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放开?
一个月后,苏紫沐终于彻底领悟了法器法宝的炼。
就干脆在空间的炼器室里,开始改造万宝塔。
苏紫沐把里面的许多闯关的关卡设置成不同模式,针对不同修为的人,出现的关卡会不一样,凡人也能去闯关得到塑灵丹,不过自然不会轻松。
筑基和金丹修士,甚至元婴修士也能进去,得到的丹药可以选择,元婴期的修士若是闯关成功,可获得化神丹、化婴丹、结金丹、塑灵丹等丹药的其中一种,金丹期的只能选择化婴丹结金丹、塑灵丹、筑基丹的其中一种,以此类推。
凡人去闯关,只能得塑灵丹。
苏紫沐在炼器的过程中,慢慢地发现炼器竟然也和炼制药剂有相似之处,比如对精神力的运用,若是使用精神力,会变得轻松不少,而且还能精准地控制。
苏紫沐炼了五日,当万宝塔重新出炉时,塔灵都惊呆了。
因为里面不但闯关时偶尔能获得其它功法或者法器之类的奖励,且不同修为的人,都会遇到不同关卡,十分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能锻炼到修士。
里面单单是各种幻境,就有不少,可以让人得到充分的历练!
塔灵总觉得苏紫沐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天下的修士。
果然,苏紫沐炼制好万宝塔后,第一时间,自然就是找了苏家的人,告诉他们,以后没事多去万宝塔闯关,进行实战训练!
若是有机会,也可以去宗门安排的历练之地,修士不是只有修为就够了,还历练,这样才能对灵力和功法融会贯通!
苏家的那个宫殿里宝贝很多,是上一任飞升的仙人留下的东西。
足够整个苏家的修炼,加上苏紫沐一直提供的各种资源,完全绰绰有余。
苏家的人现在最缺的,便是历练了。
苏紫沐和薄止邢都没有空。
所以万宝塔便是他们历练的最好的地方,里面不会死人,在里面受的伤,出来就会消失,在塔里死了,便会被送出来,说明闯关失败,人却不会真的有事。
这一点是塔灵最喜欢的了。
毕竟万宝塔其实是个功德塔,若是让修士死了,那就是徒增冤孽债了。
苏家的人自然都很听苏紫沐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
苏紫沐把空间里不少用不上的各种资源,都放进了宫殿中,让苏士仁和白掌柜管着,要用的不要吝啬,但也不能随便让大家得到,可以采用奖励制的方式。
当白掌柜看到一大桶灵乳时,差点直接惊呆了。
要知道用一滴灵乳,就能兑换出一大缸的灵泉,若是用来酿制灵酒,可以让灵酒的品质好上一个大台阶!
而且苏紫沐随意拿出了千年份,万年份甚至十万年份的灵草,甚至还有一个神木树枝。
让白林差点被苏紫沐的大手笔震晕过去。
白林觉得这么多宝贝,就算是万物拍卖行,都不一定出得起这么多!
苏紫沐做好这些后,才对苏家人说,他们要先去玄月大陆了。
苏士仁和苏家的其它人,都很是不舍,苏紫沐最后是悄悄离开的。
柳飞月和大长老知道后,都说苏紫沐和薄止邢实在欠打,竟然不告别一下就走!
苏紫沐就是不太愿意看到他们不舍的目光,才选择悄悄离开。
毕竟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回来的。
仙灵宗她还想让塔发扬光大呢。
苏紫沐和薄止邢坐在法器船上,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都在赶路。
苏紫沐干脆继续学习炼器,顺手打造出了不少化神期甚至渡劫期都能用的一次性法宝。
这些法宝苏紫沐每次到一个地方,都会用专门送物品的万路通行送回苏氏商楼。
而且没事的时候,苏紫沐都开始炼制渡劫丹了。
丹方当时她都记住了,没事的时候,见空间刚好有能炼制渡劫丹的药草,自然不会浪费了。
苏紫沐此时的精神力,已经是她最开始的上百倍了。
现在的苏紫沐,移山倒海根本是小事。
她甚至知道,自己若是在星际的时候有这么强,都能凭一己之力,不用机甲或者舰艇,就能毁灭一颗星球!
这种实力让她觉得星际最强大的人,估计也就差不多是她这样,或者是大乘期!
