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三十七章: 牢笼

  神猿对贺先生却占了上风,贺先生一个人还要保护禹王唤龙鼎,还要和神猿相斗,很快便左支右绌,左肩膀被神猿抓了一下,鲜血淋漓。(
  整个场面只有我一个人悠闲自在,此时天色越来越暗,风停雨歇,一轮皓月升起,唐诗突然往后一跳,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家别打了。”
  玉玲珑懒懒一笑:“怎么,你怕了?还不跪下磕个响头,我们就放过你。”她嘴里说着,手中却绝不放松,红鸟翩翩,绿叶如雨,我虽然看过一些关于降头术的资料,但所有的降头都以让人恶心厌烦,心生恐怖为基础,而玉玲珑的却如花间舞者,美丽异常,只是这美丽中同样暗含生机。
  唐诗气喘吁吁地笑道:“金老头对我说这句话还行,你忻娘也太过猖狂了,这点小虫药沫子能奈我何。”他突然站立不动,大喝一声:“林中的朋友都现身吧,不要藏头露尾。”
  我心中一震,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压力,可是这压力虽然并不强烈,却很雄厚,似乎林中千百颗树木都潜藏着威胁,随时有可能化为杀手冲上来。
  银百怜身子如一只飞鹰瞬间又跃到了玉玲珑身后:“玉妹子,住手吧,这一次恐怕我们都成了别人的猎物。”他的声音平静,却稍微有些不镇定。
  我不禁暗自佩服,要知道唐诗在应对玉玲珑,玉玲珑的降头我曾经亲眼见识过它的威力,那些绿叶,红鸟都是异常的降头生物,而在她的迅猛进攻下,唐诗还能先于我们感觉到周围的动静,仅这一条,他的功夫就深不可测。
  在刚才银百伶站立的石头前,一个中年男子正温柔地看着我们,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身体甚至有点微微发福,他很普通,但没有一个人会认识他很普通,因为他就是外勤组的负责人陈世安。
  我的脑袋里热血上冲,想冲上去拥抱他,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看见他活着我整个人突然放松起来,似乎自己突然有了倚靠,心里有了根。
  在他的左侧,是海藻纯白如雪的头发,而他的右侧白衣如雪,我的脑袋哄的一声,两腿发软,她瘦了,整个人变得更加漂亮,在明媚的月光下,就象风中白百合。
  我的脑子里一片凌乱,命运如此弄人,我们两个本来要携手并肩的,可现在我们却成了敌人,我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如此害怕黑夜。可惜,我不能,江湖上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是四姑娘的未来老公,我们两个已经成了陌路人。
  在我们的左侧是树林里,骆驼全身迷彩,身后是东海三英,右侧是林地里李大哥和薛宏和苏原,而在我们后面,徐教官脸色铁青,她身旁不远处,金猿孙猴子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神猿,看不出她的表情。
  在阴暗的树林里,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最少有十几把狙击步枪正死死地瞄准我们几个的脑袋,除了肌肉实和机械宋两人外,外勤组基本上精英尽出,而且还有其它配合的人员,可以算上精兵强将。
  唐诗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他冲银百伶一笑:“银老二,这次恐怕你要栽了,我说你也真够笨的,就算埋伏我们,外面也要有些警戒哨吧,这不,让人家包了饺子了吧,什么东西也要不到,还要坐几年监狱,吃几年牢饭。”
  银百伶不理他,而是面向陈世安一拱手:“陈处长,我是九龙会金老爷子的手下银百伶,我想我们之间是个误会,这几个人在重阳宫杀人抢东西,我们正在抓捕他,并准备交给你们,现在你们既然来了,我就放心了,这几个现在都在这里。”
  大风骚冷冷一笑:“姓银的别装清白了,重阳宫的人是你们杀的,东西也是你们抢的,我们只是想要东西,这可算不上大罪。”
  唐诗冷笑:“老姐姐。”大风骚呸了一声,唐诗不理她,继续说道:“你姐妹两人在重阳宫潜伏多日,想勾引道人,不成装鬼杀人,还有老贺,你自称淡泊名利,可龙家一座铁矿的股份就把你买通了,也参与到这件事中,可惜了你的半世英名。”
  贺先生淡然一笑:“财帛动人心,半尺门专心务农,可现在只靠农业只能过个温饱,一年种地不如打工一个月,门里的子弟都外出打工,谁还愿意练习武功,我本来以为了钱就可以让他们重新学习,把半尺门的武功传承下去,也好对得起先祖先宗。”百度搜索
  唐诗呵呵一笑:“好借口,好大义。”他还想说什么,陈世安已经拍了拍手:“诸位,想不到在这里我见到这么多精英,可最近山城出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几位是最大的嫌疑人,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唐诗又是一笑:“我敢保证,我既没有伤人,也没有盗宝,只是想捉弄捉弄龙家双风骚,我真不明白,龙老爷子驱逐了龙氏三杰,怎么还会把你们收留在门下。”
  他拍了拍衣袖:“陈处长,你用何种理由拘捕他们都没有意见,但我相信我是清白的,只不过提个建议,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请改善你们的伙食,那里面我最害怕的就是伙食。“
  徐惠皱起了眉头:“伙食差一点对你有好处,有利于身体健康。”唐诗扭身看了她一眼,却出奇地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手伸出来。
  银百伶沉默了一下:“我们也要拘捕吗,陈处长,别忘了九龙会和外勤局全面合作的协议。”陈世安还没说话,徐惠冷冷一笑:“我们合作的内容自然不包括杀人抢宝,别忘了我们是法冶国家,未经法院审判,没有人可以杀人,我们不行,你们当然也不例外。”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何况这里还有一个老朋友,在这诸位调查完毕都可以走,只是他不能走,因为他背叛组织,杀人抢宝,他必须要接受司法审判。”
  所有的人都指导这个他说的是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想申辩,却张不了口,不知道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