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 手印
空气潮湿,带有海洋的咸味和鱼腥。
大家依次前进,我看了看吴漱雪,已经恢复了平静,不知她还记不记得黑暗中那相互偎依的甜蜜。
我主动走在了前面,和陈头一左一右的向前,我们两个都是是改装后的95式突击步枪,身上辐射仪,磁力仪全副武装。
甬道很长,这地方也有点稀奇古怪,但再怎么稀奇古怪也不会有深海章鱼,也不会成为那庞然大物的可口小点心,因此,大家平静了许多。
走了约十分钟,前面出现岔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怎么走?
几位领导凑在一起商量,屁大的事都要开会,这大概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现象了。但三位领导估计也没有预案,又没什么标志,大家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最后只好凭感觉了。陈头决定分兵,并且要求留下记号,保持通信畅通。
说也奇怪,虽然长波通信和卫星通信没有信号,但短距通信和单兵对讲设备都没有明显的干扰。
我们这组和白法海组向右,骆驼组和和徐教官组向左,并约定分别在高处做不同的标记。
前面又是同样的通道,一模一样,又走了约十分钟,又是两条岔路。
“妈的,难道是个迷宫?”一直没出声的金钢大哥突然来了一句。这一路的拥挤,行走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负担,虽然没背东西,他早已经气喘吁吁了。
“还分不分开走?”白法海显然没有什么主意,陈头看了看大家。大家都摇摇头,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岔路,难道一直分下去,被人各个击破,人多还能互相有个依靠。
陈头没有坚持分开,并通过通信设备要求徐教导员他们也尽量不要分开,选左侧走,如果不行,就依次退回到出发点,于我们在最右侧会合。
又过了两个路口,前面似乎无穷无尽。
陈头让我们休息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而自己却在两个路口前走来走去,想找出其中的奥妙。
“小海,李大哥,你还记得青海我们遇到的迷宫吗?和这个很像”陈头抬头看着前面,陷入了回忆中。白法海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笑了笑:“记得,只不过那个什么枯木迷宫机关重重,而这个就单调了许多,就是一个又一个路口。”
我突然感了兴趣,:“陈头,你们当年怎么走出那个迷宫的。“
“那简单,”好容易喘匀气的李金钢说:“我们找个了水池,然后你们陈头就放了一把火,等火散尽,我们就走直线过去了。”
“好办法。“瘳工由衷的赞同。我们几个频频点头,同意这个判断,在迷局中能找到这样化复杂为简单的方法,陈头果然有大智慧。
“智慧个屁。”,李金钢一脸的鄙视:“半截时风向变了,差点没把我们变成炖鸭汤。”
看看周围坚固的石壁,我们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陈头,希望他能拿出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他却用力的摇了摇头,大声地说:“走了,不要歇了。”
“咦,这是谁的手印。”谢小莹突然叫了起来。
离他最近的是机械宋,他一直在闭目养神,扭过了脸,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然后满脸的疑惑。“老七,你过来看看这是人还是鬼的手印?”
我走上前,那是个小手印,五指略开,指长而平,指间有蹼,指上明显突出有肉垫和复杂的纹路,很象是壁虎的脚趾印,但是世界上最大的壁虎也绝不会这样大的手印。
“是什么?”大家问,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走了。”陈头催促我们。在我不经意的一瞥间,左侧的岔路尽头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竟似曾相识。
谁,我冲了过去,前面只有空荡荡的甬道,那里有什么人影。
大家急忙跟了过来,“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看花眼了。”
“走,快走。”陈头再一次催促起来。
又过了两道岔路,前面渐渐亮了起来,甬道也宽阔起来,快到头了,大家兴奋起来。
那是一个高大的拱门,是用整条的花岗岩和大理石堆砌而成。门两边原来应该有两尊高大的雕像,但现在只留有残迹,让人无法辨认。
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这个广场大的惊人,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是同样的建筑环绕,每隔不远都是一个高大的拱门,拱门旁还依稀有残缺的巨大的雕像。
广场的底部铺满了黑色的大理石,渐渐向中间倾斜,但坡度不大,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大理石已经破碎,整个地面并不平坦。
我们站在这里,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被这里的原住民伟大的气魄所震摄,伟大的设计者,伟大的建造者,你们现在在哪里,又为什么放弃了这伟大的建筑和自己的田园。
突然耳机里传来了一声惊呼,还有徐指导员开火的命令,随即是密集的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音,“2号,怎么回事?”陈头十分焦急。
由于害怕大家乱说干扰指挥,只有队长开通了通话功能,我们的个人通信工具只能聆听。枪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2号,汇报情况。”陈头的语气十分焦急。
“1号,我们遭到一群人脸大青蛙的袭击,这是什么东西?”耳机里徐教导员焦急万分。
“陈头,我们去救他们去。”白法海主动请战。我们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互助友爱精神和大无畏革命气质。
“别喊,安静。”李金钢大哥突然大声制止我们。他肥硕的身体像只球一样,不,应该说象只氢气球一样向前飘浮。我们面面相觑,只有陈头和白法海紧张的注视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