苏紫沐也想知道,等她飞升后,到底会是什么实力。
仙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级!
薄止邢看着苏紫沐一直在炼丹炼器画符,就是不理会自己。
不由皱着眉。
当他再次看到苏紫沐炼丹完,打算去炼器时,忍不住拉住了对方的手道:
“沐儿,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举办道侣大典的好?”
苏紫沐乍听到这话,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
“什么道侣大典?”
他们上辈子就在一起了,有什么好举办道侣大典的?
苏紫沐说道:
“要举办吗?”
薄止邢目光幽深地看着苏紫沐道:
“沐儿,你忘了吗,现在的我,血气方刚……即使是上一世,你离去前,我也依旧是个壮年!”
这话让苏紫沐忍不住脸一红。
薄止邢真是的,这种时候,怎么说这么不正紧的话啊。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可此时薄止邢目光里的占有欲,让苏紫沐都很是抵挡不住。
不过苏紫沐想到什么,说道:
“不行,等成仙再说!我发现了,若是一直保持元阳元阴未泄,我们的修炼速度会快许多,而且心魔也不易出现!”
薄止邢差点要吐血了,竟然要让他忍到成仙吗?
那他当初急着长大干嘛?
可薄止邢对苏紫沐无条件的宠,对方说什么,他只会顺着她。
薄止邢捏着苏紫沐青葱般好看的手指道:
“沐儿,是不是为夫一直太宠你了?为什么沐儿好似变得傲娇了。”
苏紫沐抽了抽嘴角,说道:
“怎么,后悔了?那你去找别人啊。”
薄止邢哪会找别人,把苏紫沐一把拉入怀中,抱着道:
“不过……再怎么宠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想宠到你无法无天,这样别人就会怕了你,只有我才能包容你的一切,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苏紫沐听到这话,脸倏地红了。
没想到薄止邢竟然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苏紫沐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真的被宠习惯了。
明明几世的年龄加起来都七八十岁了,然而心态也好,思想也好,竟然还像个小孩子。
她觉得自己似乎比在星际生活时,更加幼稚了,明明当初星际那些人都称她为高冷美人药剂师。
现在却好似越来越像个小孩。
都说一个家庭中,丈夫对妻子好不好,完全可以从这个妻子的状态看出来,若是这个妻子活得像个小女孩,处处都透着青春活力和笑容,说明她是一直被宠着的,若是死气沉沉,或者表面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说明她家庭中,丈夫定然不是个宠妻子的人。
苏紫沐想到自己都好像变傲娇了。
是因为这几世,都一直被薄止邢宠习惯了吗?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苏紫沐也忍不住抱住对方,脸枕在他的胸膛道:
“你不腻吗?有上一世的记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不会觉得看到我就腻烦?”
不是很多男人都这样吗?
薄止邢闻言,却道:
“不腻,若是有生生世世,我希望生生世世都能遇到沐儿你。”
苏紫沐想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生世世,但她其实也一样,认准了一个人,便不会再改变。
苏紫沐对薄止邢道:
“若你不离,我亦不弃。”
这话让薄止邢心里很安心,他其实真的怕上一世那样,感觉到苏紫沐又要离开了。
这一世他们一定能飞升,是不是可以一直永远在一起了?
即使薄止邢心里有隐隐的预感,知道这应该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要试试看。
……
苏紫沐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一有空就炼丹炼器之类的,而是和薄止邢会在可以落脚的城池里走走逛逛,或者在风景好的地方逗留几日。
苏紫沐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飞升后,是不是任务就结束了,她也发觉自己以前太忽略薄止邢了,以为老夫老妻了,不用太粘腻,不过她感觉到了薄止邢的不安,所以让用举动告诉对方,她心里只有他。
这时候有机会,自然要多游山玩水,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因为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快到玄月大陆的中心时,都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苏紫沐和薄止邢来到一处叫太明城的地方落脚。
因为从太明城到玄月城,是不准用飞行法器的!
毕竟玄月城里住着不少渡劫期的大能,渡劫期的大能岂能忍受有人乘坐法器在自己头顶飞过!
