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盐池村(中)

  和尚抢先一步在我前面说出了他的猜想,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那个哑巴师父这回装扮成了老村妇!”
  我刚刚的那道灵光瞬间被他的话给冲的一干二净,像是来了场暴雨,直接把我的整个记忆都给过滤了一遍,听了和尚的话,我摇头道:“不可能,我师父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给祛除了,那烟味几乎就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的象征,他可能装成乞丐,或者装成要饭花子,也不可能装作个女人,更何况,他再我面前也没有装别人的必要啊。”
  和尚不屑道:“你怎么就知dào
  你师父就不会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我估计他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就该不叫刘一手了。”
  我没做声,心里琢磨着就凭现在空气中飘荡的气味,他如果没死的话应该就在附近,假如真的是他,那谜团可真就是越扑越大了。
  和尚看着我不说话了,嘟囔着说道:“现在回到村口守着那个香阵还有点儿早,不如在在这山的周围好好找一下那个什么石头,真找到了的话,那来海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儿。剩下的就是看看当年那场大地震中到底*
  m.35zww.*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
  我应着和尚,跟他一起找了起来,搜寻石头是我的特长之一,与耍流氓不分伯仲,更何况眼下的找的这块儿石头还是残有神性的石头,我当然有想见识见识的冲动,至于到底该不该把石头交给柳橙,到时候再因时而定。
  ……
  和尚对于找石头这事儿明显没什么经验,见着石头堆儿就往里钻,仗着手劲儿开始一通儿毫无规律的乱翻。我则是着重于观察石头的形状跟土性,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石头也是这样,白石作为上古神石的子孙后代,虽然碎裂成块儿,而且失去了神力,但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神色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周围的石头,久而久之,周围的石头也会变得与众不同,以此类推下去,石头就有了高下之分。
  当初在辰阳东坠崖之后落到童山县外,那地儿几乎全是石头,包括地下的那个石墓,也是通体由石头构成,内行人一看便知dào
  ,当初建造那个墓葬的人之所以选了在石山石水之地建地下石墓,无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那地儿石头虽多,却毫无异色,直到后面有人进到墓里头放了块儿木鱼石,那墓才被后人发xiàn
  ,估计哄骗和尚跟我的那个老爷子也是看出了在乱石堆里有块儿与众不同的石头,然后才发xiàn
  地下有墓的。但是进去之后一直没找到过那块儿石木鱼,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一次又一次下墓寻找,很有可能的是,他当时哄骗和尚跟我两个人跟他一起下墓,就是为了那块儿石头,他在中间突然消失了一阵子,就有可能是自己去捣鼓去了,可惜后来他真的面对那块儿石木鱼时,发xiàn
  原来那个敲木鱼的声音就是从木鱼石里发出来的,可惜他自己不但接近不了木鱼石,而且还元魂出了窍,差点儿丢了性命。甚至他派人截杀住在旅店的和尚我俩也是为了那个木鱼石,可惜那玩意儿不结实,碎成了片,还被和尚给吞到了肚子里。
  我跟和尚说了一番自己的猜测,和撒谎那个拍着脑门说道:“当初我就纳闷这老爷子下去到底是找什么去了,不可能就是为了帮咱俩拿宝贝,再说里面啥宝贝都没有,明显都是被人盗空的。”
  和尚说道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我道:“对了,他在墓门拓下来的那幅凸刻画不是还在咱俩这儿呢么。”
  我说道:“让我给放那个水壶里头埋在哑巴屋里头了,估计那玩意儿也值不了多少钱,顶多够咱俩娶个媳妇儿的。”
  和尚闻言说道:“我说的不是卖钱的事儿,当初那个凸刻画可不是泼的墨,而是用雉骼的血才拓下来的,往墓门上泼血,不是坏了风水局了么,难道老爷子不知dào?”
  我听和撒谎那个这么一说,心里纳闷道:“你小子怎么知dào
  会破坏风水局的,难道那老爷子不知dào?”
  和尚说道:“这玩意儿是个人都知dào
  ,坊间里一般都是仇家才会使出这么损的招儿。”
  和尚讲在民间如果报不了活仇的话,就报死仇,一般就是用这种泼红的方式。把红漆或者狗血,再就是其他什么红色的污秽物泼在仇家的墓碑或者坟门儿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闷死里面的鬼魂阴邪之类,可以说是一种极其残暴的报复方式。和撒谎那个说这话的意思是老爷子作为一个**湖,又是常年在人鬼两界游走的人,不可能不知dào
  这事儿,更不可能为了一张凸刻画就封死那个石墓,也不给自己留后路,搬出个鬼墙的说法来迷惑我跟和尚,难怪当初那个驴皮子纸人会怀疑他。
  我回和尚道:“那老爷子确实很怪,不过咱再也跟他搭不上边儿了,这事儿就只能当个谜过去了。”
  和尚点头道:“那倒是,眼下最重yào
  的还是先搞清楚那场地震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得,别废话了,赶紧找石头吧。”
  我嗤笑他道:“照你这么个找法儿,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没啥希望了。我教你个法儿……”
  和尚好奇的凑过身子,摆出一副狗刚吃过屎的满足状道:“愿闻其详(翔)。”
  我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儿石头,掂了掂,然后冲着一处石堆狠命的一丢,石头挟着疾风,破空而出,周围莫名的撕拉出一声暗吼,石头流星般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堆石头里,接着哗啦啦一阵子,石碓一阵松动,扑啦啦的震动片刻就停了下来,我摇了摇头道:“这儿崩找了,没有。”
  和尚一愣,诧异的盯着我道:“你怎么知dào
  这儿没有的?”
  我呲一咧嘴道:“你知dào
  这招手法叫什么不?”