有不开眼的刻薄沈长宁的聘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后来小杨氏与沈长宁的生母又添了些,也不算少了,至少在京城里的庶子里,算是数得上了,如此,陆氏很得名声。
  到了沈长宁成亲那天,沈远宁更是请了许多自己的同窗和朋友,去与沈长宁做面子,其中不乏世家嫡出的子弟,和朝中新贵。
  沈长宁见了,与沈远宁拱手道谢,心底却不屑的嫌他故yì
  炫耀。
  嫡出很了不起吗?总有一天,你抢走的东西,我会一个不少的再抢回来!
  “还跟我客气,我就你一个弟弟,不给你撑面子,给谁撑!”
  沈长宁跟着他笑了几声就去忙其他的事情。
  沈远宁见他成亲,心里也算了了一桩事。他曾经向陈府提亲的事情,自己是知dào
  的,那时候娶了陈月乔已经是心底的执念,每当想起陈月乔小时候眼里看自己如蠢物般的眼神,沈远宁就觉得刺心,仿佛她已经是自己心底不可跨越的鸿沟了。
  提亲,求娶,让她为如今的自己折服,沈远宁不了解自己对陈月乔的情感,那种刻入骨子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
  这些天,他常想,自己对月乔的爱,是不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执念?为了自己心底的执念,为了自己的一念之私,害的如今几人伤心。
  沈远宁从心底感到愧疚,所以,他愿意尽可能的帮zhù
  长宁,尽可能的包容月乔,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PS:人都会成长,都会在成长过程中犯错,陈月乔如是,沈远宁如是。就像我们,生活里也不是尽善尽美,做事也总有缺陷的地方,但只要底线犹存,所犯的错,是值得人原谅的。很多人说陈月乔可怜,其实我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要追究,先不看自己怎样可怜,先回首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是怎样错的离谱,错到一步步可怜的地步。
  差点没赶上今天的更新,还好今天上来了。昨天确实被某吐槽打击到了,不过后来又在大家的安慰中得到治疗,我是不是很善变?
  放心吧,我会坚持的,为了要与我一起走过这段旅程的你们!
  那极个别糟心的吐槽,就让我们大家一起忽视吧。
  最后,感谢大家的安慰,感谢书友100102173959171、璽玥的平安符,和西楼明月1973的粉红票,以及碧萝裙的评价票。
  还有在QQ书城大赏以及留言的赵默笙同学。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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