毕竟他们的神识都能延伸千里,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得乘坐灵兽过去。
到达太明城后,发现这边十分繁荣,大街上就有卖各种炼器或者炼丹之类的材料,甚至不少修士都坐在坐骑上逛街。
而且看到许多修士来来往往,不过凡人自然也多。
可这边,凡人的地位就真的很低了,竟然有不少客栈,直接表明凡人不得入内。
苏紫沐见此,微微摇头,修真界许多看不起凡人的地方,但她发现,越是在这种修为高的地方,现象就越明显。
但这与她无关。
她无法做到一个人改变所有修士的看法。
苏紫沐和小薄止邢这会儿都没有易容,不过她们可以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所以只要他们不主动暴露,或者出现比他们修为更强的修士,基本就会下意识地忽略对方。
苏紫沐和薄止邢打算在这个城中找下哪里又卖灵兽坐骑的地方,买完后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不过一路上,他们就听到了不少修士议论玄月城的事:
“我说你们都知道吗?我们玄月大陆的第一世家薄家,说是要招人了,许多人根本不想去宗门,都想去薄家呢!”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薄家的实力有多强,它可是唯一能和玄月宗抗衡的存在!”
“是啊,我听说现在很多修士都匆匆赶去了玄月城,就想进入薄家!”
“话说,有谁知道为什么薄家突然要招修士吗?而且一次还要招上百个修士!”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听说好像是为了得到什么宝贝,说是去的修士,都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哇!那听起来诱惑也太大了吧,说的我都想要去了。”
苏紫沐闻言看了一眼薄止邢。
薄止邢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薄家的事。
毕竟都十几年没有回去了,而且离开的时候,薄止邢其实只有七岁,而后来到仙灵城,待了两年就被苏紫沐捡走了。
苏紫沐也不太关心这个,她问薄止邢道:
“你真不记得你母亲当时留给你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薄止邢摇摇头,当初她母亲马上就要死了,好不容易醒过来,见薄止邢守在她身边,拼了最后一口气,把包裹的很严实的东西给他,还让他绝对不能让薄家的其它人得到。
可当时薄止邢光顾着伤心了自己母亲永远离开他的事,他把东西藏好后,就再也没有想起来。
后面又被送走,这要是薄止邢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后,梳理记忆的时候想起来的。
现在想来,那个东西似乎对母亲来说,真的很重要,那时母亲提到薄家,是咬牙切齿的感觉,所以薄止邢能感受到,母亲当时对薄家的恨意。
苏紫沐见此,说道:
“没事,不管是什么,我们到时候潜进去,拿了东西便离开就好了。”
薄止邢点点头,他虽然有上一世的记忆了,可脑中小时候这一世母亲对他的母爱,却是他上一世完全没有感受到的,所以他对这一世的母亲,自然是有感情的,他其实很想帮母亲报仇。
薄止邢道:
“如果我说,我想给我母亲报仇,你怎么想?”
苏紫沐当即反应过来,薄止邢要给他母亲报仇,那便是和整个薄家作对,而且还是薄止邢母亲的直接杀手,可以说就是薄止邢的父亲。
苏紫沐当然知道薄止邢这么问的原因了。
她笑着道:
“就准你宠我,不准我宠你吗?不管你做什么,我只会支持你。”
薄止邢闻言,牵着苏紫沐的手紧了紧。
这会儿,他们也差不多,到了卖灵兽的地方。
可突然一个人影从里面摔出来,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拿着鞭子跃出来,就往地上的少年身上打去:
“你个狗奴才,竟然敢伤了本小姐的爱宠,简直找死!本小姐今日定要让你知道,伤我爱宠的下场!”
说着一鞭子打在对方的背上,地上的少年惨叫一声,背后立刻鲜血淋漓。
少年在地上打滚求饶道:
“易小姐,饶了我,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个妇人这时也哭着跑出来,跪在地上对紫衣女子道:
“易小姐,我家石蒙真不是故意的,他第一次帮人洗灵兽,没有注意到灵兽的肚皮比较脆弱,只想帮您把坐骑洗干净来,才会让灵兽肚皮被刷子刮伤,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个凡人,您再打下去,他会死的……求您手下留情啊。”
紫衣女子闻言,却冷笑道:
“一个凡人也配帮我的爱宠洗澡,这简直是侮辱了我的爱宠,那我更要打死他!”
说着,那少年痛到滚到了苏紫沐和薄止邢面前。
可因为他们收敛了气息,那鞭子直接打在了薄止邢的身上。
当然,鞭子当即就被苏紫沐截住了。
而苏紫沐出手的那一刻,众人才仿佛看到了他们。
一个个看清苏紫沐的面容时,惊得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美的仙子啊!”
“仙你个头啊,仙子会下凡吗?这肯定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圣女吧?”
围观的人,几乎全被吸引了眼球。
而那位紫衣女子看到自己的鞭子被一个长得无比绝美的女人抓在手里时,那股嫉妒和愤怒同时爆发,当即质问道:
“贱人!你在做什么?!放开本小姐的鞭子!”
啪!的一声,一道巴掌声随即响起。
只见紫衣女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巴掌印。
苏紫沐隔空收回手,目光淡淡地对紫衣女子说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
整个灵兽楼外面,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眼前这个长得如此好看的人,竟然随手就一巴掌打在了易小姐的脸上!!
天哪,易小姐竟然被打了!
紫衣女子感觉到脸上的剧痛,都快反应不过来了,她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打了一巴掌?
紫衣女子回过神来,脸上立刻扭曲了,她大吼道: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苏紫沐冷笑一声道:
“打你算什么,你敢打我的人,才是找死!”
苏紫沐说的是她差点打到薄止邢的事。
而紫衣女子却以为是地上的少年。
她当即眼睛一眯道:
“这狗奴才是你什么人?不管是谁,你们一个伤我的灵兽,一个敢打本小姐,今日便把命留下吧!”
说着,紫衣女子当即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就将苏紫沐和那少年笼罩在里面,而且一群黑色的灵蜂出现。
不少百姓看到这一幕,全都脸色发白:
“化血钟!竟然是化血钟!只要被笼罩,一刻钟后,就算是元婴期的修士,都会被化成血水!!”
“不止呢,里面竟然还有黑毒蜂,被蛰到的修士,痛觉会放大一百倍,到时候被化血的痛苦,也会加剧百倍!!”
一想到那种痛,百姓们脸色实在很不好看。
那位妇人见此,更是对着紫衣女子拼命磕头道:
“易小姐,求您饶了我家小子的命,我来赔命,让我来赔命。”
那地上的少年,此刻十分狼狈,满脸血污,却对妇人道:
“不要……娘,不要求她……我、我没有伤到她的灵兽……没有!”
紫衣女子见对方还敢狡辩,当即怒道:
“好啊,还敢狡辩,看你怎么嘴硬。你们就一起死吧!”
紫衣女子说完,拿出一个哨子一吹,原本没有什么动静的黑色灵蜂,突然全都活过来一般,冲向了苏紫沐她们。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不忍再看。
然而,下一刻,一道惨叫声响起,所有人很是疑惑,感觉这个惨叫声有些熟悉啊。
她们都疑惑地一回头,看到化血钟里的人时,全都震惊了。
原来苏紫沐几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位紫衣女子,紫衣女子全身都被黑色灵蜂蛰到,惨叫不停,还在地上打滚,可惜她被化血钟罩住,根本出不来。
而苏紫沐和薄止邢以及那位少年,却安然无恙地在一边冷眼看着化血中的紫衣女子。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被困在里面的,变成了易小姐?
紫衣女子此刻惨叫着,赶紧给自己吞下好多丹药。
她好歹恢复了一点理智,对着苏紫沐他们道: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赶紧收起自己的化血钟和黑灵蜂,整个人依旧满头满脸的包,看起来就滑稽。
她不敢再和苏紫沐和薄止邢对抗,只能狠狠看了他们一眼后离开了。
苏紫沐和薄止邢见此,也不理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眼前那不过筑基期的只紫衣女子,修为实在不够看,他们若真想动手,一只手都能捏死她。
“谢谢你们,谢谢两位仙人,蒙儿,快给恩人磕头。”
那位妇万分感激地磕头。
可那个少年,磕完头却说道:
“两位恩人,虽然很感谢你们救了小的的命,可你们这样很容易得罪薄家,刚才那个女的,是薄家的人,我不能让你们为我转移了灾祸,我会自己去薄家请罪的!”
苏紫沐和薄止邢闻言都看向这个少年,对方眼神坚定,即使是个凡人,可一看便是个很有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